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别人指指点点,但如果反过来,当他们失去了这种天然的至高地位,与瞬息之间落入低谷,他们又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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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的天空依旧如往常那般广阔无垠,但总有地上的生灵会以战火点燃这片天。
自由,抗争与诗文这三个概念始终贯穿着蒙德的整个发展史。
风暴之魔神迭卡拉庇安,贵族劳伦斯,毒龙杜林,魔龙乌萨…
蒙德人为自由而选择抗争,诗人们则以诗歌传唱着英雄们的诗篇。
但在得到了自由之后,权力的更迭却导致了矛盾的积蓄与压迫的重生,于是战争一次次不断的上演,诗歌也在一次次的更新…
始终不变的,是蒙德人们对风之神巴巴托斯始终如一的信仰,或许除了隔壁的岩之神摩拉克斯,单论对神灵的崇拜,没人比得过祂。
但对于自由的定义…他选择在旁观望。
就比如…现在。
“瓦达西瓦…咳咳!我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十席,林登·斯科特!代号「孤狼」!”
站在蒙德东门城墙上,披着一头金色短发,鼻尖挂着一副小黑墨镜,披着至冬国特质大衣,手持一把双头灼热长枪的相貌平平无奇的男人对着蒙德城的居民如此介绍道。
“今日,我便以愚人众执行官之名,攻占蒙德!诸君,听我号令,前进——”
于是从蒙德城外,乌泱泱一大片戴着面具的“愚人众”们翻墙越门踏入蒙德城中,烧夺劫掠。
那自称孤狼的男人举起手中对称火枪,化作一袒胸露乳、披着半拉僧袍的狼人模样,他面容狰狞,眼中满是憎恨与懊悔之火,只纵力一跳,城内的石砌地板就被砸的开裂。
他带领着“愚人众”们大肆破坏,凡有挡路者不是被踹的人仰马翻就是被揍的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除了某个中二病和某个光杆倒霉蛋,冒险家协会的其他冒险家都被揍得倒地不起,甚至昏迷不醒。
而冒险记协会的凯瑟琳嘴里却一直嘟囔着“异常”“故障”之类的晦涩话语当然也没人在意这个前台机器人。
原本驻留在蒙德城里的真·愚人众嘴里正嚷嚷着“哪里来的什么第十执行官”,随后就被他们的“同僚”们以其他理由送去进行了记忆恢复治疗…
当然西风骑士团的人也倾巢而出,某位暗夜骑士也顾不得什么身份,投入了这场战斗之中。
但不知为何,骑士团的人与前晨曦骑士光速战败,被“愚人众”囚禁起来。
如摧枯拉朽一般,这位「孤狼」以绝对的武力压制,迅速占领了整个蒙德城。
整个过程,也不过半天时间。
于是蒙德迎来了最为黑暗的一个月…
在此期间,这位「孤狼」提拔了旧日贵族劳伦斯的人,尤其是某个叫舒伯特·劳伦斯的人,据说蒙德的城防地图就是他提供的…
这群劳伦斯把西风骑士团与西风教团的人来了一波大换水。
当然,也有一些劳伦斯并没有接受「孤狼」的招安,这部分人大多是劳伦斯内部的“异类”,以曾经的浪花骑士优菈·劳伦斯为首…
于是那一天,蒙德人回想起被劳伦斯支配的恐惧…
也许是因为遭受了长达一千多年的谩骂与羞辱,那群上位的劳伦斯对蒙德人的压迫甚至不下于一千多年以前他们的祖先,仗着给“愚人众”当狗,蒙德人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忍受着千年以来的恶果…
“欲夺先予,既然你的那帮亲戚那么想要恢复旧日的荣光,那就让他们恢复。”
“可是,你这样做得话,劳伦斯不就更被他们憎恨吗?”
“就是要让他们恨,不但如此,还要让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让他们攒着那股劲儿,攒着那股怒!”
“你是说……”
“你猜猜他们最后会来求谁?”
“哈,你可真是……这个仇,我替他们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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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如今的蒙德城里,谁还有拯救蒙德人于水火之中的存在,那么首推的便是风之神巴巴托斯。
但…熟知英雄诗歌的蒙德人都知道,那位巴巴托斯在等待一位能够带领蒙德人英勇反抗的英雄出现,若非如此,祂绝不出手。
而那位曾经的东风之龙特瓦林,在前不久,蒙德人还在亲切的称呼他为……风魔龙,更别说他们根本就没有与特瓦林联系的手段。
但,如今鹰旗不扬,狼爪远征,狮牙崩裂的当下,蒙德人实在是难以找到什么扛大旗的存在…还真有一个。
“找俺老空干嘛?不救!不救!”
