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姝徐愿宁和郑赝分别,徐令姝百般不舍,毕竟以后都要避嫌了哪里能舍得?
徐令姝放下了帘子,又狠狠的在徐愿宁的胳膊上拧了两把不用说定然是青紫一片了。
郑赝记着那死八皇子给她的任务,正好她的课上有林家的四姑娘,林玉枕,所以在课堂上对她的关怀,关照都多了起来,不过分却叫人能记得住。
等到学子们放了学,郑赝也在人流中出来回了家,夏日里的肉放不住,所以郑赝又和珍珠拐去买了够吃的肉,牛肉羊肉猪肉中选了猪肉。
郑赝哪里懂得,都是珍珠来挑,脆生生的交流,郑赝只管给钱就好了。
郑赝和珍珠拎着肉回了家,翠银说做腊肉,郑赝也依着她。
“你说想要做咸鸭蛋那就过段时间拿了钱去抱了鸭子回来吧。”
而郑赝看了今日的吃食有有蘑菇和炒杂鱼。
翠宝在一边摆碗筷的解释着:“今天奴婢和翠银去采蘑菇,这鱼是拿了蘑菇换的”
闻着这个味道郑赝也饿了:“快快,吃饭吧,我都饿了”坐下以后开始畅享:“等以后手里余钱多了就天天做轿子去学院。”说着夹菜开始小口吃着。
郑赝虽然饿极了但是也吃的小口矜持末了对着翠银竖了大拇指:“翠银的手艺真不错,等我休沐去江边钓鱼吃,等兔子养好了咱们就吃兔子肉。”
主仆四人畅享未来以后就开始各忙各的,郑赝绑了袖子和裙子开始去收拾后院的小地。
而就在这时候祝文清找了过来,手里拿着林家的一些情报,郑赝寻思着这事儿办的确实是快,可见他是多想让祝文远栽一个大跟头。
郑赝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到了西厢房茶室去见了祝文清,祝文清正坐在那儿喝着茶水,还环顾着四周一边放着小盒子
见到郑赝这绑了手腕脚腕的装扮明显很惊讶但还是站起身来和郑赝打招呼:“琤竹姑娘。”
郑赝听了琤竹这个名字:“为何叫琤竹。”
“我不喜欢赝这个字,我想你也是不喜欢的。”
郑赝笑了:“不愧是八皇子身边的人,不过我并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我这么说祝二公子应该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了”祝文清永远保持着温柔和煦善面的模样:“今日我特意来给你送了东西”
郑赝伸手去接:“多谢祝二公子了。”
祝文清手却一缩叫郑赝抓了个空,祝文清一副挑衅的模样叫郑赝啧了一声,从祝文清的手里抢了过来:“拿来吧你。”
说完坐在一边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祝文清被郑赝刚刚动作吓了一跳:“琤竹能别那么粗鲁吗?”
“你和八皇子过于温和了所以我觉得我粗鲁一些正正好~”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末了又抬头:“叫什么琤竹,你又不是我的学生,要不然叫赝娘子要不然叫郑姑娘。”
“好的琤竹姑娘”
郑赝没把对话进行下去:“永善赌场。”只说了这几个字。
祝文清拿到了自己的答案以后就坐不住了:“郑姑娘,你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啊,啊哈哈哈,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您留步就不必送了!”说完也不去维持他平日里的状态了,而是急匆匆的去了赌场。
八千两的银票一拍把祝文远的借条赎了出来又另给了两千两,说:“你们今日从来都没有看过我,或许过几日还会有八千两送过来到时候我们五五分成,不知你看可行不可行?”
净赚这么多,赌坊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恭敬的把欠条送进了祝文清的手里。
而祝文清虽说也是祝家的子孙但是他并不得宠,得宠的是前夫人生的祝文远,前主母是个任人揉搓的,被人逼死以后,祝文清的母亲进门雷霆手段把谁都收拾的服帖,所以长辈们后悔逼死了前主母。
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恶心祝文清的母亲温莲,温莲嫁妆厚,腰板直权利都握在手里了自然不会在乎。
温莲并不在乎自己的丈夫疼爱谁,毕竟谁也不会爱上第一次见面就坦诚相见的人但是日头长了难免会生了感情出来
可是祝文清八岁的时候出了一场变故,祝文清的父亲死了,家中权利的支撑倾斜了,所有人想逼死母亲,把自己摁在水里要杀了自己扶着祝家新的人上位,好就好在温家的娘家得力赶到的及时帮温莲撑着,但是身子也不能过于操劳,祝文清开始厌恶这个祝家所有的人。
他的目的就是要拖垮祝家。
所以他誊抄了上千张甚至上万张的欠条,洋洋洒洒得洒满了怀阳城。
大公子的妻子嫁妆丰厚但是也不愿意拿了八千两出来给他还赌债毕竟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所以就厚着脸皮求到了温莲这
“主母,大公子毕竟也是父亲的血脉,求您抬抬手为着祝家的声誉,哪怕是为着祝二公子拉大公子一把吧!”
