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最近又得到了夫子的夸赞,这一消息像一阵风似的迅速传遍了整个书院。
然而,这却引来了一些同窗们的不满和排挤。
他们大部分是嫉妒衡之的优秀表现,还有的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
但衡之对此毫不在意,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当下最为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毕竟,他能来到这所学院,全是因为父亲的精心安排。
这里不仅管理异常严格,而且学员们皆是非富即贵之人。
对于出身普通家庭的衡之来说(他自己觉得是普通家庭),想要真正融入其中并非易事。
因此,衡之选择将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学习之中。
每日里,他总是最早到达学堂,最晚离开,沉浸于知识的海洋无法自拔。
今日,他更是下定决心要将山长所讲授的课程全部学完之后,再认真温习一遍。
就在衡之专心致志埋头苦读之时,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看看这是谁呀?这不是最近夫子经常夸奖、学习非常用功的好学子吗?”
原来是那向来嚣张跋扈的何庆带着一群跟班走了过来。
这何庆在此地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平日里仗着家中权势横行霸道,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此刻,他正用一种充满挑衅的目光死死盯着衡之,嘴角还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容。
而他身后的那群跟班,则跟着起哄嘲笑起来,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聋啦?还是死了啊?怎么一声不吭的!”
何庆瞪大眼睛,满脸怒气地朝着对方吼道。
然而,任凭他如何叫嚷,对方就像没听见似的,依旧对他不理不睬。
这可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何庆感到颜面尽失,顿时火冒三丈。
而站在一旁的其他人见状,心中暗自思忖,这不正是一个在何庆面前表现自己、邀功请赏的好机会吗?
于是,他们纷纷动起了心思。
只见其中一人,为了讨好何庆,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伸手一把将衡之从他的座位上硬生生地拽了起来。
就在衡之被拉起的瞬间,他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刀,寒光四射。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对方拉扯他的那只手,精准无误地牢牢握住。
然后猛地一发力,将那个人的手臂向后背方向用力一扭。
那人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整个手臂仿佛都要断掉一般。
他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哎呦呦!疼死我啦!我的手要断了,要断了,求求你快松手吧!”
原来,这个倒霉鬼不是别人,正是何庆的头号跟班——李二。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模样,只剩下一脸痛苦和求饶之色。
衡之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李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其实,他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松地制伏李二,全得益于此前曾跟着谭叔叔学过一些简单实用的擒拿术。
没想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技巧,在这关键时刻竟然派上了大用场,让他得以成功化解危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李二身上,只见他被牢牢地制服着,完全无法动弹分毫。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心中暗惊,纷纷暗自揣测这个出手之人究竟是何来头?竟然能如此轻易地将李二制服。
何庆原本得意洋洋地站在一旁观战,心中盘算着如何好好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然而此刻,他却惊愕地发现自己还未动手,手下的人反倒先被对方给收拾了!
刹那间,怒火如火山喷发般涌上心头,他的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随着何庆一个凌厉的手势挥出,他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随从们立刻如潮水一般汹涌而上,直扑向衡之所在之处。
眼看一场激烈的混战即将爆发,众人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衡之的反应速度竟快过了众人。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欺近何庆身前。
还没有等其他人回过神来,衡之一把死死地扼住了何庆的咽喉,令对方丝毫不能挣扎。
紧接着,衡之用冰冷刺骨的声音威胁道:“你们谁敢再上前一步,我立刻就废掉他!”
那森冷的语气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话,原本气势汹汹冲上来的众人顿时止住了脚步,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衡之真的会对何庆下狠手。
“停一下!停一下!全都照他说的去做!”何庆此时已是又惊又怒,但性命攸关,他不得不暂时低头服软。
他怎么也没想到局势会突然发生如此戏剧性的逆转,而且对方竟敢如此大胆,公然与他叫板。
不过,何庆心里暗暗发誓,待此事一过,定要让这个狂妄之徒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咬牙切齿地想道,敢惹本少爷,简直就是活腻歪了!就算这家伙有三头六臂,这次也休想逃脱惩罚。
事后,他定会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禀报给学院院长,并动用自家在朝中的关系,将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小学员逐出学院。
哼,他家可是官宦世家,父亲更是堂堂礼部尚书,想要对付这么个无名小卒,岂不是易如反掌?
衡之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群人,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命令你手下的这些家伙们全部给我走开!”
站在一旁的何庆原本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但此时看到衡之那副愤怒至极的模样,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只见他忙不迭地冲着自己的手下大声吼道:“你们都是聋子吗?没听到人家说什么吗?赶紧按照他说的做啊!”
那些手下见此情形也不敢再多耽搁,纷纷点头应和着:“是,是,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随后便如鸟兽散般一哄而散。然而,其中有几个人却趁着混乱悄悄溜走,显然是去搬救兵了。
一时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地方变得安静异常,只剩下衡之和何庆两人对峙在此处。
何庆稍稍定了定神,再次恢复了些许嚣张的姿态,斜睨着衡之质问道:“哼,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你真的能够承担得起吗?”
衡之尽管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表面上依然强装镇定。
他迎着何庆挑衅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明明是你们先主动招惹我的,我本来根本就不想惹事生非。但倘若我今日选择忍气吞声不做出反击,我很清楚接下来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无非就是你们变本加厉的欺凌与打压罢了!所以,哪怕明知可能面临巨大的风险,我也要勇敢地反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