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回到家不久,三儿就过来了,说是师父叫他过去一趟。
他也只好跟着三儿回回春堂,三儿殷勤地帮着何雨柱背着医箱。
两个人一路说一路走,等快到回春堂的时候,三儿的脚步慢了下来,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何雨柱微微一笑,“三哥,有话你就直说,再不说可就到地方了。”
“我,小大夫,我在回春堂学不会东西,朝阳大哥说我可以去警察局混碗饭吃。”
“他说他要推荐你去警察局?”
“没,没,他没说,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说我消息灵通,在警察局也许能有所发展。”
“那谁推荐你去啊?”
“那个,用不着推荐,警察局最近开除了好多人,现在他们正在招收身世清白的人,我,我符合条件的。”
这话一说何雨柱就明白了,这小子肯定是去问过了,甚至都已经报名了。
这是剧情的惯性来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
“无论是在回春堂还是在警察局都是一份工作,是工作都得由人去做,这做事得先学会做人,人做明白了才能把事儿做明白了。”
何雨柱是不得不提点一下三儿,这小子用好了是个得力助手,被别人用好了那就是心腹大患。
“嗯,我听您的,回春堂是个仁义的地方,我以后也会做个仁义之人。”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我师父那你尽管去说,他是不会耽误你的前程的。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你来找我。”
“谢谢你,小大夫! 您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了我两次, 您就是我做人的榜样 。以后您有什么事吩咐我,我一定鞍前马后的伺候!”
“言重了,走吧,别让我师父等急了!”
……
叫何雨柱来的不是郑大夫,而是小郑大夫郑朝山。
一见面他也没客气,等何雨柱跟自家父亲见过礼之后,他就开门见山就说道:“慈济医院那边忙不过来了,师弟能去帮几天忙吗?”
帮忙肯定没问题,不过得师父同意才行。
何雨柱看了看师父,郑大夫这才开口,“朝山是趁着午饭时间来的,他那确实太忙了,回春堂这边我一个人还能应付的过来,你就去给他帮个忙吧。”
“好的,师父,那我回去拿我的手术器械,我还带了些特效药回来,我一块儿拿过去。”
“嗯!”
“谢了,柱子。工资待遇我们之后再谈,我就先回医院去了。”
这还是何雨柱回来第一次和郑朝山见面。
此时,他更像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一个学者,而不是一个特务。
言语、表情等方面也没有表演的成分,说到医院工作时他是真诚的。
收拾好了手术器械和药品,何雨柱坐着黄包车来到了慈济医院,看到医院门口停的一排排轿车何雨柱才明白郑朝山为什么来找他帮忙。
北平光复,光头党的接收大员和小员们蜂拥而至,看车牌就知道天南的海北的,哪里来的都有,还有很多人没来得及换车牌呢。
水土不服四个字直接出现在何雨柱的脑海里。
也怪不得的慈济医院忙不过来了,西医对付这种病症效果并不好。
郑朝山带着何雨柱来到院长办公室,给王院长介绍了何雨柱在倭国留学的情况。
院长还以为何雨柱和郑朝山年龄应该差不多呢,没想到是个如此“年轻”的后生。
何雨柱能看出他心中的轻视,郑朝山同样能看得出来。
“柱子,你把学位证书带来了吗?”
何雨柱摇摇头,“没有,我以为只是帮几天忙而已。”
紧接着他又对着院长说道:“先生丑寅之交有热自骨内向外透发,腰膝酸软、口干舌燥、身体多汗。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
王院长瞠目结舌,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何雨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阴虚火旺,阴液亏虚,不能制阳,阳气偏亢,午后卫阳渐于入里,夜间卫阳行于里,使体内偏亢的阳气更加亢盛而生内热。”
“当如何治疗?”
“去回春堂取清骨散和六味地黄丸,我师弟配置的这两种在整个北平城来说也是上乘,遵他的医嘱服用即可。”
“噢,别忘了,出诊费是十个大洋,不收纸币!”
“柱子……”
“好,我信你。我这就去交钱,然后回春堂抓药,朝山呐,给你师弟安排个好一点的诊室。”
“我就说郑老大夫的正式弟子错不了!”
这院长的态度转变倒是出乎何雨柱的预料,他不解地看向郑朝山。
郑朝山望着院长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这位王院长之前曾经大力抨击中医,所以北平稍微有点名气的中医都知道他,也没人愿意给他看病,他这老毛病始终也就这样了!”
“师兄啊,医者父母心,你的中医造诣虽然不如我,但是他这么明显的症状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啊!”
“在慈济医院没人知道我会中医,我可是西医博士!”
“说来也奇怪,我们都是出国五年,怎么你能过得博士学位,而我只拿到硕士学位?”
“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我是从硕士读起,你是从本科读起。而且看样子你的中医水平也有大幅度增长,应该不比我爹差多少了,你这是中西中西医双修啊!我不如你!”
“师兄谦虚了,其实你只是中医不如我许多,在西医方面,你比我也差不太多!”
“你就不能谦虚点啊,我好歹也是博士!”
“你信不信我到阿美莉卡去,用不了两年就能拿个哈佛医院院的博士回来。”
“我信,我信还不行吗?还哈佛,你会说英语吗你?走吧,我找人给你安排个好一点的诊室,算了你去我那吧,我换个地方,省的我还说我待客不周。”
“算你有爱心,呃~慈济医院有中医科室吗?我来中药应该没事了吧?”
“没有没有中医科室,没有中药药房,至于你开方子,应该没人管吧!”
“对了,我的诊费是十块大洋,不收纸币,你找人写个牌子挂出来啊,我先泡杯茶。”
“诊费都是固定的,也不能不收法币呀!”
“我是我是特约大夫,能一样吗?赶紧去弄吧,师兄。”
【特约大夫,诊费十元,不收纸币。】
牌子一挂,呼啦一群人就围了过来抢着交钱挂号。
郑朝山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
他的诊费是五元,可是慈济医院最高的了,比上海的一些医生都高,这是因为他是博士!
郑老大夫的诊费还是三块儿大洋呢,这些年一直没变过。
这群人是怎么了?真的是不要最好,只要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