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凤叹了口气:“招莲,我感觉自己很没用,明明我才是大姐,我应该照顾你们俩。可是现在反过来了,你最小的反过来在照顾我们俩。”
招莲把头靠在招凤的肩膀上撒娇,声音清脆:“大姐,二姐,我们不要说谁照顾谁,我们是彼此照顾,缺一不可,只要我们姐妹同心,一定能够克服各种困难。”
虽然原主是姐妹三人中最小的,可是何洁穿了过来,灵魂已经32岁,所以下意识总把她俩当小孩,感觉自己才是这家的老大。
招莲有多少钱,从来也没有向她们俩透露过,毕竟她们太小,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
招娣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嗯,妹妹说的对~我们大家是彼此照顾,缺一不可。”
饭桌上,招莲问招娣,问她们知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多少,可她们也说不上来。
要看日子就必须要知道大家的时辰八字,可是她们几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时辰八字,这可怎么办
这事估计何木也不知道,因为很多时候男人也不记事,老杨氏倒是应该知道,不过招莲当然不会去问她。
吃过早饭,招莲去了陈冬花家,陈冬花这会儿还没出门。
招联过去的时候,陈冬花刚好在院子里,看见招莲来了,顿时感到奇怪:“招莲,你咋这会来了,是有啥事吗?”
招莲甜甜的笑了:“陈大娘,我想找二婶,看看她在不在?”
陈冬花:“在,她在屋里呢!”
陈冬花扭头朝屋里喊:“老二媳妇儿,招莲找你来了。”接着又热情的招呼:“招莲,你进去坐会儿。”
“哎~”
以前招莲姐妹落难的时候,王艳要帮她,陈冬花看见招莲就板着脸,现在这么热情,招莲还有些不习惯。
人性就是这样,当你有钱强大了,别人也自然会尊重你,当你给她点小恩小惠的时候,别人更加会巴结你。
听到了陈冬花的话,王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招莲赶紧上前:“二婶,我今天来找你问点事。”
“啥事?走,咱进屋坐会儿。”王艳让招莲进屋坐。
招莲摆了摆手:“二婶,我就不进屋了,我想找你问点事,你知不知道我们姐妹的生辰八字?我准备起宅子要看日子。”
“这样?”
王艳面露难色,说实在话,她也不知道,一般别人也不说,虽然她跟招莲母亲是好姐妹,可是具体她也没说,只知道个大概。
没想到连王艳也不知道,招莲为难了:“那这可怎么办?”
“诶,有了!”陈冬花灵光一闪:“招莲,你现在就是户主,那只要你的时辰八字就行,招凤和招娣的生辰八字也可以不用。
招莲沮丧:“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我也不想去问那老太婆。”
“大娘有办法。”陈冬花拍着胸脯,胸有成竹的说。
“娘,你有啥办法?”王艳一脸狐疑。
“我虽然不知道,可是接生婆知道,我知道当时你娘生你的时候,那接生婆是谁!”陈冬花一脸得意。
当时她亲眼看见隔壁大洞村的接生婆封菊花一脸慌张从何家出来。
没过多久就看见何家把招莲母亲抬上山埋了,听说是难产,产后大出血送了命。
听陈冬花说起母亲的事,招莲一阵唏嘘,生孩子就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是福是祸,全凭运气。
想不到原主拿性命生下的女儿,会如此如此遭何家的嫌弃。
“牛大娘,那你知道那封菊花现在哪吗?”
陈冬花拍着胸脯:“当然知道,我两个儿媳妇都是她接生,我带你去找她。”
“那太好了。”招莲高兴的跳了起来。
陈冬花二话没说,不顾大太阳带着招莲去大洞村找接生婆封菊花。
这封菊花大概60多岁,看着有点瘦,满脸皱纹,听陈冬花说要找她,封菊花连连摆手:“我老了,已经不干几年了,不要再找我了。”
自从自从那一年在大田村帮一个妇人接生,那产妇难产大出血死了,没过两年,后来她就不干了。
做这一行做的越久,心里边就越害怕,总怕自己技术不够,害了人家。
陈冬花知道她是误会了,赶紧解释:“我们今天不是找你来接生的,是这小姑娘有事问你。”陈冬花指了指招莲。
封菊花双眼浑浊,上下打量着招莲:“你这小姑娘找我有啥事?”
招莲满脸恭敬:“封大娘,是这样的,听陈大娘说当年我是您接生的,我想问问你,我是什么时辰出生的。”
呵呵~
封菊花笑了两声:“小姑娘,经我手接生的少说也有几百个,这么多,我哪记得着?”
陈冬花着急了:“封婆子,她娘你指定记得,当年经你手,大田村难产去世的刘xx正是她娘。
封菊花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啊,你是说这就是那小姑娘?”
“没错!”陈冬花肯定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封菊花一定不会忘记。
要是普通顺产的孩子她当然记不得,可招莲她娘难产又大出血,她肯定记忆犹新。
“呜呜呜~”
封菊花竟然哭了起来:“孩子,都是大娘不好,让你刚出生就没了娘。都是大娘手艺不好啊,罪过罪过~”
招莲苦笑:“大娘,生孩子本来就是有风险,也不能全怪你,怪只能怪我们命不好。”
冯菊花满眼含泪:“记得,那事我记得,我接生了那么多产妇,就是唯有你娘我没救过来,所以我也很自责~”
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结,所以不到两年,后来她就金盆洗手了。
断断续续,封菊花拉着招莲说了很多,知道招莲没有怪她,她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她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从大洞村出来,招莲心里边挺复杂,一个陌生的接生婆能因为自己娘亲去世愧疚而金盆洗手。
她也相信这只是个意外,这事也过去了这么久,再追究封菊花也没有意义,
相反,何家人没有一点觉得愧疚,对她们姐妹,丝毫没有因为娘亲的去世而善待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