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云郊外
“报,已经查看清楚,这里关押着2521名奴隶,还有45人监工,800多号官兵。”
“小心行事,不得发生声响,注意异动,等待时机!”张睿渊抬头望了一下天,微微皱起眉头,这天黑的有点慢。
“领命。”
“靖南王军队离此处有多远?”张睿渊又询问道!
“他们的军队于乔装树林之中,大概有八千到1万人的样子,距离此处两刻钟时间便能到达。”
“里面准备的怎么样了?”
“早在五日之前已经安插完毕,只等您一声令下!”
“我们抽调的军队,几时能到?”盛京所有的军官,都被郑怀瑾请去吃喜酒,靖南王的党派,都在其中,他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来补给的。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动静,军队是从郑国公镇守的西南之地调来的,预计两个时辰之后到来。”
“就地养精蓄锐,一个半时辰之后动手!”
“是!”
……
空旷的原野里,只听见马儿一声悲鸣,王若兰将马一刀子捅倒在地,鲜血溅的她满脸都是。
余思墨悄悄拉了柳星河,往她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余思墨被王若兰踹了一脚,她一下子磕跪在了地上尖锐的石子上,她发出一声哀嚎。
真疼啊,她这腿肯定是破了,肿了,疼的她满头冒汗。
“别杀她!”柳星河虽然害怕,还是立马挡在了她身前,怕王若兰像杀马一样,把她杀了。
“暂时还不会让她死,她死不死主要取决于你听话不听话。”
“只要你不伤她,一切都好说。”
王若兰冷笑着看她柳星河她就虚伪!
余思墨和柳星河被绑着双手,两人相互搀扶,往前走。
“臭丫头,给我规矩些,再让我发现你私下有小动作,我立马杀了你。”
“是是,我只是觉得我家小姐走路艰难,想扶她一把,真的啥都没干!”
“思墨你怎么这么傻?”
当时柳星河要救父亲和萧景珩,郑怀瑾想跟着一起去,王若兰要挟他们胆敢跟着,或者郑怀瑾敢伤害她,立马就会收到柳老爷子的尸体!
双方就那么僵持了下来。
王若兰要求柳星河一个人,郑怀瑾不同意。
郑怀瑾要求自己换柳星河,王若兰不同意。
事情就这么僵持着,王若兰表示,如果柳星河不跟她走的话,每过一个时辰,柳正青就会失去一只手指,如果手指没有了,那就脚趾,如果脚趾都没有了,那只能送他见阎王。
郑怀瑾既不能看着岳父出事,但他也不能看着自己媳妇冒险。
柳星河心如焚火,她等不了,如果他们出事,自己这辈子将背负上良心的谴责。
她悄声在他耳边说,我会做记号的。
郑怀瑾最终退步了,他要求柳星河必须带上一个丫鬟。
王若兰同意了,最后折中柳星河带上余思墨,两个女人翻不了天,如果郑怀瑾暗自跟踪,先杀余思墨后杀柳星河,杀个丫鬟先行威慑,这样他才会投鼠忌器。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若兰选择的路线十分空旷,不易跟踪。
野外十分静谧,眺远望去,只见些许杂草,毫无人烟!
她们无法辨别方向,一步深一步浅的跟在王若兰身后。
在余思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看着像是一处地牢,地牢外还有人把守。
“父亲。”柳星河一步上前,看着被绑在柱子上,伤痕累累的柳正清再也忍不住泪意,眼泪扑素素的往下掉。
余思墨发现了昏迷的萧景珩!她上下检查,发现他只是昏迷,没什么大碍,这才松口气。
“你怎么来了?糊涂。”柳正清焦急的看着身着凤冠霞佩,本该在成婚的女儿。
“您先别说话,我先看看您的手。”柳星河看到剩下的手指头,也许是刀子不够快,切磋面还有些毛糙,断指处都被搓烂了,此时还不住的流血。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柳星河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的父亲身为户部侍郎,现在却不能拿笔了,以后再也写不了字了。
“哪里是因为你?政治从来都是在鲜血之下,为父也只是着了道而已。”柳正清苦笑,人果然不能太得意,容易乐极生悲。
没想到周长肆和他认为好友的人竟然暗害自己。
若说周长肆,两人也算政敌,可张胖子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年轻的时候自己可没少帮他擦屁股。自己对他有恩啊。
“小姐,赶紧将止血药给老爷敷上。”余思墨悄悄递给柳星河一瓶药。
“好好!”
柳星河手忙脚乱的想给柳正清上药,这时候王若兰突然出现用鞭子打掉了药粉。
她嘴边绽放出一个恶劣的微笑。“他不配用药,反正都是要死的。”
“你不是说只要我跟着你来,你就放过他们吗?”柳星河趴在地上想将药粉捡起来,却因土地虽然踩的硬实,还是混入土粒,药粉被污染了,充满细菌根本不能用。
“骗你的,谁让你这么傻?”她很喜欢看她崩溃无助的表情,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她是真实的活着。
“你……”
“谁让你蠢?”
“看在你这么蠢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选择,看看是让老头死,还是让萧景珩去死!”王若兰说话的时候真的很癫狂,这不顾一切的模样,让余思墨心脏闭塞,喘不上气。
“怀瑾,是不会放过你的。”柳星河眼睁睁的看着她拿着刀在柳正清脸上比划。
“我用得着他放过?呵呵。”事到如今,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后路。
“现在开始说出你的选择!”王若兰看她不说,狠狠的抽了柳星河一鞭子。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柳星河被抽倒在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她那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
“女儿。”柳正清挣扎的想护住柳星河,可奈何他被绑在柱子上,根本无可奈何。
“说!出!你!的!选!择!”王若兰无情的声音再次传来,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压迫感。
柳星河艰难地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决绝:“你……杀了我吧!”
“哼!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王若兰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让人毛骨悚然。
“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萧景珩突然出声大喝:“住手!”
这突如其来的喝止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
“你醒了!”
余思墨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终于醒过来了,他应该能牵制王若兰一会吧!
余思墨想到无根水,她立马远离萧景珩,以免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大爷。
萧景珩挣扎着坐起身来, 眉头微皱,什么味道?然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柳星河,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之色。
随即他转头看向那个正准备对柳星河道行折磨之事的王若兰,眼神冰冷至极,犹如千年寒冰。“有事冲我来,不要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