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墙上悬挂的一把武士刀上。他缓步上前,轻轻地将武士刀从墙上取下。
“铿锵!”
武士刀出鞘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狭长的刀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刀刃如同秋水般明亮,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李凡手持武士刀,缓缓地将刀尖对准了小泉太郎的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你刚才说不怕死,是真是假?”
小泉太郎看着抵在自己腿上的刀尖,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刚才只是口头上逞强,实际上心里怕得要命。
“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小泉太郎最终选择了妥协。
李凡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为什么要绑架朱士仁?”
小泉太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乞求:
“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李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吟了片刻:
“杀了你,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不过,你的生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小泉太郎盯着李凡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一些端倪。然而,李凡的眼神深邃而平静,让他无法捉摸。
最终,小泉太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我们绑架朱士仁,是因为我们正在大力发展汉方医。汉方医虽然源自中医,但在我们手中已经得到了新的发展。我们缺少有传承的中医人才,所以……”
李凡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他自然知道汉方医与中医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夺中医人才。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我听说你们有一个计划,想要通过舆论来打压中医,污名化中医。是吗?”
小泉太郎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你怎么知道?”
李凡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继续说,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小泉太郎看着李凡冷冽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我们的计划确实是通过舆论来打压中医,让中医在世人眼中变得一文不值。
这样,我们就可以趁机捡漏,带走那些有才华的中医人才。
而且,我们还可以从中药种植户手中大量收购中药,将这些中药产业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李凡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寒芒。他没想到这些人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不仅想要抢夺中医人才,还想要掌控整个中药产业。他冷冷地看着小泉太郎:
“你的秘密,似乎不少。但你的命,只有一条。说出你知道的,或许我能留你个全尸。”
渡边俊夫的脸上满是惊恐,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了解他们的行动。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你究竟是谁?为何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李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渡边俊夫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说出东瀛人的计划,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些。”
然而,渡边俊夫似乎并没有打算轻易屈服。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李凡见状,心中一凛,他意识到渡边俊夫可能正在服用某种自尽的药物。
他迅速出手,想要阻止渡边俊夫,但已经来不及了。渡边俊夫的身体如同痉挛般挣扎了几下,随后便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
李凡走上前,检查了渡边俊夫的瞳孔,确认他已经死亡。他心中暗自惋惜,这个东瀛人的计划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他宁愿死也不愿透露出来?
现在,李凡必须尽快撤离。他环顾四周,发现朱士仁仍然昏迷不醒。他快步走到朱士仁身边,轻轻推了推他,但朱士仁只是微微动了动,并没有醒来。
李凡心中焦急,他仔细检查了朱士仁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先带着朱士仁一起撤离。
单手抱着身形略显单薄的朱士仁,穿越房门,到了院子里,李凡点燃了一处干草堆,火势迅速蔓延,整个院子瞬间被火光映照得通红。
他抱着朱士仁,如同风一般穿梭在火光之中,很快就走出了院子。一踏出院子,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月光洒满大地,一片宁静。
就在这时,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朱士仁,发现这家伙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李凡的脚步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醒的?不会是装睡吧?”
朱士仁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哈哈,刚醒,刚醒。你这怀抱还挺舒服的,让我多享受了一会儿。”
李凡看着朱士仁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舒服?你这小子,醒了也不说一声,故意逗我玩是吧?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走,这里不安全。”
说着,他轻轻地把朱士仁放到了地上。然而,朱士仁的双脚还没站稳,李凡就突然松开了手,导致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哎哟喂,你这是在干什么?想摔死我啊!”
朱士仁揉着摔疼的胳膊,一脸委屈地喊道。
李凡看着朱士仁那夸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演技,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行了,别装了,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朱士仁站起身,掸掉身上的尘土,笑嘻嘻地说道:
“这份情谊,我朱士仁记下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朱士仁的兄弟,共进退,同生死。”朱
李凡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轻笑一声,道:
“说来惭愧,我确实有所图谋,我想要方剂派的医书。”
“医书?”
朱士仁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原来你是冲着这个来的。
不过,说实话,那医书对我来说,并无太大价值。
方剂派的医术,因为其独特性和超前性,许多人难以接受,甚至有人认为它是歪门邪道。
因此,即便是懂得一些中医皮毛的人,也不愿涉猎。我也曾担心,方剂派的医术会就此失传。
但连我自己都活得如此艰难,哪还有心思去考虑传承的问题。既然你想要,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李凡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简单,他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较量或者艰难的谈判。要知道,为了这份传承,东瀛人可是不择手段。
“这么痛快?”
李凡不禁有些惊讶。
朱士仁无奈地笑了笑:
“这年头,愿意静下心来钻研中医的人已经不多了,更何况是方剂派这种独特的医术。中医的衰败,也是无奈之举啊。”
李凡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好吧,等你回去后,把医书给我。我要的是原本,不想有任何遗漏。
另外,你得随时保持警惕,不只是东瀛人在盯着你,还有一个从京都来的女人,她也在暗中调查你爷爷朱游郎的事情。
我暂时还不清楚她的目的,但显然,她也不简单。”
朱士仁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这前半生,就像是一条无人问津的流浪狗,无人问津,无人在意。现在倒好,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李凡沉思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别怕,有我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若是敢来硬的,大不了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