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敬事房首领太监端着妃嫔们的绿头牌来让大胖橘翻牌子
大胖橘这段时间正好心情不错,政务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也有心情临幸后宫了
大胖橘眯着眼看着眼前一溜儿的绿头牌,手随意地在上面划过。
本想翻新人的牌子,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翻了年世兰的牌子
新人反正都已经入宫,他也不必急着翻她们的牌子
免得让人觉得他不念旧情
徐敬良见状,胖脸上谄媚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这华皇贵妃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赶忙高声喊道:“皇上今夜翻了华皇贵妃娘娘的牌子。”
随后便屁颠颠退下前去通知人准备接驾。
年世兰收到消息,差点变脸,这老家伙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不去翻新人的牌子
又翻了她的牌子
忙对颂芝道“你去跟那小太监说本宫已经睡下了
让皇上翻新人的牌子。”
颂芝领命而去,小太监得了颂芝给白荷包
脸上为难的表情瞬间变脸。
快步离开翊坤宫,跑去养心殿。
延禧宫富察佩筠听到这消息,忙让小柱子他们提前关了延禧宫的宫门
就怕大胖橘转道又到她宫里来了。
今晚这大胖橘还是去那些新人宫里吧。
那小太监一路小跑至养心殿,向皇帝禀明华皇贵妃已歇下之事。
大胖橘听后先是一愣,随即轻轻摇头苦笑,心中暗叹年世兰还是这般任性。
他也不强求,心中想着等下去谁的宫里
一旁伺候的苏培盛也知道自家主子不想再侍寝
也怕大胖橘想起主子淑贵妃
忙轻声提醒:“
“皇上,依奴才之见,想必各宫娘娘都认为皇上今晚会翻那些新入宫的小主们的牌子,
所以她们大都早早地就歇下来了。
皇上您看,要不就从这些新入宫的小主当中挑选一位来侍寝?”
大胖橘点点头,“让徐敬良把绿头牌呈上来吧”
匆匆赶到的俆敬良,赶忙端着绿头牌端上来。
大胖橘伸出右手,随意地翻动着眼前的绿头牌。
看到“贵人瓜尔佳氏”后想到了那天张骄艳的脸。
大胖橘轻轻抬起手,将这块绿头牌翻转过来,
示意今夜就由这位瓜尔佳氏侍寝。
得到皇帝旨意的敬事房众人不敢怠慢,他们迅速行动起来,
匆忙赶往长春宫去传达皇帝的旨意。
瓜尔佳文鸳收到消息,又诧异又惊喜,
原本她还自信满满她会是新人中等一个侍寝的
凭着她的美貌位份和家世,皇上都会翻她的牌子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让景岚去敬事房打点
没想到皇上会翻华皇贵妃的牌子
这让瓜尔佳文鸳很失落,没想到峰回路转
华皇贵妃竟然已经睡下,这皇上又点了她侍寝。
而其他新人听闻皇上选了瓜尔佳文鸳,有的暗自失落,有的则松了口气。
瓜尔佳文鸳被嬷嬷们伺候着沐浴,然后被太监用被子裹着抬入养心殿
大胖橘对瓜尔佳文鸳伺候很满意,看着倚在自己怀里娇俏水嫩的小姑娘。
想着要给她赐个封号,
大胖橘沉思片刻,开口道:“就赐‘祺’字为号,封为祺贵人。”
瓜尔佳文鸳听到这个封号,先是一喜,但转瞬之间便想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这“祺”字与她住的长春宫的主位娘娘—齐嫔娘娘的“齐”字同音!
倘若自己真的被封为祺贵人,岂不是会无意间冒犯到齐嫔娘娘?
这位齐嫔对待她们这些新进宫的嫔妃们还算友善,
自己实在没必要去得罪她,而且她也不求要多好听的封号
至少也不要与别人撞封号吧
想到这些,瓜尔佳文鸳直起身子,跪坐在大胖橘腿边
手指在大胖橘胸前画着圈
并小心翼翼地说道:
“皇上,嫔妾多谢皇上的恩典。
只是……这封号与齐嫔娘娘的封号同音,是否有些不太妥当?”
