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清,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不是顺嘴说出来的,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祝文清一愣随即就看见郑赝恨不得看穿自己的眼神讪讪的笑了一下:“如今你深陷牢狱,我既然没能耐把你捞出来那就来踩你一脚,捞到点好处喽。”
祝文清的模样活脱脱像落井下石的小人,随后又弱弱坐下:“这样有没有那种戏本子里反面角色的感觉。”
“有毛病”郑赝看也不看他的想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块令牌,这是随身带着的东西,有了它能随意地差遣任何一位的瀚海阁成员。
想到这儿郑赝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转了方向从发间拔下了一支玉钗,递给了祝文清。
“这是什么?你们瀚海阁的信物吗?”
祝文清颇为新奇的看着郑赝手中的玉簪,说话间已经把它接到了自己的手里。
“不是”郑赝回应着他。
“不是?”
祝文清的神色变了变:“我说呢,难道不应该有个什么令牌什么的?”
“不用,你只需要带着这个发簪去找李记糖糕的老板就好,那是我的人。”
祝文清听了郑赝的话以着一种极强使命感的情绪对着郑赝郑重承诺。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郑赝并不理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只懒懒的瞪了他一眼:“我饭也吃饱了,你退下吧。”
祝文清瞧着郑赝这对自己这毫不掩饰自己的坏脾气一时间似喜似忧,到了牢狱中找了说得上话的人上上下下的大殿了一番,终于的郑赝从阴冷潮湿的牢房换到了。
干净明亮的牢房,郑赝反而并不意外,祝文清出了牢房对着阳光看着手中成色极好的发簪。
一边的墨语看着祝文清的神色看不出祝文清的情绪只问了一句:“二公子可是在担心?”
祝文清一语双关:“她那样有能耐我自然是不会担心的。”
郑赝如今身在牢中不知晓自己的处境依旧是优哉游哉的等着撑着手坐在牢中的小炕上,坐着坐着盘上了腿,百无聊赖。
而林家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萧流宛明知自己应该冷静的等待,不闻不问,但是听说自己的女儿被带到了刑部大牢。
气的浑身发抖。
到了林尚书林惊语的书房摔了东西,一进门就看见了桌面上热气腾腾的鸡汤,顺着看过去,也看见了林惊语的满面忧愁的眼神。
冷哼一声一把扫落了桌面上的物件,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但是两个人都懂是什么意思。
我的女儿若是不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大家都别活了什么忠君,什么大局和我萧流宛有什么关系。
“那也是我的女儿,我能不疼吗?只是你若是想害死她大可以不管不顾的出手。”林惊羽好像也苍老了很多:“宛娘,我已经后悔了。”
萧流宛听了林惊羽的话侧目看他,萧流宛挺直的脊背也好像松了:“生下来没几年的孩子,千般宠万般爱的没受过,苦也吃了,这么多年也过去了,你说你后悔了,有什么用。”
萧流宛从林惊羽的书房中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上上下下大气都不敢出。
林玉梳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姐姐的事情是父亲母亲多年争吵的诱因,母亲想念姐姐,每个月还要去庄子上去探望根本就不存在的长姐。
林玉梳提着裙摆榻上台阶,进入了比往常还要安静的室内:“夫人,二姑娘来了。”
萧流宛一听神色缓和了一些对着站在一边的林玉梳招了招手阿梳“又是哪个没规矩的把我去你父亲书房的事情告诉你了”
.....
烛火跳跃噼里啪啦的炸开,郑赝无聊的眼皮都不抬一下,静静的等待着祝文清把自己的信物带出去。
但是郑赝不知道的是,祝文清拿了信物却没有去李记糕铺办事,而是回了祝家。
去了自己母亲的院子,看了看祝文远留下来的那两个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祝文清轻轻地哄着小侄女:“好几天没见,你又变样了小丫头。”
“不该在书房看书么?怎的到了我的院子里来了?”温莲靠在房中的小炕上,现在入秋了天气也冷了。
小炕自然也是要用火熏一熏了,手边的小桌上放着散着热气的暖茶还有没有看完的账本。
“等你考了公民,把祝家握在手里说了亲事我就再不必掌握这管家权了去你小姨带着孩子躲清闲去。”
祝文清抱着孩子点了点头:“至于婚事这种事情也是不着急的。”
温莲并不在乎捧着热茶看着手中的账本:“和什么人成婚我并不管你,毕竟强逼着你娶,日头长了成了怨偶家宅不宁我也闭不上眼睛,只是你别拖到三十就成。”
祝文清乖乖的点头:“孩儿明白了。”
小侄女祝茗已经在祝文清的怀中昏昏欲睡,祝文清便把孩子给了坐在温莲身侧的花姨娘。
祝文清从温莲出回了自己的院子,怀中揣着郑赝的发簪,坐在书案前端详着玉簪,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你是林家长女,皇帝培养,并不需要我对你或护或帮或支持,所以这次你帮我一把,就当是我给你上的一课。”
祝文清倒是没有用上那个发钗而是用了郑赝的字迹,从前他能自由的出入郑赝的书房,郑赝的字迹没人比祝文清更清楚了。
他写了一封书信托人送到了李记糖糕,第二日的时候就叫了自己手中轻功最厉害的人跟着李记糖糕的人终于看到了。
郑赝要见的人是谁了,墨云和祝文清复命:“瀚海阁的人功夫各个不凡属下几次都差点被发现”
墨云和墨语是兄弟一个在明一个在按贴身护着祝文清,是温莲从小给祝文清培养的人。
祝文清翘着二郎腿手指在膝盖上点着:“可看清长什么样子了?”
“回二公子的话,自然是看清了的,是个清秀的小哥儿。”
墨语啧了一声:“怀阳城中清秀的小哥儿多了去了,你说的什么废话?”
“嘿~”
祝文清看着两兄弟又要吵架的模样:“唉行行行行”
墨云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兄长又不免恭敬的对着祝文清:“属下过目不忘,属下能画下来”
祝文清抬了抬下巴叫他去画。
墨云的画画的非常不怎么样但是却能非常难得的叫祝文清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子。
祝文清看着墨云递过来的画,叹了一口气:“也真是难为你了。”
而去见郑赝的是常宏,给郑赝带了不少的东西:“阁主都是属下的不好,不知道阁主进了这刑部大牢的事儿。”
郑赝觉得不对劲儿但是却抓不住:“这次确实是我疏忽了,那毕竟是楚家的地界,本不该出事儿的。”
“可不么?就您进了刑部大牢的这件事儿我们也是迟了好久才知道的。”
“多久?”
常宏咽了咽口水:“今日才知道的”
郑赝的神色一历:“令妤有别的事情要忙,怎么你们这一个个的也忙的干不好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