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走到甲板上,那名暂时接洽员看我走了出来也是放下了心。
看着我如此平静的神情,内心不禁敬佩到“果然是璃月的外交官啊,才几天就克服了晕船。实属厉害”
别看我挺平静的,其实死的有一会儿了…
我走到甲板上只是为了看到多久能到稻妻。
我已经受够了!我想回家,我想找我家小金鹏。我不要再出差了。我也不要再坐船了,坐船太可怕了。
面具隐藏了我的悲伤…
虽然我这身装扮已经为我吸引了很多异样的眼神,然后后面那家伙为什么传来的是崇拜的眼神?崇拜在哪一点?
我已经数日未曾进食了,虽说魔神不会感到饥饿。
但这位临时接洽员却觉得我饥肠辘辘,执意要为我准备佳肴,我并未回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海面,淡然说道:“我并不饥饿,况且此时并非饭点。”
然而,这名临时接洽员却说道:“虽说并非饭点,但已然为您备好了。还望耀克瑞斯大人给个薄面。”
好强的行动力…可我如今真的是食不下咽。于是,我背对着他轻轻挥了挥手,说道:“既然如此,就让船上的兄弟们享用了吧。”
那名临时接洽员听到这个回答愣在原地又急忙补充道:“可是大人,您已经数日粒米未进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
我沉默了须臾,蓦然回眸看向他,然而他却尚未拥有直接辨别来人身份的能力。或者换一种说法,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我无需进食,兄弟们在船上也操劳数日了,就权当是犒赏他们了。”
无需进食?这着实令他心生疑窦,仿佛一团迷雾笼罩在心头,因为他的魔神并未向他透露关于我的丝毫信息,仅仅提及会有一名外交官莅临稻妻,嘱咐他务必盛情款待。其余之事,只字未提。
他对我的身份愈发好奇,我明明晕船,此刻却能稳稳地伫立在甲板之上,而且从未见我进食。
此刻,我的头如被重锤敲击般眩晕,甚至不愿搭理任何人,然而,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名接洽员在我身后,始终用疑惑的目光如芒刺在背般凝视着我。
在这漫长的 1000 年岁月里,我早已对这种目光习以为常,然而,晕船的不适如潮水般袭来,使得我的心情如阴霾笼罩般沉重。
随后,那道目光终于消失,接洽员也谨遵我的吩咐,将那些饭菜送到了那些正在辛勤劳作的水手手中。
那些水手们震惊之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无人胆敢上前与我搭讪。
我转身迈入船舱,将那群水手留在甲板上,任由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舱内,我紧闭双眼,斜倚在椅子上,竭力想要驱散晕船带来的痛苦。
就在这时,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我心烦意乱
我缓缓睁开双眼,凝视着那扇门,紧接着,它被人轻轻敲响,我并未反锁房门,可他似乎在征得我的同意。
于是我便出声道“什么事?”
房门被打开他端着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将水放在桌上,然后低头站在一旁。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或许还有什么事要说。
他只是凝视着我貌似想从我的嘴角看出一些情绪。但很显然,这是失败的。就连摩拉克斯都难以猜测我,更别说一个人类了。
“有什么事?”我现在脑海中还是有眩晕的感觉,但或许是因为这种感觉持续了太久,我甚至有些许习惯了。
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我也承认他眼中的城府很深,但还是不够格。
我只是静静的凝望他,他也察觉到我貌似在等他开口。
他也知道,如果这么一直浪费的时间,只会换来我的不耐烦
于是他说道“在下只是担心。毕竟您已经几天未进食了,身体真的受得了吗?”
“不必担心,我不需要吃饭。”我冷漠地回答道,“如果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听到我的话,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我紧闭双眸,继续休憩,然而他在我嘴中依然未能套出片言只语,甚至连闲聊两句都很难。
然而,在甲板上的水手也是首次目睹他这般困窘的模样,不禁对我心生些许好奇。
他低垂着脑袋走到甲板上,船长过来轻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正常正常,毕竟是璃月派来的,能简单吗?而且他本来就不是与你交谈的,是与神明。你也不必过于难过。”
听到船长的宽慰,他的神情仿若更加愁苦。船长也不再多言,继续去忙碌自己的事务了……
他又坚持了几天,并不是他成功了,而是到岸了
他在船上欲哭无泪,而选手们正欲放下跳板,但回首一望,却不见我的踪迹。
现在太阳已经落山,本来视线就不怎么好,真的很难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船缓缓停靠在稻妻的码头,两旁站立着的士兵,似乎在迎接外交官的莅临。
由于太久未踏足地面,加之晕船,我便率先纵身跃下了船。
我稳稳地降落在地上,周围的士兵们见状,纷纷如临大敌般警惕起来。
我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为首的将领身上。
将领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说道:“阁下可是来自璃月的外交官?”我微微颔首,权作回应。
将领微微躬身,“欢迎来到稻妻,神明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那些士兵目睹着我们二人的交谈,然而那将领蓦然回首,却惊觉他们正如雕塑般处于警惕的姿势。
将领的眼神如利刃般怒视着他们,他们也即刻如绵羊般老实了许多。
我望着这众多人的阵仗,心中暗忖,看来稻妻对璃月甚是重视,亦或是怀有几分猜忌。
毕竟如此相较,蒙德那边对我可谓是信任有加,甚至对我不管不顾。
可是一想到有这么多人护送我,搞那么大阵仗干什么怪尴尬的。
于是我大手一挥,直接让那个将领撤兵,我一个人去就好…
那将领先是呆了一下。不过看我态度这么坚决,他也没办法,只能灰溜溜地撤兵。
可就在他宣布撤兵的时候,我还隐约听到那些士兵在那儿嘟囔:
“哎呀呀,又白忙活一场!”
“这人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似的,真的是外交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