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好啊,离开了落得眼前清净,和卡芙卡的承诺不算数又算什么呢?难不成有言灵之力可以强行控制他人的卡芙卡会真的相信我有能力改变一个和她相处了许久的同伴?”
祝白耸耸肩,感觉事物的发展合理的让人感慨。
刃,又或者叫应星,成为云上五骁之时,以短生种之资加入长生种团体。
要么英雄迟暮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场,要么就是如今的星核猎手刃。
只感觉脚下的热气喷薄欲发,祝白烦躁的摇摇手,挥散些热气。
血月消散,一层又一层的水幕分层包裹住祝白脚下的地面。
避免着怀炎的力量透过工造司的地面给自己传来太多的燥热感。
脑海中,借助耳坠的传递,镜流的声音再次响起,多是一些不解和对接下来动作的想法之类的。
但祝白却并未对镜流做出第一时间的回答。
来到拿着龙头拐杖的怀炎身前,祝白俯下身来,面容变换,保持着一副和缓的模样。
“仙舟罗浮的天击将军景元,身犯魔阴 在星核猎手卡芙卡和联盟高危份子祝白的协助下,魔阴得到了极大的的克制。若是能够找到一处清幽的环境闭关一段时日,足以让景元保持着全盛姿态再多撑个几百年的时间。”
青年犯贱意味的从怀炎那苍白的发丝中取了一截发丝,覆手放开。
只见那一丝白发宛如枯黄秋叶,无风自从树梢降落。
显得颇为凄凉。
对着如今面容不变,但却将四周空气升高的怀炎,祝白颇为意外的说到
“如今罗浮将军一职空闲,按理来说让符玄担任这个代理将军,并从太卜司挑选一位有能力的卜者顶上符玄太卜的位置是最合适的。但罗浮之内还有两位他舟将军。”
“有话大可直说。”怀炎不屑的发出一道冷笑。
望向祝白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同情。
虚无的力量一定是有问题的,不然祝白都在虚无令使这个位置走了这么长的路段,甚至都可以冲击王座了,怎么会连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都不记得。
找十王司的判官借绥阳一用。这目的不是很明确嘛。
如今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给他怀炎打报告?怕出乱子了没人和他一起背黑锅?
年轻人心真脏啊!和他怀炎一个上千岁的老头子玩这种套路。
“一切事宜,我都会向元帅禀报,祝白你大可以放心去做。既然景元如今的身份没什么疑点,他的魔阴得到压制那自然是好事一桩。”
“对联盟的忠诚宛如晶石一般坚固的景元,联盟是不会愿意看见这样一个优秀的将军因为魔阴一事就身陨当场的。”
怀炎的脑子突然转过一个奇妙的想法,感觉祝白在他和符尘镜流面前说这番话像是别有深意。
“祝白啊,你此番报告,莫不是在给我和元帅打预防针吧?如今罗浮将军一职位空虚,就让符玄顶上无可厚非。太卜司内可以让符尘帮忙协助,你不是在策划着什么大动乱吧。”
青年的下巴往下点了点。毫不犹疑,生怕旁人看不出自己的目的不纯。
“呵呵。”怀炎愤愤一笑,衣袖一挥,转身离开工造司,去告知符玄即将担任临时将军一职。
而看着怀炎这动作,符尘确是黑着脸一言不发。像是刚刚祝白的所最所谓让她丢了多大脸一样。
“符……咳咳,师傅?你这是?”
“没吃药?”
话音未落,几乎是在祝白喊出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起,知道自家徒弟嘴里一定蹦不出什么好话的符尘黑着脸俯身上前挑起,膝盖弯曲,对着有点儿不知所谓的祝白便是一腿踢去。
“臭小子你脑子怎么长的啊?!这可是执掌罗浮大权的最佳时间。景元如今主动放权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啊?一朝将军一朝臣的道理你不知道?”
“都知道景元魔阴压制颇有成效,被你送入鳞渊境是疗伤之用。亏得景元还天天给你念叨他的激浊扬清之策,好不容易可以让所有的牛鬼蛇神全都出来了,你倒好,以我侄女那雷厉风行眼里容不得砂子的性格,你信不信她能直接把罗浮出现的一切问题通通都用绝对的武力值碾压掉。”
水幕升起,符尘的攻击宛如打入沼泽一般。
一条腿仿佛深陷流沙,她越是努力反而愈陷愈深。
“嗯嗯,我知道。”
躲过符尘一击,但又因为刚刚独自做主给镜流和刃的比试捣乱,猝不及防下,祝白又被镜流从背后一拳捶下,瘫倒在地上。
爬起身,祝白幽怨的看了看下手的镜流,那眼神仿佛在说下手如此之重,和谋杀亲夫有何分别。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祝白继续说到
“对对,我懂。按照师傅你的意思,景元治理罗浮就是个躲在暗处,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潜在问题的老硬币。”
“有着法眼再加上本身就可以推算罗浮未来的符玄,让她治理罗浮就是个力大砖飞,出现问题就立马扼杀的大莽夫。就你行,行了吧?”
悬着一条腿,符尘抱着自己的腿怎么拔都拔不出来,憋得脸色通红,挥舞着粉拳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脑海中,在去金人巷的路上被符尘哭着鼻子,被人暗戳戳的戳脊梁骨一路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祝白脑海中。
感觉到符尘有再次动用这番手段的可能。
青年立马升起一道水幕,将符尘的整个身子给包裹住,不留丝毫缝隙。
“符尘你放心,这水幕没多强,按照你的实力也就只需要一个系统时的时长,你就可以直接从内部破开这道水幕了。当然,如果不愿意动的话,也就多出一个系统时,这东西就会自行散开的。”
感受着罗渡内还不算炽热的温度。察觉了四周物体不断拉长的影子。
怎么说明天才是演武仪典召开的最后一天。时间还是非常充裕的。
所以哪怕距离罗浮的天幕彻底暗下来,还有几个系统时的时长。
被镜流绑着,祝白还是对着不断缩小的符尘挥手。给了这群藏在暗处的同胞们,最后一晚上的发育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