两人被治住,周围士兵也慌了,想冲上来结果沈璃和芍药直接用那两人做挡箭牌。
“呃……”那都指挥使眼睛乱转,但发不出声音来。
“想跑是吗?”沈璃见他不老实,干脆手上微微用力。
“咔!”
这人脖子当即被捏断,人软软的倒了下去,倒下去的一刻还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璃。
一个丫头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还武状元呢,不堪一击。”沈璃甩了甩手,有些嫌弃。
张秉忠从前以为自己这辈子什么世面没见过,如今见沈璃就这么把人杀了眼睛都差点没瞪出来。
他对沈璃的误判可太严重了,这与她刚来时那张扬的草包形象差距也太大了吧。
说杀人就杀人,眼睛都不眨的!
活阎王啊。
“将士们,匪首已然伏诛,尔等只要弃暗投明,我沈璃以圣上金牌下令,赦尔等无罪。”沈璃站在城墙之上,用生平最大的声音对城墙上的士兵喊话。
芍药则是将人张秉忠押到城墙上,让人们看着。
城墙上再次传来一阵骚乱,他们是要等都指挥使的命令动手的,结果不仅现在接不到命令,未来也接不到了。
唯一活着的巡抚看起来也未必能活很久,于是在五军营步兵冲上城墙的一瞬,绝大多数的士兵放下了武器。
被三万步兵冲上了城墙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制高点的优势,而且城外还有骑兵和火铳大炮等着呢,他们就是想跑都没地方跑。
既然无罪,那就投降,谁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才当的兵。
与此同时几乎没剩几个兵力的沧州府衙彻底被马峥带着二百人占领,将所有人都押了起来,其中就包括张秉忠的师爷。
那师爷怎么也没想到这二百人的作用并不是查军需,而是要武力压制,怪不得最近总在府衙这一片晃呢。
这怎么防,这些人脑子不是非常灵活,但作为三大营主力可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啊。
“把他给我看好了,夫人特地交代抓活的。”马峥说着已经将这师爷的下巴卸了下来防止自杀。
“是。”一个士兵笑着道:“您放心就是。”
“还是我亲自看着吧,一旦出了事我不好交代。”马峥现在已经将沈璃的命令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了。
他这次是彻底服气了,这位夫人简直神了,她居然能得知沧州巡抚要造反,而且能在短时间内完成部署。
若非如此,恐怕一整个五万弟兄都要吃了大亏。
“对了头儿,那些鞑子怎么办?他们可都在城里呢。”一个士兵担忧道:“他们有人有马,虽然看上去只有千余人但速度快,混在人群里恐怕要造成伤亡。”
马峥皱着眉摇头:“不知道,夫人没交代,我们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好。”
戎狄人早早化整为零藏在了街道之中,上千人组成了十二支小队,每队几十人。
他们的任务是在大军仓皇逃过来之际突然发动冲击,将残余大军冲散残杀,但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了。
远处一匹快马奔来,戎狄人在马上神色仓皇:“不好了首领,张秉忠被抓,叛军都投降了。”
“快走,按照原定路线撤退。”那首领当机立断。
参与这样大的事他们战前必然不会没有准备,如果叛军赢了他们就出手,若是败了自然是要逃走的。
于是一千人的队伍从各个街道冲出,放弃了此刻正在交战的南城门,也没有选择去越州的北门和西门的大山,旋风般向着东门而去。
那边是守军力量不强但富庶的城池,大可劫掠一番。
东门的守军还不知道情况,看到戎狄人奔来并不开城门,戎狄人当即就急了,杀了守城官兵便夺门而出,向着官道一路疾驰。
原本还有些沮丧的戎狄人想着前方富庶的城池便都振奋了起来,他们的祖先一直就是这样劫掠汉人的,这是种在他们血液里的东西,他们轻车熟路。
然而没高兴多久他们就看到前方山上陡然下来一支步兵队伍,领头的女子骑着马,容颜俏丽但冷漠。
步兵第一排已经蹲了下来,后面第二第三排站好,露出手里黑洞洞的火铳口。
“放。”林婉儿一声令下。
戎狄人速度太快,能停下来的时候距离已经很近了,前面的人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砰砰!”
火铳一响,人仰马翻。
有人后方和两侧的人想跑,但两侧山上也露出了火铳口。
“砰砰砰砰!”
短短几十个呼吸间,戎狄就剩下失魂落魄的两百人了,等着他们的是前后夹击的上千骑兵。
战马交汇的顷刻,戎狄人纷纷落下马去。
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婉儿神色仍是清冷,见状只淡淡道:“打扫战场,进城。”
萧战的大军只慢了袁朗一个时辰而已,等老人家到的时候城中已经换了自己人把守。
“国公爷,末将不辱使命。”袁朗高兴道。
“好样的。”萧战欣慰的夸了句又急忙问:“璃丫头呢,怎么不见她来接我?”
“国公爷不必忧心,顾夫人安然无恙,只是在控制住城门之后便带着人回府衙去了。”袁朗道。
“这丫头。”萧战这才松了口气。
外孙女实力强他知道,但毕竟身处叛军近万人中,若是出了事再大的力气也很难幸免。
还好,她不仅力气大,人也知道如何应变。
沈璃第一时间带人砸开了沧州府库的大门,这里是存沧州府钱粮的地方,只不过此刻里面多了许多粮食和军备物资。
上前一看,那赫然写着‘越北军粮’‘沧州转运’等等字样。
正是丢失的那批军粮。
她身后的士兵都愣住了,都以为这些被土匪截了去,即便出现在深山老林他们都不会意外,可偏偏就出现在这府库之中。
沈璃见了这些也总算放松了下来,她总算为边关做了点什么,也不算辜负林婉儿危难之中的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