大胖橘听后,恍然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轻轻点了点头道:
“嗯,这确实有些不妥。
罢了,那就重新想一个吧。
你方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嫔妾文鸳,瓜尔佳文鸳。”
瓜尔佳文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大胖橘闻言,略微思索一番,然后缓声道:
“既然如此,那朕便封你为雯贵人吧。”
瓜尔佳文鸳大喜,忙娇声谢恩。
瓜尔佳文鸳侍寝后,被送回长春宫
次日清晨,瓜尔佳文鸳早早起床打扮去景仁宫给皇后请安
请安后,瓜尔佳文鸳被皇后单独留了下来。
见此,齐嫔李静言感觉很不安。
这皇后单独留下这雯贵人怕不是要利用这雯贵人做些什么吧?
这雯贵人如今与她同住一宫,就怕这皇后利用这雯贵人做些什么
然后又连累到她,她自己也就贱命一条
就怕还会连累儿子弘时,李静言现在就如惊弓之鸟一般
齐嫔在自己回到宫中仍是坐立难安的,
忙让翠果留意这雯贵人什么时候回长春宫
一看到这雯贵人回来,就把人请到主殿来。
瓜尔佳文鸳看皇后单独将自己留了下来,心里不禁打起鼓来,完全摸不清状况。
她紧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寻思着该如何应对。
思索片刻后,瓜尔佳文鸳便硬着头皮没话找话道:
“嫔妾自打进宫见到娘娘第一眼起,就觉得与娘娘格外亲近。
嫔妾在家中有两个庶出的妹妹,平日里与她们总是说不到一块儿去,
关系甚是疏离。
可不知为何,今日一见娘娘,嫔妾却想与娘娘说心里话。
入宫前,阿玛还特意叮嘱嫔妾,让嫔妾一定要多多与皇后娘娘您亲近。”
其实话一出口,瓜尔佳文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瞬间懊悔不已。
她突然想起,这皇后娘娘似乎正是庶女出身!
哎这下可好,自己这岂不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想到这里,瓜尔佳文鸳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额头上也隐隐冒出细汗。
皇后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浅笑道:
“呵呵,原来如此,本宫也觉得雯贵人格外亲切。
既然这样,那日后雯贵人若是得空,
不妨时常来景仁宫坐坐,咱们也好一起聊聊天、解解闷儿。”
听到皇后这番话,瓜尔佳文鸳松了口气,赶忙应道:
“多谢娘娘厚爱,嫔妾一定会经常前来叨扰娘娘的。”
只见皇后微微转头,目光落在了一旁恭敬站立着的绘春身上。
绘春会意,赶忙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华美的锦盒走上前来。
皇后轻轻伸出手,接过那个锦盒,然后缓缓将其打开。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红光从盒内射出,
原来是一串由红玉珠子串成的珠链静静地躺在里面。
每一颗红玉珠子都圆润光滑色泽鲜艳
皇后微笑着说道:“这是外国进贡来的红玉珠链。
本宫瞧着它与你甚是相配,今日便赐给雯贵人。
雯贵人日后可要尽心尽力地伺候好皇上!”
瓜尔佳文鸳不自觉的看向那锦盒中的红玉珠链。
当她看清那珠链时,眼睛猛地一亮,脸上流露出惊喜之色,
但随即又有些惶恐地说道:
“如此珍贵之物,给嫔妾怕是不妥吧。”
皇后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将盒子轻轻地放在了瓜尔佳文鸳的手中,
并温和地说:
“妹妹莫要推辞。
你不过才刚刚侍寝,皇上就给你赐了封号,
由此可见,皇上对你可是宠爱有加。
既然皇上喜欢你,本宫自然也会喜欢你的,本宫此举也算是爱屋及乌了。”
瓜尔佳文鸳听了皇后这番话,心中的顾虑顿时消除了大半。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皇后,双手接过那装有红玉珠链的盒子,轻声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这皇后看着也不像是坏人。
:“你若是真心喜爱这串珠链,便将它戴上吧。”
瓜尔佳文鸳闻言,心中一动
取出红玉珠琏小心翼翼地将其佩戴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之上,
戴好之后,瓜尔佳文鸳抬起头来,娇声回应道: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嫔妾对这珠链甚是喜欢,
日后定会日日佩戴,绝不辜负娘娘的一番美意。”
说罢,她盈盈一拜,展现出恭敬之态。
皇后见此满意一笑。
“雯贵人喜欢便好。
你昨夜刚刚侍寝,今日一大早又要赶来给本宫请安,本宫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本宫也不愿看到姐妹们如此劳累,但无奈这都是祖宗规矩如此
想来你现在也很累,本宫就不多留你了
你回去歇息吧。”
瓜尔佳文鸳微微俯身行礼道:“多谢娘娘体恤,那嫔妾就先行告退了。”
言毕,转身缓缓离去。
待回到长春宫时,便看到齐嫔身边的翠果等在那里。
“雯贵人,我们娘娘请您过去一叙。”
翠果轻声说道。
瓜尔佳文鸳不知这齐嫔找她什么事,但也不好推拒
随即迈步朝着齐嫔主殿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齐嫔宫中。
李静言见到瓜尔佳文鸳进来,连忙站起想眼神上下仔细地打量瓜尔佳文鸳。
片刻之后才开口问道:“妹妹,你可算回来了。
今日皇后娘娘单独留下你可是说了什么?”
