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在沈家被鬼魂上身说的那些话,很快就传进了安宁长公主的耳朵里。
公主府的厢房里,安宁长公主坐在榻上,将手中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眼眶猩红如同失了心的狮子。
厢房内,丫鬟仆人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啊,冯修、江晚吟,你们早就苟且在一起,还有了孽种!”
“难怪,难怪本宫觉得这沈凝的五官模样和你那般像,原来都把本宫当成了傻子!”
“公主息怒!”桃叶走了进来,见安宁公主气得眼眶通红,瞬间感觉不妙。
“公主,要不让驸马进来,问一问是什么情况?”
安宁公主道:“驸马如今在哪里?”
“回公主,在书房呢。”
“本宫亲自去找他问清楚。”安宁公主气得全身颤抖,从榻上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的仪容,直接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冯修刚收到侍卫带来的沈家消息,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抬眸看去,就见满脸怒意的安宁公主带着几个嬷嬷,匆匆从门外进来。
他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安宁,你这是怎么了?”
安宁进了书房后,给了身旁侍卫一个冰冷的目光,那侍卫立马垂头就离开的书房。
书房的门刚关上,里头就响起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好啊,冯修!”
“你和江晚吟那贱人把我当成什么?当成傻子吗?”
“为何如今京都都在传,沈凝其实是你的女儿?”
“这么多年,你们把我当什么了?你和江晚吟那个贱人早就暗自苟合在了一起,是与不是?”
冯修整个人愣在原地,她没想到安宁这么快就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了。
“安宁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安宁冷笑道:“你要如何给我解释,我问你,沈凝是不是你与江晚吟的奸生子?是与不是?”
冯修沉默片刻,之前江氏让她给安宁下毒,他一直心软舍不得,如今却闹得这般模样。
恐怕沈凝以后不会好过。
他紧紧咬着牙,说道:“沈凝是沈将军的女儿,又怎会是我的?都是些流言蜚语你为何要信?”
安宁冷笑道:“你不承认也可以,你与我去趟沈家。你既然说沈凝不是你的女儿,就当着我的面,当着沈家众人的面,与沈凝滴血认亲,你敢吗?”
“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不留那奸生子一条性命。”
安宁说完,转身离开书房,将书房的门打开,看向自己的贴身丫鬟桃叶。
“桃叶,你去趟沈家,给沈老夫人通报一声,就说我今日会带着驸马去趟沈家商议要事,让沈老夫人提前准备好一切。”
桃叶点头:“是,公主,奴婢这就去办。”
桃叶离开后,安宁长公主又走到冯修身旁,冷笑道:“既然驸马说沈凝不是你的女儿,那就与我一起去趟沈家,亲自和沈凝滴血认亲,也好还沈家四小姐一个清白。”
“驸马觉得呢?”
冯修整个人僵在原地,他没想到安宁会以这种方式,让他和沈凝……
可沈凝是他亲女儿,这滴血认亲定然会被发现。
他说道:“公主这般作为,是否想过京都那些流言蜚语,你让沈家四小姐将来如何抬得起头来?你又将你公主的脸面置于何地?”
安宁公主冷笑道:“驸马这是心虚了?若沈凝不是你女儿,你更应该与本公主一起去趟沈家与她滴血认亲,也好还她清白。给沈家和我一个交代,免得沈凝被整个京都的人议论,是个奸生子,也免得你这驸马的名声烂遍整个京都。”
“你若不去也可以,本宫可以让人将她从沈家请到我公主府来,不过她来了我公主府,能不能离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罢,安宁公主打量着冯修的神情。
冯修整个人僵在原地,他面色惨白,进退两难。
他看着安宁长公主咄咄逼人模样,真是后悔没对她早些下毒。
“去,还是不去?”安宁长公主语气咄咄逼人,声音也冷漠极了。
冯修愣在原地,拳头紧紧攥住,目光死死瞪着她。
“安宁,你别太过分!”
安宁冷笑道:“是你与江晚吟那个贱人,欺我太盛了!”
“驸马和那女人早就暗通款曲,连孩子都有了,如今心虚了不敢去!行啊,我这就让人将沈凝叫到我府来。”
安宁说着,大步往门外走,刚走了两步,冯修立马叫住了她。
“安宁!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安宁怒道:“是驸马你在胡闹!”
“来人,去沈家将沈四小姐请来公主府!”
嬷嬷回:“是,公主。”
嬷嬷刚转身离开,冯修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我陪你去沈家便是,这沈凝是沈家嫡女,生死由不得你做主!”
安宁公主冷哼:“驸马真是处处维护这个孽种!”
……
沈家,沈老夫人刚从前堂回到清风院,王嬷嬷就来报,说是安宁长公主身边的丫鬟桃叶来了。
沈老夫人遂从榻上起身,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说公主和驸马要来沈家?”
王嬷嬷点头:“是老夫人,说是公主和驸马想来沈家与老夫人商议要事,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沈老夫人连忙披上外衣,出了厢房。
“恐怕,是为了那些流言蜚语吧。随老身一起去趟前堂,迎接安宁长公主。”
“是,老夫人。”
沈老夫人带着众人去了前堂没多久,片刻后沈家门前就来了一辆奢侈精贵的马车。
马车里下来一男一女,正是安宁长公主和驸马冯修。
不过,冯修的面色不好,因为他知道今日要面对的是什么。
安宁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若是他不来沈家,那沈凝去了公主府,很有可能就会死在公主府。
他迫于无奈,不得不来,不过他也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安宁见沈老夫人已经携沈家众人在府门前候着,面上勉强挤出一个笑。
她走到沈老夫人面前,笑道:“老夫人,恐怕京都那些流言蜚语您都听说了,我今日带驸马前来,便是想让驸马和沈四小姐滴血,还沈四小姐和驸马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