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玉说话间突然凑近,许墨躲闪不及,两人几乎脸贴着脸,极为亲密。
许墨的脸上瞬间泛起红晕,他别扭地别过脸躲开,眉头微皱,抱怨道,
“什么叫该轮到你了?轮到你什么?”
谢景玉的手不安分地游移在许墨的后背,肆意点火。
他眼神中带着侵略意味,大手从肩甲滑到脊背,最后落在许墨腰间摩挲。
隔着厚重的衣料,许墨依然感觉谢景玉手所到之处,又酥又麻,还带点痒。
“谢景玉!”许墨瞪大眼睛,“你想做什么?”
谢景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突然一手揽着许墨的后背,一手覆上他的后脑,一个起身,将许墨压在车厢的另一侧。
许墨天地倒转后,由原来的坐姿改为仰躺。
被谢景玉牢牢压在身下,许墨用力挣扎,却动弹不得。
谢景玉的鼻尖轻嗅着许墨的脖颈,缓缓向上,似有若无的吻将落不落,眼神中满是暧昧,口中喃喃,
“昨夜被你折磨的痛苦难耐,此刻讨些补偿,难道过分?”
说话间,他的手已轻轻拉开许墨腰间束带。许墨瞬间愣住,瞳孔地震,竟一时忘了反应。
谢景玉的吻随即霸道落下,辗转厮磨,不容许墨有丝毫躲避。
许墨气息紊乱,身体又绵软无力,想要推开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无助地承受这汹涌的攻势。
谢景玉的手愈发肆意,不满足隔着衣料的触感,径直探入许墨的里衣。
把玩着那滑腻的肌肤,触感比之温润玉瓷更胜三分。
许墨因药效折磨而力气殆尽,此时全身虚软,如浪般的快感一波波砸来。
被迫承欢,激得眼尾发红。
谢景玉本想向他解释几句再行动,然而此刻情欲难耐,忍了一夜的冲动已然濒临极限,自是无暇顾及其他。
等谢景玉肆意啃吻至心满意足,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许墨。
许墨红着眼,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谢景玉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疼惜顿生,情不自禁地俯身,轻柔地吻了吻他的眼睛。
许墨又羞又恼,不假思索地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谢景玉反应敏捷,稳稳扣住他的手腕,顺势在那纤细的指尖落下一吻,戏谑道,
“还以为你没了力气,早知道就再多亲一会。”
许墨气的咬牙,“谢景玉!你这算什么?还以为你多少有点君子之风,没想到趁人之危!”
谢景玉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回道,
“我要是真想趁人之危,你此时早已是我的人。”
许墨气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谢景玉镇定自若,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权当是可怜我因你受罪一整夜的苦楚。”
许墨被气笑了,“你还是人吗?我被人下药,这究竟是拜谁所赐?
你倒好,居然还跟我讨起公道来了,那我又该向谁去索要公道?”
“向我要便是,我现下这不就是在还你公道。”谢景玉说得一本正经,神色自然。
许墨顿时语塞,心中那股子气噎在胸口,半晌才缓过劲来,
“谁让你用这种方式来讨公道?!”
“不然呢?方才你不也颇为享受。”
“闭嘴吧你!”许墨出声打断。
谢景玉将额头轻轻抵在许墨的下颌处,声音轻柔且带着讨好,
“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往后你说什么,那便是什么,我都依你。”
许墨微微挑眉,似是有些不信,“哦?是吗?”
谢景玉连忙保证,“自然是!”
“那你先抽自己两耳光。”许墨眯着眼睛,等着谢景玉的反应。
谢景玉听完,当下就摇了摇头。
许墨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
谢景玉一脸郑重,“你心里定是不舍得打我。你若当真想要打我,为何每次动手都能被我制住?”
许墨咬着后槽牙,恨恨道,“如此说来,你便是故意欺负我了?”
谢景玉急忙辩驳,“那绝非欺负,只是因太过喜欢而一时失控罢了。”
许墨气道,“正经事不干一点,歪理一大堆。”
谢景玉上前搂住许墨,亲昵地蹭着,“什么正理歪理,于我而言,你才是唯一的道理。”
“滚开!”许墨再也受不了,怒喝出声。
谢景玉就跟喝了假酒一样,变着花样的说好听的,搞得许墨很不适应。
马车之中,两人一会斗嘴骂两句,一会又情难自抑、亲在一起。
眼见旭日东升、霞光漫天,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这样,总归是不合适。
谢景玉满心眷恋地为许墨扶正那歪斜的发冠,又仔仔细细地将他凌乱的衣裳逐一整理妥帖,动作轻柔且专注。
许墨则安然自若地享受着他的悉心照料,神色间透着惬意,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大爷。
随后谢景玉驾着马车往城里赶,路上遇到街边早市,各种吃食的香味飘来。
他担心许墨一夜没有进食,停下马车去摊位上一样买了一点,捧了一大堆好吃的。
早晨阳光下,稀薄空气中,许墨轻轻挑开车帘,目光直直的落在向他走来的谢景玉身上。
那么一个遗世独立,清高不沾烟火气的人,此刻像是落了地,成了肉骨凡胎其中的一个。
会动情会说爱,会示弱讨好,也会……黏人。
许墨缓缓放下手中的车帘,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微微垂首,暗自默念道:
谢景玉,你可不能有负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