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雨过后,尽管周遭的一切受到了不小的破坏,但天晴之后那股清新的雨味以及淡淡的彩虹光环总会让人欣喜。
目送着重获东风之力的特瓦林载着温迪、琴还有迪卢克三人飞向天际,站在摘星崖上的空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的关节都活动开了,刚好处于既不疲惫,精力又充沛的状态。
老实说这东风之龙还没有亢金龙能打,有好几次空都发觉那风龙似乎在蓄力,腹内储存着大量风元素力,试图引发大范围风暴,但每次空都是对着特瓦林的肚子抡,打的风龙唾沫横飞,肋骨嘎吱作响。
以至于特瓦林离开的时候回头看向自己的那小心翼翼的眼神让总让空有种既视感。
像极了那戴着上紧箍的自己。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琐事,与风神之间的买卖已经结束,行者还要去寻找他的妹妹。
但首先,他需要一张地图。
只一个跟斗,他便折返回湖中围城。
“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
穿着一袭绿白两色搭配的女仆装,冒险家协会的前台接待员,凯瑟琳小姐面露标准微笑,八颗洁净的白牙在空气中闪闪发光。
行者微微一怔。
——机器人?
“我们观察您已经很久了,你非常具有成为一名冒险家的潜质!我们这边可以帮您注册一下冒险家的身份登记。”
标准的笑脸,标准的语气,完美的态度。
——我讨厌这副虚假的表情,设定程序的机器人对谁都是一个态度,就像那些满面仁慈的诸佛,见谁都是一句[与我佛有缘],便心安理得般强取豪夺。
似那如来,出家人不打诳语,偏偏大圣爷信了祂的话,反手就被镇压在五行山下,接着又是紧箍咒,又是六耳猕猴…
“先生,请问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机械接待员的声音让行者回过神来,他挠了挠头,取用前台纸笔,写下登记注册冒险者,顺便要一份地图。
凯瑟琳见状,立刻忙碌起来,生怕眼前的人跑了似的,不过喘息之间凯瑟琳直接将冒险者之证与一张地图放在前台。
“您已成功注册冒险家协会,希望您早日成为一名伟大的冒险家!”
空早已转头离去,胡乱将冒险家证明揣进兜里,张开地图细细端详。
——看这地图…我应该是位于北方部位的蒙德区域的果酒湖中,然而这些区域的分布…除了东北处隔了一片大海的稻妻区域以及西北部的至冬区域…蒙德—璃月—须弥—枫丹—纳塔…
——至少这一路上我不用再受那个秃驴念的紧箍咒了!
就在这时,一道龙吼自天际传来,行者也跟着周围的人们向上看去,只见一只散发着神圣气息的风色羽龙伸展着六只梦幻般的羽翼飞过蒙德。
“那是…风魔龙?”
“不!是四风守护之一的东风之龙特瓦林!”
讨论声此起彼伏,行者却没有兴趣听下去,掐了个诀,聚形散气,消去身形,隐蔽于人群中,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蒙德城。
风龙遗迹,某处悬崖。
两只水深渊法师恭敬的半跪在地,而在他们之前,一抹白色倩影在这片遗迹那强劲的风暴之中屹立不动。
金色的短发随风飘荡,那双坚定的眼眸之中不知在看向何处。
这时,她的身后,那两只水深渊法师之间浮现出一股冰元素波动。
一只冰蓝色毛茸茸兀地出现,不过它的胸膛已然漏了个大洞,潜藏在冰蓝色毛发之中那根纤细的脖子也近乎折断,可它仍然活着。
“殿…殿下…您…您的…仆人…未能…未能…额啊!”
那毛茸茸吐了一嘴紫到发黑的血,已然进气少出气多。
少女转过身来,看着那只毛茸茸,表情无悲无喜。
“原因?”
那只毛茸茸挣扎着爬起身,触发了回光返照。
“那…那只饱受折磨的龙,是被您的血亲独自——”
它化作灰,消散于地脉之中,等待重归“地表”。
少女瞳孔地震,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应该会发生…至少不该这么早的事。
“哥…哥哥?”
“旅行者这是往哪里去?”
抬起头,一脸笑意的吟游诗人已经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空微微皱眉,一脸的不耐烦与疑惑尽收于诗人眸中。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嘛,我也会很难过哦~”温迪摆出一副可爱的姿态,然而空的却变得更加烦躁。
——化形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也就算了,两千多岁的老不死,何故惺惺作处女态?找打!
“你先别急!你先别急!”诗人摆了摆手,收起玩笑姿态,“我只是觉得拯救了蒙德的大英雄不应该一无所获的离开——”
空拿了根毫毛化作纸牌,上面写着“风,以及束缚的七分之一解封,已然是报酬,更多的奖励代表着额外因果,就此两清最好。”
诗人皱眉,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旅行者,我知道你想要寻找你的妹妹,这提瓦特地广物博,难道你就不需要一个向导吗?”
诗人眨了眨那双天青色的眸子,像极了上门推销的打工人,然而行者默默拿出了一张地图。
诗人摇摇头,眼睛一转,接着说道:
“光是这一张地图也只能让你找到正确的路,但对于当地的风俗习惯以及神明的信息,你总要找个人来了解一下——”
纸牌再度变化,字迹内容如下“我的目地只有找到妹妹,其他的一切我一概不在乎。”
嘿!你小子属实是油盐不进了是吧?
温迪面容在笑,心中烦躁,究竟要他怎样空才能心甘情愿的…有了!
“我记得五百年前,你的妹妹也曾游历过这片大陆——哎哎哎你别这么激动啊!”
行者两眼放光,死死抓着诗人双肩。
“我想说的是,你的妹妹在那次旅行之中,也曾跟人一块同行,旅行者,你的旅途不应该这么孤独。”
空松开了抓着温迪双肩的手,后退两步,表情颓然,双眼变得空洞,呆呆的看着温迪,令后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过多久,空又是以往那副平静如水的淡然模样,他对着温迪勾了勾手指。
纸牌内容跟着变换,“有劳务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