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能拿到无色无味的毒,悄无声息的将辅国公害死,这就不容易。
其次,她能迅速搭上简王,让那个没脑子的兰汝霖当上一官半职,这绝不是靠出卖她就可以做到的。她与简王定然是达成了某些约定。
最后,她这么多年隐藏在府里,绝不可能是为了最后拿到府里的一切,她是府里的女主人,府里的一切也都有她的一份,她肯定还有另外的身份。
元王虽然想保护兰灵薇的世界,但是兰灵薇比他想象中的要心思细腻且聪明的多。
元王的人立刻根据龙莹提供的消息,时刻盯紧京师里的情况,尤其是辅国公府的情况,终于在一日后,同样在深夜,看到了辅国公府外不远处的商铺里也发出了一模一样的烟花。
那是在辅国公府外不远处的一家胭脂水粉店,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妻,辅国公夫人常常以前带着兰青如和兰灵薇一起去挑选合适的胭脂水粉。
龙莹没想到,原来查了半天,所有的人都在辅国公府周围。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龙莹得知消息之后,经过了元王的同意,便将接头人是胭脂水粉店内的店主夫妻这件事情告知了兰灵薇。
“你确定?”兰灵薇也不敢相信,原来找了那么久,人一直在自己身边,怪不得自己的母亲不担心身旁一个人都没有。
见面如此方便,还担心什么?
“龙莹,你去一趟万福楼,我想见殿下。”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掌柜的。”
又过了一日,兰灵薇在万福楼的包厢里成功见到了元王。
“你怎么能在白天就出来了?”元王笑着看着坐在包厢里的兰灵薇。
“我跟父亲说我想吃万福楼的点心,父亲便让我出来了。”
“二小姐如今怎么样?”
“我的妹妹啊,如今在祠堂里也快十天了,但还是倔强的很,依旧不承认是她做的。”
“宫里也查清楚了,证据确凿,是二小姐与我的皇兄联合起来算计你,但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的父皇是知情的,但是希望让我将皇兄从这件事情里抹去痕迹。”
“我的妹妹这次就得一个人背这个黑锅了。”
兰灵薇十分幸灾乐祸。
“现在街上流言百出,二小姐的名声是彻底没有了。”
“那怕什么,她马上就是简王妃了,与我们辅国公府马上能划清一部分界限。”
“那需要我再出一份力吗?”
“暂时不用,今日来找殿下,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求殿下帮忙。”
“什么事?”
“我最近查到我的母亲又开始有动作,她身后的联系人就是我们府外一家店的店主,但是,我总觉得我的母亲不是那么简单,她肯定还有别的身份,只是我现在没办法查出来,还希望殿下能帮我一把。”
“你怎么会猜辅国公夫人身份不简单的?”元王惊讶于兰灵薇的敏感度。
“反正就是感觉,殿下能帮我吗?”
兰灵薇看向元王,两人四目相对。
“兰大小姐开口,本王一定竭尽全力,毕竟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是需要付出不少代价的。”
“殿下又在油嘴滑舌的。”
两人愉悦的吃了一顿饭,兰灵薇临走之前还千叮万嘱元王要记得帮她查辅国公夫人的事情。
兰灵薇走后,照影问:“辅国公夫人的身份需要告知兰大小姐吗?”
元王想了想说:“早晚她都会知道的,她很聪明,瞒不住。”
“可是这件事事关蠎国,需不需要先禀告陛下?”
“当然,只是前段时间父皇因为皇兄和兰二小姐的事情废了神,如今事情也几乎定下来了,是时候向父皇报告这件事情了。”
“主人,一旦我们参与了这件事,就意味着不少人会将关注点都放在我们身上,到时候可能就没有那么自由了。”
“既然打算这么做,这些早就想到了。”
“上次的事情,简王估计已经对我们有所防备了。”
“照影,做人不能船头怕鬼船尾怕贼,皇兄早晚也会对我有防备的,只是最近他运气不佳,摊上了兰二小姐,估计接下来这几个月他都会消停一点,毕竟这件事情不光彩。”
“要是要我说,我觉得兰二小姐和简王殿下还是挺配的,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正好凑一起。”
“就是这件事情对辅国公府还是有影响的,辅国公一把年纪还要经历这些,实属不易。”
过了没几日,元王就将蠎国有不少内奸藏在我朝官员后院之中的事情当面给天子说了,天子大怒,问道:“你可有证据?”
“目前掌握了一丝蛛丝马迹,但是具体有哪些人员还在查,毕竟这么多年她们盘根错节的,儿臣生怕打草惊蛇。”
“你是从何得知的?”
“父皇,其实这件事情要从先前辅国公府说起,然后兰大小姐来找儿臣,希望儿臣能帮她们府一把,儿臣便插手了,接着无意中得知辅国公府内亦有奸细,但儿臣没有声张,一直都在暗中调查,近日得到了确凿的证据,才立刻回禀父皇。”
“辅国公府?”
“嗯,辅国公乃是我朝重臣,先前在兰大小姐的及笄礼上,辅国公及其大公子差点被下毒,那次估计就是对方出手了,这次也许是因为最近兰二小姐与皇兄的事情,她们想趁乱动手。”
“这件事情,你有多少把握能将他们全部抓获?”
“父皇,儿臣恐怕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主要是目前还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家眷是有问题的,没查清之前贸然动手,怕是不妥。”
“你需要多少人,就尽管申请,朕希望尽快理清这些事情,一旦重臣的家里出了问题,对我朝也是影响颇为严峻的。”
“儿臣明白。”
“这件事情你大胆去做,但是记住,一定不能打草惊蛇,要秘密进行。”
“是,儿臣遵旨。”
蠎国居然从那么久以前就在布局,企图渗透我朝,实在是心机太过于深沉。”天子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蠎国一向喜欢使些阴险手段,从来都不敢正大光明的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