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云父视线又重新放回自己女儿身上,牵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在别墅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若是他们敢让她受委屈一定要告诉家里人。
这些话看似是在和女儿谈心。
也夹杂了几分暗示楚泽和其他男人的意思,要是胆敢欺负他女儿,云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不管是多强的钉子,也得碰上一碰。
云庭鞍看着楚泽陪笑的表情,不禁有些心疼这位妹夫了。
也感叹自家妹妹真的是个神人。
他不敢想若是沈清身边不止有自己一个男人,自己还不受岳父岳母待见,怕是要疯。
说来自家母上大人能对楚泽另眼相待,无非是因为两家世交,结识时间长,也算知根知底。
按照他的话来说,这一家人里面谁都比不过云芙在母亲心里的分量。
她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心肝宝贝了。
有时候自己也会怀疑他真的是他妈亲生的吗?对待两人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偏心都快偏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有段时间妹妹嚷嚷着说想要创业开大公司,二老二话不说立马给他降职。他一夜之间沦为给妹妹打工的工具人。全家没有人询问过他的意见,还是第二天去办公室看到东西变了样才知道。
回去质问二老得到的就是一句轻飘飘的“哥哥让着点妹妹怎么了?”
当时给他气笑了。
“开饭了,别聊了。”
“等会饿着了。”
云母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来了来了。”
楚泽牵着云芙的手去洗手,云庭鞍拉着沈清去厨房端菜。
云父则是慢吞吞的走在他们身后,目光满是慈爱的看着大家的身影,等着云母过来时也学着孩子们的姿势挽着她的手。
一家人其乐融融。
餐桌上的菜品都是云芙和沈清喜欢的。
自从沈清来了家里之后云庭鞍感觉得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那点微薄的亲情再次被削减。
但因为受宠对象的不同,心境也发生了改变。
也不禁感叹,这个家终于不再是妹妹一人独大了。
云芙挨着自家妈咪坐,原本云父想要像从前一样坐在另一边。被云母呵斥了一句,安分老实地坐回了自己的原位置上。
楚泽坐在云芙的另一侧。
“你尝尝这个,看妈妈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云母夹了一颗自己手工制作的肉丸子到云芙碗里,还拿起一旁地饮料给她倒了小半杯。
一旁的楚泽还没顾得上吃饭,就先戴着手套开始安安静静地剥虾。
云母见了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的妈咪。”
对面的沈清见两人这架势,没好气的用手肘顶了一下吃的正欢的云庭鞍。
反应过来的他也连忙夹了一块丸子给她,随后戴上手套开始剥螃蟹,老婆比较爱吃这个。
“老婆你吃。”
云庭鞍这句话说的格外响亮,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沈清很不争气的脸红了,整个人又尴尬又局促,看着碗里雪白的蟹肉像烫手山芋。
“你真的是...”
偏偏云庭鞍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好在大家都知道,也没有故意接话让气氛变尴尬。
没一会云芙的碗里便堆成了一座小山,面前用来接骨头的小碗装满了楚泽剥的虾,个个饱满圆润。
“妈咪够了,真的吃不完要浪费了。”
闻言云母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手上夹菜的动作终归是停了下来“好吧,你看你都瘦了,一看就是没好好在家吃饭。”
楚泽听见岳母的话侧眸看了看身边的小妻子,好像说的确实没错,是他们的疏忽了。
回去之后是该让厨师多做点补品补补身体了。
这顿饭的后半场比较平静。
云芙把自家妈咪投喂的饭菜都吃了个精光。
得到了妈咪的奖励,是一个金葫芦摆件,纯金的那种,重量还不轻。
妈咪说可以摆在向阳的阳台,招财。
很符合她的特性。
沈清也收到了,只是造型不一样。
另外两位男士收到的则是装着现金的红包。
(云庭鞍楚泽云父: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吃完饭后沈清和云庭鞍坐了一小会便离开了,沈家那边还在等着他们过去。
沈清的母亲已经催了好几轮电话了。
“没事没事,你们赶紧过去吧。”
云母朝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没关系,多大点事。
“对了,给亲家的礼品什么的都带齐了吧,别忘了啊。”说着还不忘招呼云庭鞍带上东西,该有的礼数可不能缺。
“晚些时候我和你爸再过去。”
这次的新年算是沈清和云庭鞍在一起之后过最正式过的一个年,两人爱情长跑终于迎来大结局。年前双方家长已经商讨完结亲事宜,就等着年后办完婚礼。
这次的走亲也是为了双方家庭更加熟悉。
送走两人,楚泽被云父拉着陪自己下棋。
云母则是拉着女儿去了楼上说些私密话。
每回云芙回家的时候云母都会询问这方面的事宜,生怕自己女儿在男女之事方面太过吃亏。
云芙被自家老妈直白的话问的老脸一红,眼神闪躲。
“妈,没有的事,您别多想了。”
“他们也会顾及我的身体,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您这样问我也不好说呀。”
看着女儿日渐貌美的容颜,云母也知道她的日子不会过的太差。那几位虽然自己不待见却也了解一些基本情况,都是家底雄厚的大家族,家里双亲也都是讲理的人。
自家女儿不必因为婆媳问题烦恼。
“好了好了妈妈不多问了。”
“只是有一点,孩子的事情一定要慎重考量。”
云母抬手摸了摸女儿柔顺的头发,看着面前这张和自己五分相似的脸,眼眶逐渐蓄满泪水。
“妈咪我会的。”
“他们都很尊重我,目前的想法也是和我一致,不要孩子。”
“如果父母不同意的话就收养或者过继宗族的孩子,亲自培养成为继承人。”
听着女儿郑重的话,云母心里的弦也松了许多。
她不是不信任女儿的话,而是担心那些男人无法做到。
毕竟真的就是那句话说的那样,承诺只在爱你的时候管用。
以后的事都是说不准的,况且那几个人家大业大,能确保信任陌生的血脉吗?真的能放心宗族的孩子们吗?
能够坐到他们这个位置上的,谁不是在刀尖上舔血生性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