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卓红着眼睛点头:“好!好!好一个没有心!”
他突然猛地上前,一把掐住顾卿白细白的脖颈,冷笑的开口:“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
而后如风卷残云般,覆上女人的唇瓣,仿佛要将心中的压抑与不快,尽数发泄出来。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顾卿白拼命抗拒,却无法挣脱男人的禁锢,只好抬手一个巴掌扇在温卓的脸上,试图让她冷静一点。
温卓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的愣在原地,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顾卿白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
温卓眼里漫出无尽的悲伤,他再次捧起顾卿白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吗?”
“你知道吗?每每你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
“所以……我从头到尾,都只是那个人的替身,是吗?”温卓喃喃的开口。
顾卿白一脸震惊的望着温卓,仿佛自己早已经被她看穿,温卓看到顾卿白的反应,更是料定自己猜对了。
“你真的好残忍……”他说,缓缓放下顾卿白的脸。
“呵!”温卓嗤笑一声,满脸的嘲讽。
他看着眼前的人,满脸的悲痛,一步步后退,直至最后离开这个房间。顾卿白看着温卓离开的背影,泪水决堤。
他问自己有没有爱过他。
她不敢回答……
从前她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她也曾毫无保留的去爱过一个人,可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不仅如此,还害得那个少年丧了命。
她多坏,坏到就该一个人。
是的,也许她就是他们口中说的天煞孤星,是她害死了阿雁,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如今,她难道还要温卓为她残败不堪的余生买单吗?
阿卓……
顾卿白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他是那样优秀,怎么可以被自己束缚呢?
温卓一步一步走出房间,仿佛也是在一步一步走出她的世界。男人颓丧的背影消失在休息室门口。
是了,他们原本也就是协议婚姻,早晚会分开。
而此前的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突然泪流满面呢?
为什么会感觉自己的心脏隐隐作痛呢?
顾卿白重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可是突如其来的头痛却让她无法站立。
她双手捂着头,微微用力敲打了一下,可非但没有缓解,却是更加让人窒息。
就连胸腔中的空气,也似乎在顷刻间被全部夺走,她大口的呼吸着,只求能汲取到更多的空气。
“卿卿,你怎么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
顾卿白抬起模糊的泪眼,逐渐看清了来人,“二叔?你怎么在这里?”顾卿白问道。
“你怎么了?卿卿?”顾泽远一脸担心的问道,她蹲下身将顾卿白搀扶起来。
“我没事,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顾卿白擦去脸上的泪痕。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顾泽远问道。
顾卿白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二叔,我休息会儿就好了。”
“好,那我扶你去休息。”然后转头对身边的另一个人说道:“禾光。快来帮忙。”
那名叫禾光的男子,赶紧跑进来,帮着顾泽远一起搀扶着顾卿白,“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顾卿白婉拒道。
禾光给顾卿白递过去一杯刚倒好的温水,他一手扶着胸前,一边弯腰将水杯放在顾卿白身前的茶几上,他说:“顾小姐,先喝一杯水吧。”
顾卿白点头说道:“谢谢。”随后转头问顾泽远:“二叔,这位是?”
“哦,这是我新招的助理,是柏国名校的高材生呢!叫禾光。”顾泽远向着顾卿白介绍道。
顾卿白这才回过头重新打量这名叫禾光的男子,他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年纪并不算大。
但浑身的确散发着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一看便就是饱读诗书的有才之人。
禾光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胸前的口袋里夹着一枚小夹子,上面挂着一条金色的链子,顾卿白有些疑惑,不免多打量了几番。
禾光倒是大方的将那条金链子抽出来,问道:“顾小姐是在看这个吗?”
原来是一块金色的怀表,方才他递水的时候微微捂着胸口的口袋,估计就是怕口袋里的怀表会掉落出来。
不过,这块怀表虽然看着精致,却很陈旧。
“很别致,没想到你还有用怀表的习惯。”顾卿白说道。
“是,这是我祖母送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边。”禾光解释。
顾卿白颔首,又转头问坐在一旁的顾泽远:“二叔,你们怎么会来?”
“顾氏集团的高管也受到了邀请,来参加此次的庆功宴。”顾泽远回答道。
而后又一次开口:“卿卿,禾光是我很信任的人,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若是寻不到我,可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