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馨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一般而言,棉甲的制作方法是先把棉花放进特制的模具当中,待其充分浸水之后再反复进行模压处理。随后,使用坚韧的线网将这些经过加工的棉花缝制成一片片薄薄的护甲。当然啦,为了进一步增强棉甲的防护能力,我们还可以在它的内部夹层中加入铁甲片。如此一来,这种棉甲不但具备了质地轻盈、保暖性能良好以及价格相对低廉等诸多优点,同时还拥有相当出色的防御功效呢。”
阁主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随着禹馨宜的讲述,他的神情变得越来越专注。
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紧紧地锁定着禹馨宜,仿佛她身上有着无尽的奥秘等待被发掘。
当禹馨宜终于讲完时,阁主依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一动不动。
就好似透过禹馨宜的身影正在深思熟虑着某些极为重要的事情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渐渐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禹馨宜见阁主如此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犹豫片刻后,缓缓伸出手,在阁主的眼前轻轻晃动了几下。
然而,阁主却仿若未觉,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又过了好一会儿,阁主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眨眨眼,定了定神,然后目光重新落在禹馨宜身上,开口问道:“宜娘啊,你刚刚所讲的那些本事,究竟是从何处习得的呢?”声音中带着探究。
禹馨宜闻言,心头一紧,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编造出一个听起来颇为荒诞不经的故事:“回阁主大人,这都是小女子无意间救了一位年事已高的老爷爷所得来的机缘。那位老爷爷觉得我心地善良、为人正直,所以便将他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于我。”
说到这里,就连禹馨宜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实在太过牵强附会,简直荒谬至极。
不过,她转念一想,反正阁主当时并未在场亲眼目睹整个经过,只要自己能够自圆其说。
想必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吧,想到此处,禹馨宜暗自松了一口气。
难道真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对情况的了解太过匮乏所致吗?
看来此次返回之后,必须要向衡之好好询问一番才行。
阁主也就是衡之的父亲衡钰璟心中暗自思忖着。
此时,只见衡钰璟以一种慵懒的语调缓缓开口:“不知道宜娘此番出来经商做事,家中的夫君可曾应允啊?”
听到这话,禹馨宜不禁回想起衡钰璟对自己的态度,脸上流露出一丝感激之色,轻声回应道:“他对于我做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全力支持的。身处这样一个时代,能得到他如此坚定不移的支持,我着实心怀感恩。”
然而,禹馨宜内心深处却始终存在着一丝疑惑。
遥想当初将此事告知衡钰璟之时,为何他并未对此表现出过多的关注与纠结呢?
究竟是他压根儿就不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其实在内心深处默默支持着自己如今的种种举动呢?
这一点,禹馨宜实在难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