“可是旅行者大人,您拥有着战胜魔神的力量,既然您能够帮助璃月人度过那场灾厄,拯救一下这小小的蒙德,想必也不在话下吧?”
“那你们打算俺我什么报酬呢?摩拉俺不缺,对你们蒙德的权力俺也不感兴趣…别指望用美色来诱惑俺,俺一生忠贞,绝不做那出格之事!”
于是他们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八戒。
“瞅俺老猪干嘛?别耽误俺老猪干饭!”
九头…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没看到他看蒙德人的眼神仿佛是在打算怎么吃了他们一般吗?还不快跑!
唯一值得他们庆幸的是,这些外来者并没有与劳伦斯和愚人众助纣为虐的打算…
于是他们不情不愿的,将目光投射在唯一不愿意与“愚人众”同流合污、但同样是劳伦斯的优菈身上。
因为只剩下她还在与“愚人众”抗争了。
出人意料的,他们原本以为优菈会对他们恶语相向,就像不久之前他们还在咒骂优菈是劳伦斯那样。
但她并没有。
“我是蒙德人,是西风骑士团的游击小队队长,是浪花骑士,是守护蒙德人民的坚盾!”
“劳伦斯的罪孽,就由我优菈·劳伦斯来终结吧!蒙德人,为了自由,请你们与我一起,战斗吧!”
反抗的号角吹响,罪人的后代带着蒙德人们攻破了西风骑士团,放出了被囚禁在地下室的西风骑士们。
他们战斗,他们流血,他们坚韧不屈,他们把高高在上的劳伦斯又一次的拽了下来,拳打脚踢,发泄仇恨…
千年的流风出现,令他们的身体轻快,身手敏捷,伤痕治愈…
“巴巴托斯大人显灵啦!”
“天哪,是巴巴托斯大人!”
伴随着流风的指引,众人在浪花骑士的带领下,到达了蒙德大教堂,来到了最终的反派那里。
而「孤狼」早已等候多时。
“一群废物。”金发男人冷冷说道,随后他转过身,看向为首的优菈·劳伦斯。
“我不明白,明明你也是劳伦斯,何不食肉糜呢?”
于是,她万众瞩目。
“「劳伦斯」不应该成为蒙德人的敌人,冤冤相报何时了,曾经的仇恨与耻辱,就在今天,让我亲手洗去吧!”
浪花骑士举起松籁响起之时,剑指「孤狼」。
“是吗?”林登·斯科特架起那杆长枪——名为「赤潮」、以执念打造而成的烈焰——枪击已经点燃!
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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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即便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这个家伙了。”
“那就别评价了。”行者依靠在风起地的苍天树下,慵懒的说道,“你个看戏的才应该是最开心的,不是吗?”
“所以我才要烦恼啊!明明这场大戏里你出的力是最多的,却得不到诗人应有的赞赏。”温迪趴在草地上,托着脸看着行者,一脸忧愁。
“那就是你的事了,跟俺无关。”行者抬起一旁的湘妃葫芦,抿了一口苹果酒,“都说富不过三代,可俺却没有想到,祖辈的罪孽居然能够继承一千多年而不断绝,如果出身便是一种罪,为何偏他劳伦斯绵延不绝?”
“这么说,你——”
“她跟我并不一样。”行者打断了诗人的妄言 ,“若是自愿,继承那人的是非功过,我亦无怨无悔,不然,先不说被我那师叔臭骂一顿,我自己也没脸活到现在了。”
“这样啊。”诗人点了点头,露出笑脸,“如今吵嚷着要恢复旧日荣光的劳伦斯一族已经被清算,无论存不存在所谓的第十席,那脏水也被泼在的愚人众身上,你满意了吗?”
“这话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去问拯救了蒙德的英雄,不是吗?”
“我可真是看不透你啊~哈哈。”诗人笑的无奈,“对于你先前的那个问题,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一直都在迷茫之中。”
“那你接着迷茫吧,所谓的自由啊…”行者下意识摸了摸脑袋,眼中噙泪道,“总会有人替你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