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们去做了这个任务,我在这和她聊聊?”
秋岸:“?”
红翎、伽笠:“!”
“你能……她愿意和你说话?”
秋岸不只是因为有了要保护的人还是如何,心中希望自己可以更好的念头浮现,希望自己也能做的更多更好的想法有了萌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眼中闪过的异样的光,被云飞注意到了。
云飞知道,那是不满,虽然秋岸压下去了,但云飞注意到了。
自己是不是确实忽视了秋岸的意见?
云飞觉得秋岸带着红翎和伽笠一起前去明显更合理,因为自己是必须留下的那个人,他需要和这个Npc好好聊聊,但最好别让伽笠和红翎知道。
而以秋岸强于普通两倍的体质而言,除非是变异体,否则一般的怪物,即使秋岸赤手空拳,那也是泰森打泰迪。
有他在,伽笠和红翎绝对没有任何意外。
这个想法很正确,可以说是最合理的安排,唯一的不合理之处就是……他根本没和秋岸商量。
与恐怖小说或者爽文男主不同,秋岸没有必须依附于云飞的理由,以至于秋岸也是个实实在在有能力的人,他也有自主决定的能力,但以他和云飞的关系,他选择相信,也愿意理解云飞的决定,没有其他需要自己的人时,他当然选择听对方的,好处是,这种凌驾于感情上的决定只需要云飞回报以感情上的回馈,问题是,一旦回馈的人不止云飞,那秋岸也同时需要聆听其他人的意见。
那个人就是红翎。
他的心思开始变得细腻,他希望红翎认为自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而不是他人的附属,而如何证明呢?
反驳做出决定的那个人。
也就是云飞。
这是人性使然,而秋岸没有这么做,他真心觉得自己不能拿这种事情去骚扰云飞,所以他压下去了。
但云飞注意到了,他打心底觉得这种压下的不满会在将来某日没有更好的宣泄出去时堆积过多而爆发。
……
会不会觉得这段感情描述话多的有点不正常?因为这是云飞想到的,不是我。
云飞没注意到还好,一旦他注意到自己在意的人对自己的不满,他瞬间就会思考一堆东西,包括自己可能犯的错,为什么这种事情会是错?怎么解决……
有时他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心理过度卑微了?
但他做事时的果决和立场上的坚定又让他否定这种想法,最终他只能理解为……
心思缜密?
云飞习惯性不经意一般的晃了晃身形问了句:“对。”
随后征求意见一般的看向了秋岸,一般来说,他说完那句对就不会再管他们了,但他实在是不愿意忽略秋岸那抹异样的目光。
秋岸看着云飞点了点头:“行,那我就直接开门口的车了?”
随后云飞松了口气般笑容更甚:“好。”
秋岸得到回应后就带上其他二人离去,云飞看着秋岸的背影就这么离去,在目送几人离开教堂后,松了口气,随后又摇了摇脑袋。
他其实也很烦这种突如其来的过度思考,但他很难改掉,某种意义上,这种思想让他更能注意到朋友的异样,但有时也会出现这种思考过度,有些无意义的情况。
“可能我得改改了……”云飞自言自语般的嘀咕,随后转过身看向了那名……医生?
对方除了第一句话之后,再也没说任何话,但云飞并不担心,从始至终他的地图图标上,这商人的图标一直亮着,对方不可能突然消失,而那句话明摆着就是对方有自我意识,并且知道些什么。
但最好只有他和秋岸知道。
“那么闲杂人等已经被玩家二号支开了,请说吧。”云飞看着对方自然的说道。
但那医生摇了摇头:“玩家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云飞不可思议,身体下意识前倾,手臂都撑在沙袋上:“你说什么?”
云飞实力很强,加上经历过一次血月对怪物有过屠戮,尽管他没发现,但其实他自身也带有不逊于伽笠这些杀伐果断家伙的威压。
但那商人不为所动,一如开始般自然的站在原地,目光盯着云飞:“您的不可思议属于我们的可接受范围,但很遗憾,尽管我们很希望能够如您所愿更改已有的判定,但另一名原玩家,如今更接近于原住民。”
云飞注意到自己身体不自然的前倾,已经将身形后移,但对方话中巨大的信息量还是让他不可思议。
云飞脸色凝重,最终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但他还是优先问道:“你会回答我的全部问题,对吧?”
