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将他的衣服和床上全都整理了一下,确定别人看不出破绽了,才狠狠瞪了徐云亭一眼。
果然,他刚收拾完没一会儿,小七就端着午膳进来了。
空气中传来一股难以言喻、令人发腻的奇怪味道,他鼻子动了动。
一直低着头将午膳放到桌上,“主子,午膳好了。”
然后就头也没抬的转身,赶紧跑出去了。活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他似的。
妈呀,那种气氛再混合着空气中的味道,他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难。
沈公子怎么就不知道节制呢?主子都成那样了……
像早上一样,徐云亭非说手疼。不肯自己用膳。
“你喂我……”
刚刚小七的眼神,让沈寒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会儿没好气的对徐云亭道。“自己吃,不吃就饿着。”
然后拿了个小桌子放到床上,将饭菜给徐云亭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转身自己一个人去吃了。
徐云亭就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吃。
沈寒枫一直忍着,故意忽略掉徐云亭的强烈目光,吃自己的。
等他吃完后,发现徐云亭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眉头紧紧蹙起,“你快吃呀,一会儿要凉了。”
徐云亭依旧斜斜的望着他。“我手疼……”
沈寒枫抿了抿嘴唇,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你饿着吧。”
徐云亭不再说话,他倔强的仰着脑袋。就在等沈寒枫喂他。
沈寒枫扭过头,空气中一阵静默。
门外突然传来小七的声音,“主子,沈小姐来了。”
徐云亭不动声色的扫了沈寒枫一眼,“让她进来。”
“徐大哥,”沈心然推开门进来。边往里走边关心的问道。
“你今天怎么样了?”
徐云亭面色放软,“还好。”
沈心然自然的走到床边,见还没有动过的膳食。问道。
“徐大哥,你怎么还不用午膳?”
徐云亭故意提高了声音,“手上的伤有些疼。不敢用力。”
沈心然望向徐云亭的手,见他右手包着的棉布上已经渗出血迹。
脸上涌上心疼和担忧,“徐大哥,那我给你喂吧。”
说着,她就已经端起饭菜,准备喂给徐云亭。
“然儿!”沈寒枫提高了声音,走了过来。
“让他自己吃,你一个女孩子,给他喂饭算怎么回事?”
沈心然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哥哥,我也拿徐大哥当哥哥。
给他喂饭怎么了?他手疼,而且大夫都说了,不能让他手上用力。”
“什么手疼,他那都是装的,你让他自己吃。”
说着,他就一把夺过沈心然手中的碗筷,递到徐云亭面前。
语气冲得很,“你自己吃。”
徐云亭还没出声,沈心然就不愿意了,她微微嘟起嘴巴,提高了声音。
“哥哥,你怎么这样?你看,徐大哥手上的伤还在往出渗血呢。
而且,徐大哥还是为了你受伤的。我给他喂个饭怎么了?”
然后信誓旦旦的对徐云亭道,“徐大哥,我给你喂。”
伸出手去接沈寒枫手中的碗筷,沈寒枫躲过,冷声道。
“你起开,我给他喂。”
“哦!”哥哥喂就哥哥喂,反正谁喂都是一样的。
沈心然起身,让开位置。沈寒枫坐在床边,夹起饭菜递到徐云亭嘴边。
见他那得意的神情,还不待他张口,就粗鲁的将饭菜直接塞进徐云亭的嘴里。
徐云亭也不介意,直接咀嚼起来。倒是一边的沈心然更加不满了。
伸手拽了拽沈寒枫的衣袍。“哥哥,你干什么?怎么这么粗鲁?
要不,还是我喂徐大哥吧。”
“不用!”沈寒枫冷冷的回了一声。
可手中的动作明显轻缓了许多。一筷一筷的喂徐云亭用完膳后。
他起身将碗筷放到一边,沈心然立马坐到床边拉过徐云亭的右手。
“徐大哥,你手上渗出的血都将棉布染红了,我重新给你包扎吧。”
“然儿,你徐大哥要休息了,你回王府去吧。”
“我不要。”沈心然摇了摇头,“我要给徐大哥重新包扎伤口。”
从小,她就只有哥哥这一个亲近的人。
堂哥和堂姐虽然在一个府里,可自己能感受到,他们对自己只有嫌弃。
这么多年来,除了哥哥外,徐大哥是第二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镇北王府每日的膳食,比她在侯府时还要精致美味的多。
每天都会给她炖燕窝喝,每隔一天都会给她炖人参汤补身子。
每月都会有万金楼的人送上最时兴的首饰。
有人专门上门给她量尺寸缝制漂亮华贵的衣服。
还会时不时的给她送些玩的小玩意儿和话本书籍来供她解闷。
这些都是徐大哥吩咐的,她住在镇北王府这些时间,简直要比住在侯府还舒心。
她心里早就拿徐大哥当自己的亲哥哥了。
她拉过徐云亭的手开始解棉布,沈寒枫捏住了她的手腕。
“我来。”
“哥哥,我也……”抬头对上沈寒枫生气的脸庞,沈心然松开了手。
哥哥怎么生气了呢?为什么?
想起话本子上写的那些,她心里暗想:
哥哥肯定是见自己对徐大哥好,吃醋了。
她扬起头甜甜道,“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放心,即使有了徐大哥,你也仍然是我最最爱的人。”
沈寒枫轻叹了一口气,“嗯,我知道了。我给他换药,你回去吧。”
“我想再陪一会儿徐大哥。”
沈寒枫见状,也不再劝,沉着一张脸又给徐云亭的手上重新上药。
徐云亭满脸愉悦,眼神中尽是得意,还温柔的对沈心然道。
“好妹妹,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徐大哥让赵嬷嬷明天去万金楼再给你做套首饰。”
沈心然一副乖巧模样,笑得甜美,“谢谢徐大哥。
以后,你也是我的亲大哥。”
等上完药,沈心然又待了一会儿,在沈寒枫的再三催促下,才起身离开。
沈心然一走,徐云亭立马开始作妖。“我太无聊了。
你给我读话本子听。”
沈寒枫纵使心有不愿,可谁让人家是替自己挡剑的呢。
想着他就那么定定的躺在床上不得动弹,沈寒枫到底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