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千芊教训了宋江山和花俏俏的事在村里传遍了。
看到千芊把花俏俏一脚踢飞的村民刚开始传还算正常,可后面是越传越离谱。
传到隔壁村最后成了古岭泉大队有个力大无穷的女知青,是山妖变成的,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人变走,所以附近几个大队都不敢再到古岭泉大队来,就怕遇到他们所说的山妖。
看到千芊踢飞人的村民一个下午都没敢和千芊搭话,这也让一些想上门说亲的大娘大婶们歇了心思。
就算有那心思也没那胆子,万一也被她踢上那么一脚,她们的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她那一脚。
还有这女人要是娶回家去还不得把家给拆了,她们才不做这个坏人呢。
就千芊那一脚解决了以后不少的麻烦,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这天千芊下工回到家就又看到了四个不速之客,应该是五个,她奶奶和外婆他们,外加一头黑狼。
从千芊来到这里后他们四个每天晚上都会到祖屋和千芊一起吃晚饭。
大冷天的路又不好走,千芊心疼他们,让他们不要老走过来,她下工后过去就好。
可他们又哪里舍得宝贝孙女(外孙女)劳累了一天还要走上十几分钟那么远的路到那边吃饭。
所以他们每天做好饭就提到祖屋这边等她回家后能吃上一口热饭。
千芊劝了几次后就不再劝了,反正暗外有人护着,她也放心。
还有就是他们住在河的另一边,等同于与世隔绝,如非需要买东西,他们几乎都不会出门。
还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十几年的。
他们一家高高兴兴的吃完了一顿晚饭,夜越来越深,整个古岭泉大队都被夜色包裹着。
可在凌晨时分千芊却被噩梦惊醒了,她梦到了君夜寒,梦到他受了重伤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
从噩梦中惊醒后她就再也没睡,梦里的情景太过于真实了,她心里真的很不安。
她望向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偶尔会传来不知道是猫头鹰还是乌鸦的叫声。
“君夜寒,你最好别出事!”
可她没想到是君寒是真的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千芊这晚是一夜无眠到天明。
“喔喔喔……”
随着公鸡的打鸣,古岭泉大队迎来了新的一天,久违的太阳照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别有一番风光。
一夜没睡的千芊是早早就起床去了四老那边,等他们起床时早饭也做好了。
这边有瓦斯炉,有煤球,不需要烧木柴,做起饭来就快多了。
简简单单的一锅粥,几个馒头,再来一盘自己腌制的酸菜,放点辣椒下去炒,真下饭。
四老没想到千芊会一大早过来,还把早饭都弄好了,她这是多早就起床了,既心疼又欣慰,他们有一个懂事又乖巧的孙女(处孙女)。
“我的小乖乖你这么不多睡一会,想吃什么和奶奶外婆说一声,干嘛要自己动手呢?
你看看你,大冷天的手都冻红了,你待会儿还要上工呢,怎么受得了哟!”
“我没事,习惯了早起,反正也睡不着,就过来了。怎么,你们是嫌弃我做的饭吗?”
“谁说的!”四老连忙否认,嫌弃谁都不会嫌孙女(外孙女),就算做得再难吃也会把它吃个精光。
“那就快点坐下,再不吃就冷了!”
“哎哎哎!”四个人急急忙忙坐下,享受着孙女(外孙女)第一次为他们做的饭。
毕竟是第一次做,他们都以为她手艺不怎么样,没想到却比家里的厨师做得还要好吃。
只是早餐才吃到一半家里的电话就响了,接电话的是千芊,是她那便宜父亲打来的。
可当她听到电话内容后她脸色变了,四老也看出她的神色不对,连忙问:
“怎么了,芊芊,谁的电话,是出了什么事吗?”
千芊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可想想既然他把电话打到这边来就是要告诉他们,只是没想到是她接了。
“刚刚父亲来电话,说哥受伤了,现在在军区医院抢救,父亲说我们离那比较近,让我们先过去看看。”
两个老太太一听差点没晕倒,这就是她们最害怕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们现在哪里还能坐得住,恨不得马上飞到军区医院那边。
“快,现在就走!”
“外婆,奶奶,你们先别急,现在的路不好走,你们待在家里,我先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我再给你们打电话,可以吗?”
千芊知道他们心里着急,可外面的路都结冰了不好走,太危险了,她不想他们有什么闪失。
在三十世纪她有什么是没经历过的,在冰上行车那是信手拈来的事,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只能自己上路。
“我现在就走,村长那边你们帮我去解释一下。”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两个都是他们的小辈,他们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事。
“放心,我自有分寸,你们就在家里等我消息。”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让司机开了一辆吉普车就走了。
远离了四老的视线后千芊就和司机换了座位,这让司机从此对开车有了极大的恐惧。
表盘的数字有多大她就开得多快,这让一边的司机头晕转向,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闹腾着。
本要五六个小时的车程被她缩短了一半不止。到了军区医院后她还来了一个神龙摆尾,飘移入库。
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都被她的神操作给惊呆了。
千芊也不管他们是个什么表情,下车后直冲护士站问清君夜寒的病房后就消失在司机的眼前。
可怜的司机下车后直接吐个天昏地暗,根本就找不着北了,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其他的。
千芊问清楚君夜寒的病房后直接徒步冲上五楼找到了君夜寒,通过玻璃窗口她看了君夜寒全身除了脸都缠着纱布,戴着呼吸罩,趴在床上。
得到医生的首肯,她穿上了防护服进了病房。
从她有记忆起从未流过眼泪的她这次她是真的忍不住流泪了。
她边擦眼泪边走到病床前坐下,执起他的手,轻声说:
“你离开时是怎么和我说的,让我等你回来,你是回来了,可等到的是你重伤昏迷,躺在病床上的消息。
你不是想听我的答案吗,可你这样躺着能听到我说的答案吗?
君夜寒,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机会就只有一次,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
君夜寒,我想你,从你离开那天开始我就开始想你,你还每天都能出现在我梦里。
我从未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可随着你离开的时间超长我就越想你。
你离开了那么久难道你就不想见我吗?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我了。”
她一手抓着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他的手很大很粗糙,这是长年握枪留下来的厚茧,一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君夜寒,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渡过余下的日子,想和你生儿育女。
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可能会改变主意去找下一个,你应该不想我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吧。
给你三个数,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另找一个不要你了,三……二……一……”
她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三两句话怎么可能能唤醒一个重度昏迷的人呢。
可有时候奇迹就是会让人猝不及防!
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枕头上放声哭了起来。
“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