瓜尔佳文鸳道“皇后娘娘只是与嫔妾闲聊了几句
然后赏了一串珠琏给嫔妾。”
李静言皱眉,不明白皇后打的什么主意。
李静言看向瓜尔佳文鸳的脖子上的红玉珠链
“妹妹可以把这珠琏借本宫看看吗?”
瓜尔佳文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珠链取下递给了李静言。
李静言拿在手上仔细端详,这珠链看起来并无异常,
但以皇后的行事,不可能什么手脚都不做
这瓜尔佳文鸳可是出自满军旗
突然李静言闻到若有若无的奇异香味。
李静言心中一动,想到之前皇后让那安氏做的加麝香的舒痕胶
李静言心中一惊,对翠果道
“你去太医院把温太医请过来,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看来她要病上一段时间了,不过这也没什么
她现在也不爱出门。
翠果急忙让人去太医院请人。
李静言一脸肃穆,紧盯着瓜尔佳文鸳,道:
“妹妹,依我之见,这串珠链恐怕暗藏玄机,
你还是能不戴就别戴的好。”
闻言,瓜尔佳文鸳不由得大吃一惊,满脸惊愕之色,声音颤抖着问道:
“娘娘您何出此言?”
这么漂亮的珠琏,怎么会有问题呢
李静言珠链递还给瓜尔佳文鸳,并轻声解释道:
“妹妹,你且闻一闻这珠链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儿,
是不是隐隐透着一丝古怪?
本宫担心这很有可能是一件用来害人的物件。”
瓜尔佳文鸳仔细一闻果然,这珠琏散发着奇异的香味
这会不会是外国特制的香
瓜尔佳文鸳以防万一,把珠链远远的放在桌上
与李静言一起,等着温实初
不久,温实初赶到给两人行礼后看两人都不像有事的样子问道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李静言“温太医,帮本宫看看那珠链有没有问题?”
温实初走到桌子边,拿过那串珠琏
然后便开始仔仔细细地查看起来。
过了片刻,只见温太医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温实初抬起头来,看着瓜尔佳文鸳和李静言,语气沉重地开口说道:
“齐嫔娘娘、雯小主,经过微臣一番查验,
可以确定这串珠链实际上其实是红麝香制成的珠子串联而成。
这珠链女子配戴久了,让会使其再难有孕”
瓜尔佳文鸳一听,脸色煞白,手中的帕子紧紧攥着。
“这……这皇后娘娘为何要害嫔妾?”
李静言冷笑一声,
“妹妹刚入宫,不懂这后宫险恶。
本宫早就跟你说过皇后最容不得有人得宠有孕,
看皇上对你上心,你又出自满军旗
她自然要防备着”
瓜尔佳文鸳这时候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她不该看着皇后表现的和善就放松了对皇后的防备。
还蠢的要死的说要天天戴着琏子
她如今算是皇后的人,她也不敢让皇后知道这琏子中的手脚她已经知道
瓜尔佳文鸳看向李静言“娘娘,嫔妾该怎么办?”
李静言“你以后少戴这珠琏应该可以
就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才戴上”
温实初也道“以后少接触这珠琏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