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晚上都很热闹,更何况还是周末。
陆泽轩丰富的夜生活又开始了。
今晚是给公司的一位小明星庆生,所以陆泽轩定了酒吧最大的包间,此刻一帮年轻人正热闹着。
陆泽轩是个好热闹的,你极少能看到他一个人的时候,除了工作,几乎都是呼朋唤友。
陆家的小少爷,家里既有教育集团,也有医疗集团,那是这个时代最挣钱的两个买卖。
他有花不完的钱。
只要他不惹祸,家里也不管他,由着他在外面玩。
陆泽轩玩归玩,但也就是泡个吧,呼朋唤友一帮人出去疯野,但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毕竟是跟着沈光赫和陶京墨一起长大的,他还真的没有长歪。
商陆送酒进包间,这才发现陆泽轩在里边。
周五晚上到周末晚上,他都在这里兼职。
前两晚请了假,是因为有事回去了,中午到的海城,稍稍休息了一下,又学习了一下午,晚上便到酒吧来上班。
“嫂子,我还以为你没干了。”
“别这么叫我。”
包间很吵,人也多,商陆低头回应。
“可你就是我嫂子啊。”
陆泽轩答得理所当然,“嫂子,今晚的酒水你想上多少就上多少,吃不完的我打包带走。”
商陆在这里上班,主要挣的是提成,陆泽轩这么说,自然是要帮商陆做业绩。
“不必。你们喝好就行,点太多就浪费了。”
“我又不差钱。三哥也是,怎么那么抠,还让你出来打工。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商陆没有理会陆泽轩叨叨,放下了酒水,他便退了出去。
陆泽轩立马给陶京墨打了个电话,“三哥,你很穷吗?”
刚洗完澡,正检查自己右臂伤口的陶京墨,不太耐烦,“说屁话就挂了,老子心烦。”
“心烦啥呀?出来喝酒啊。今天我们公司一位美女过生日,我做东,出来热闹热闹。”
“我对女人没兴趣。”
“哦,那嫂子呢?不是我说你呀,三哥,再穷不能穷嫂子,你怎么还让嫂子出来打工呢?你差钱的话,你跟我说呀。我看着嫂子忙进忙出的伺候人,我都心疼死了......”
“他在上班?”陶京墨以为,他们那晚的事之后,商陆就不会去酒吧打工了。
毕竟,有像他那样的客人,这就很危险。
显然,商陆并没有引起重视。
商陆长得好看,他陶京墨一眼看上,别的男人或是女人也可能会一眼看上,然后像他那晚一样,把人带走,这样那样。
想到这个,本来就很不爽的心情就添了一把火。
他是下午回的海城,没有直接去Z大找商陆,就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再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来。
但现在,他不去抓人是不行了。
一想到商陆会被别人看上,然后带走,他就恨不得把商陆关起来,不许任何人看。
不过,陶京墨去了酒吧,可没去找陆泽轩。
他不好那个热闹,更何况一个小明星过生日,指不定会拍点什么自拍放到网上去,他不想被人拍进去。
不想惹上半点腥。
在这方面,陶京墨一向很注意。
商陆刚刚端了酒水出来,就被只一强有力的胳膊给拽住,手中的酒水被人抢过去放在一边,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一个空着的包间,硬生生给抵在墙上。
黑暗之中,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只是,对方的身上的味道是他熟悉的。
“陶先生又要对我用强吗?”
陶京墨轻哼了一声,“你都知道,在这种地方,容易被人用强,你还敢来这里上班?”
“我在这里上班半年了,除了你,没人对我用过强。”
“这么说,只有我是混蛋了?”
商陆不答。
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别干了。这里太乱,不安全。”好半天,陶京墨又说。
“我得挣钱。还欠着人家不少赔偿,加班加点干,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还完。”
“我给。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商陆轻笑了一声,“陶先生可真好心。”
“我说了,我喜欢你,拿你当我老婆。不是玩笑,是真心。我只恨,”他抓了商陆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掏不出自己的心来给你看。”
“陶先生要睡我,不必找这么好听的理由。反正也不是头一回,我也没什么可惜的,一百万,我陪你睡。
按上回的价格,五十万一次,你可以睡两回。当然,你要觉得贵了,三回也行,熟人就打个折。”
这话从商陆嘴里出来,陶京墨很是惊讶。
前世,他不是没有拿钱砸过商陆。
商陆说自己不是卖的,多少钱也不卖。
就连他第一次事后给的那张卡,也在商陆第二次见到他时,扔回他脸上,人家真的是一个子都没有要他的。
为什么现在的商陆是这样呢?
如果真的是重生的商陆,恨他怨他想杀他,都可以理解。
为什么会同意卖自己呢?
这太不像前世的商陆了。
商陆有多讨厌跟他做那种事,他非常清楚。
哪一回不是他用强,逼着人家就范。
绳子捆过,手铐戴过,各种威胁,只要能拿捏对方的,他都不介意用上,只要管用就行。
他喜欢看商陆臣服的样子,虽然他也知道,那不是甘愿的臣服,只是无可奈何。
商陆有很多在乎的东西,因为在乎,所以就容易被拿捏。
亲人,朋友,甚至是在学校的名声,都是商陆在乎的。
“陶先生不愿意,我也可以卖给别人。”
他推开了陶京墨,欲走之时,又被抓了回来,炙热的唇就此落下,狠狠地亲在他的唇上。
本能的反抗就像前世一样,而陶京墨的粗野也跟前世毫无差别,死死地把他禁锢在自己身体与墙之间。
大手抓紧他的双手,就那般高举过头顶,他被捏住了下巴,不得不仰起头来,任由对方索吻。
对方的膝盖挤开了他的双腿,就那么横在中间,就像钉子一样,把他固定在墙上。
陶京墨的吻带着惩罚的味道,有点像是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亲到最后,还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卖给别人?......嗯?”
“你是我老婆!”
“我老婆,别人多看一眼,我都想把对方眼珠子挖下来,谁敢碰一个指头?”
“你只能是我的。”
“我不买,也不许你卖。就是我的!”
他霸道又专横,刚刚结束的激吻让双方都喘着粗气。
“钱,我回头转给你。一会儿去把工作辞了,你不去,我就帮你去辞。”
“商陆,”大拇指的指腹重重地摩擦着对方微肿的下唇,虽然黑暗之中看不见,但手上的触碰却更加敏感。
“不是不想睡你,是不想强迫你。刚刚没得到你同意,就亲了你。抱歉。但你把我举报了,我该收点罚款......”
说完,陶京墨再次低下头来,狠狠吻住了已经微肿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