温莲试着自己手中弓箭的韧性嘴上也不停:“祝家,祝家的声誉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大媳妇,你要求,也该去求他的外祖家,去求老夫人,不该求我,我又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菩萨,追着撵着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这么一说一把箭射了出去稳稳的定在靶心上:“不过,毕竟是一家人么,帮一帮也是肯的。”
温莲拿着弓睨了一眼祝文远的妻子:“把他拎到祠堂,对着列祖列宗行家法三十棍,每打一棍都要喊一句,不孝子孙,祝文远,我或许还能看在这个份上帮一帮他。”
王皎娘听后咬牙,自己夫家的外祖根本就不管,现在祝文清跟着八皇子做事儿前途无量,可老夫人和那些亲戚都是心肝叫的好听若是真的疼爱怎么会把祝文远教成这个样子!
酒囊饭袋一个!
王皎娘没了法子只能点头:“婆母允了儿媳这就把郎君带到祠堂。”
瞧着王皎娘走了温莲吩咐心腹桂枝:“去把王五郎请过来。”
“是,主母”
温莲拿了鱼食喂鱼,等着王五郎来了身后的婢女打开了个盒子里面放着慢慢的金黄色的大元宝十个,温莲头不抬眼不挣:“五郎,你在祝家这么久了,也看见了家族的兴衰,所以也该明白有些卑劣的血脉是不必留后的。”
王五郎看了看那一盒子金子,看了看低头喂鱼的温莲跪下磕头:“奴才明白,奴才谢主母赏”
“你且先回去,这一盒金子,等你回了家还会有更多给你。”
“是,奴才明白。”
而祝文远听见了温莲的这个要求气的在屋子里一顿的砸,王皎娘一个巴掌扇过去:“砸什么砸,你若是再不去祠堂跪着,我就和你和离!你看着办吧!看将来在朝堂上谁扶持你!”
祝文远听了王皎娘的话正欲发的脾气瞬间萎了下去,乖乖的到祠堂跪着等着行家法
而祝文清笑眯眯的等着自己的大哥跪下,一声声的不肖子孙喊过去,最后也没了音儿了。
祝文清叫了一声:“哎呦,大哥怎么没声音了啊,这样列祖列宗怎么能原谅了您给您拿钱赎身呢?”
一边的老夫人拿着手杖用力的敲了敲地:“来人!还不快拿水给他泼醒!”
“是!”
毕竟是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孩子,老太太就算再心疼也得受着,一棍子一棍子打下去三十棍子结束。
祝文清弓着身子问老夫人:“祖母您觉得,祖宗原谅了大哥了么?”
老夫人赶紧顺着祝文清的话说:“原谅了,原谅了”
“那您觉得祖宗会不会拿钱给祝文远赎身呢?”
老夫人瞥了一眼一边站着的温莲:“当然会了,毕竟文远是祝家的子孙呢。”
“哦~”祝文清拉长了声音说:“您是咱们家的祖宗,所以还请您出了八千两把大哥赎了吧,祖母咱们家已经没钱了,被大哥一个花魁一个花魁赎的亏空败落了!只能看着您这个老祖宗了”
老夫人站起身来气的说不出话指着温莲:“你,你你这个,这个妒妇!你就是嫉妒!嫉妒我疼爱文远不疼爱你的孩子!”
“母亲,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您不会要赖账吧?这可是祝家的子孙若是不救您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啊?”温莲说完不顾气的说不出话的老夫人:“文清走。”
“你们母子俩狼子野心,当初就应该!”
“母亲!”
另外几个叔叔辈的人赶紧打住了老夫人的话头可是来不及了,祝文清回身已经不是平日里笑眯眯的模样:“就应该怎么样?杀了我和我娘?!可你不但杀不了还让我们抓住了把柄!”
“狼子野心!贪图,祝家家产!”
“好啊,那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