医生点了点头:“是的,在您的需求被解决前,我将解答您的全部疑惑。”
云飞低头闷声问道:“那就先把你知道的有关我和我朋友的一切全部说出来,从头说……”
云飞说完又补了句:“麻烦了。”
医生再次点头,随后说道:“出于我们不得而知的情况,多位不同情况的管理者以及其世界框架与其他人管理者融合在一起,且发展以及变化皆不可控,管理者亦被不可抗力扭曲形体,遍布于当前融合世界框架下的多处地段。”
“基于彼此对大框架详细了解,目前已知融合世界框架有六个。”
“核变故框架下的基诺。”
“血月框架下的多克。”
“丧尸血疫框架下的虹影。”
“无秩序混战框架下的Re。”
“无尽战争框架下的诺曼。”
“最高意志血咒。”
“我们中拥有自我意识的几位,或者说,除去‘最高意志血咒’外的几位世界现存管理者最终获取了联系手段,得以维持对世界的掌控。”
“最终我们锁定了变故中心点。”
对方话及此处,补了一句:“请放心,您和您的盟友不属于变故,因此无变故中心一说。”
“我们断定有凌驾于我们之上的至高意识介入,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最终在诸多与原框架不同之处,我们锁定了您,玩家。”
对方说到此处微微低头,示意云飞自己已经描述结束。
云飞则是捂嘴不语。
他记得这些游戏,除了那个所谓的“血咒”他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以外,其他的无一例外是他多周目通关的游戏。
但问题是,这些游戏的世界观最好最好的也是那个无尽战争。
这什么该死的融合,如果他是在其他游戏里游玩之后穿越的,那不用说了,死路一条,死的烂烂的,尸体现在估计都臭臭的了。
哪还有命听对方讲故事。
“这什么该死的世道啊!”
云飞仰天长啸,但最终还是冷静下来,疑问太多,必须问清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是血月框架下的多克?”
医生,或者说多克点了点头:“很荣幸见到您。”
“呃。”云飞迟疑后又问道,“这是你的名字?”
对方摇了摇头:“这是为了管理者得以与玩家交流时,方便玩家呼唤我们,所提取游戏内某一指令执行体或指令交互体名称中某一发音后组合形成的称呼。”
“原来如此,无意义称号而已。”云飞点了点头。
多克似乎每一次对云飞的话语回复时都会轻微点头,她再次点头后,依然以平淡的语气说道:“您理解的很快、很准确。”
云飞问道:“我怎么分辨你是哪一个……他们称你们为幽灵商人,我怎么知道哪一个幽灵商人是你呢?”
多克这次摇头:“您无需多虑,玩家于系统是至高存在,我们将会把您的意愿放在优先级最高的一位,任何世界框架管理者都会在其掌控的化身见到您时与您会谈。”
“任何您称之为幽灵商人的指令交互体都会成为我的载体,于第一时间与您会面。”
这家伙怎么做到这么冷淡的语气、这么冷漠的表情说这么彬彬有礼的话?
“为什么……”云飞实在憋不住,“你会对我的态度这么……客气?”
多克:“我们只对当前程序操控者予以可控范围内的最高权限。”
云飞迟疑片刻:“意思是游戏……呃,我是说世界框架的开启者是谁,你们便会优先执行谁的意志?”
多克又点了一次头:“您的理解依然很快、很准确。”
“我的能力以及可操控权限这么多,也是因为你们?”
多克这次摇了摇头:“恰恰相反,因为您对于世界框架能力掌控以及权限获取的全面性,我们才得以锁定您以及您的身份。”
云飞:“……意思是你们也没办法给予其他人原本世界框架已有的能力吗?”
多克:“是的,我们无法赋予除指令交互体以外的原住民任何指令交互权限。”
多克这时脸上终于浮现出疑惑的表情:“但是于我们多次演算推论,您应当拥有这些权限。”
云飞诧异的指着自己:“我?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