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真想挖了你的眼睛!毁我蟠桃,偷我金丹,死了之后还不安生,毁了我们的长生不老 ,让本尊来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雷电将军”那张美丽的脸因极度仇恨而变得扭曲,显然这人偶体内的灵魂曾经面临了最折磨的时光。
“哈,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走到哪里就祸害哪里,得不了一点安生。”
行者手腕一转,那棍子散发出灼热红光,只一抬手掐诀,那“雷电将军”便暂时动弹不得,他连忙使棍向上一挑,这人偶便轰的一声飞向空中。
那人偶本身就是极强的雷之神最完美的躯体,虽说她的原主人暂时不在,但是西王母的神魂显然不是什么路边摊,强硬挣扎一番,那定身术便已解开。
“天杀的,这定身术到底是谁教——”
牢骚未尽,那惊险的一棍又从下方袭来,她连忙抽出薙草之稻光抵挡,将那如意金箍棒摊开,她的身后出现了由六颗雷之印组成的光圈,两只手臂上也多了根飘带。
“雷光所照,永恒之土!”那人偶抬手,从下方疾驰而来的行者身边突然多了三颗雷之印记,它们越来越亮,行者一记横扫,它们便直接爆炸,电的行者全身毛发竖立。
都说猴子记仇,行者也毫不犹豫的捏爆铁棒,只见那铁棒化作八道金色棍影,行者一拳一脚的将他们全部打向那人偶,人偶眼中惊惧,身体却本能的用那薙刀弹飞棍影,连连后退。
八次抵挡过后,行者握着碗口大小的金箍棒戳向人偶,后者以薙刀抵挡。
棍根刀尖一相触,音爆引鸣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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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稻妻城上空的那道雷鸣与金光闪瞎了平民的眼睛,震爆了他们的鼓膜,见风流泪,听音耳鸣;产生的气浪掀飞了不少房盖,甚至连那天守阁的顶端也被直接压塌。
就连即将进入稻妻城的反抗军或多或少的也收到了影响,还没暂时性失明的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金一紫两道光芒在满天阴翳之间来回穿梭,激烈碰撞。
“这操蛋猴儿闹得动静儿挺大,你们这儿的点子扎手啊!”九头挖了挖耳朵,随口道,“我饿了,先去整点吃的,一会儿见。”
说着九头拍拍脑袋,抖落身上的耳屎,飞走了。
“那就是…神的力量吗?”
珊瑚宫心海望向天边那两道光芒与逐渐被破开的阴云,不由得喃喃道。
“将军大人…”九条裟罗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此刻她的心情最为复杂,一个是还没来得及报恩的救命恩人,一个是自己发誓要效忠的稻妻主神……尽管道理什么的她都懂,但当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在她眼前上演之时,她还是不愿看到。
“心海大人,九条大将,该走了,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要去做。”五郎一脸急迫的催促道。
心海抬起头,听到五郎的话,看了看身边同仇敌忾的反抗军战士们,下令道,“继续前进。”
而九条裟罗试图转移注意力,于是带着众人向天领奉行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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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不停的跑。
“好妹妹,你带着这壶,跑的越远越好,你放心,俺老猪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她的脑海里满是八戒的这句话。
于是她只管埋头不停的跑。
对他的为人而仰慕不已,对他的落难而感到悲伤,于是自愿下界,只为再见他一面,却是生死离别。
如今终于相遇,却不得不再度离别,只希望他能活下来,她强迫自己不要往坏的方向去想。
直到那道突破天际的音爆,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停下步伐。
她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在影向山的半山腰居住的小木屋前,却也无心在意,只是呆呆地低下头,看着怀中的茶壶。
没有动静。
没有动静。
没有动静。
跪倒在地,她无声的哭泣出来,素日里那股酥酥麻麻的风,如今她只觉得麻木。
“好妹妹是在哭丧吗?俺老猪可还没死呢!”
她感觉自己被两只小小的只够得到耳朵的猪蹄子拢入怀中,毛茸茸的,却也很温暖,若是那嘴没有那么臭就好了。
“啊…啊啊啊~哈哈哈~啊…”
她哭了出来,很大声的那种,鼻涕眼泪都糊了八戒护胸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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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可以说一瞬间的灰飞烟灭。
也可以是持续不断的折磨。
更可以是精准而振奋人心的…无声反抗。
尤其是对于外国的商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场烟花晚会。
尽管最开始离岛的人对这团侵略成行的烈焰感到畏惧,当他们发现支持这团烈焰爆炸的燃料是欺压他们已久的幕府军士(虫)兵和一脸微笑着巧立名目压榨他们的勘定奉行官员,他们便自告奋勇的跟在这团烈火的后边。
直到来到了勘定奉行,一位拿着一把弓、脸旁边挂着副白面狐狸面具的娇小巫女早已等候在那里。
“哥哥!你来了啊!”萍萍笑着打招呼道。
“哦。”那烈焰…左手搓着八小个赤色方块、右手把握着靠在肩上的火尖枪、全身赤红、头生双角的夜叉红孩儿面色平静道,“那死老头儿就在这里吗?”
“对哦!我已经把他捆起来了!”萍萍挺起还算丰满的胸膛,一脸得意道,“哥哥你那边已经搞定了吗?”
“烧的差不多了。”说到这里,红孩儿又咬起牙来,恨声道,“那只粉毛狐狸当劳资是谁啊?她怎么赶使唤我的!啊?!”
“哥哥就不要太计较啦,神子姐姐也照顾过我,我和千里姐姐也很要好的,哥哥就不要抱怨了嘛~”萍萍钻进红孩儿怀中,撒娇道。
“切,下不为例。”红孩儿收起方块,摸了摸萍萍的小脑袋。
“哥哥最好了!嘿嘿~”
无视众人的欢呼、叫骂与争吵,红孩儿拉着萍萍走进了那勘定奉行,看到了绳子被解开,正把什么东西吞进口里的柊慎介。
红孩儿一脚踢在柊慎介胃上,后者被胃里的酸水呛得吐了出来。
一只刚刚破卵、恶心丑陋的虫子在地上乱爬,还未曾满足第一口食欲的它,紧接着就被毫不留情地烧成了渣。
“你以为你把那琴螂吃了,就能摆脱困境?”红孩儿冷冷道,“还是觉得只要你死了,一切就能一了百了?”
“呕~我…呕~呕~”柊慎介一直在吐,身体颤抖不已。
“杀了他!”
“杀了这个老畜生!”
“天杀的八嘎呀路,瓦塔西早就想弄死了!”
一旁的离岛人骂骂咧咧,甚至有人已经替红孩儿做出决定,提着刀就要结果那老葛朗台的狗命。
“都给劳资滚!”红孩儿一抬燃烧起来的火尖枪,将它横在腰间,威胁道,“他可以死,但不是现在。”
萍萍熟练的拿出绳子,又把柊慎介捆了起来,随后把绳牵递给了红孩儿。
红孩儿接过绳牵,拽着柊慎介就走,萍萍也跟了上去。
看着地上的胆汁和逐渐渗出的血迹,离岛的人莫名的有种解气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