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一声不吭闷头干大事。
摸完之后她怜爱的摸摸柳亦尘的头:“乖,回去吧。”
柳亦尘:“……”
颜玉还特别贴心的给他合上衣襟:“别着凉了,风吹着肚子容易跑茅厕,哪里都可以不盖,肚脐得盖着。”
柳亦尘:“……”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颜玉进了离墨的屋子。
屋内。
咯吱的开门声让离墨一惊。
他在屏风后厉声道:“何人?”
随之响起的是窸窣的披衣声。
颜玉故意压着嗓子道:“小美人儿洗澡呢~本当家来好好宠幸宠幸你!”
离墨:“……”
离墨心中一松,竟还有几分欢喜。
他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温和:“郡主。”
颜玉绕过屏风,见木桶中赤裸的人,不由眨眨眼。
她方才可是听到……
她凝眸往屏风上一瞧。
湿漉漉的衣裳散落着。
“……”
脱的真快。
离墨微微有些脸红,但还是自木桶中站起身:“郡主。”
颜玉倏地睁大眸子。
然后捂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没有空,我满满全是色!”
离墨看着说着捂脸实际两个眼珠子都在外边还眸光灼灼的颜玉,耳后爬上绯色:“郡主可要……一起沐浴?”
颜玉也不装了,放下手:“不洗,刚洗了。”
闻言离墨有些失落。
但随即颜玉的靠近让他又无暇想其他。
颜玉手撩起了些许木桶中的水,点点水滴自她的指尖滑落,落在离墨裸露在水面的胸口之上。
颜玉的眸光平静,瞧的出并无其他之意。
却瞧的离墨逐渐身子发热,她的目光仿佛如焰火,所流连之处灼意生。
离墨稳了稳气息道:“郡主可想摸摸?”
闻言,颜玉手一顿。
如了他的意。
指尖缓慢的自他颈间滑下。
一寸寸的掠过,直至没入水中顿住。
颜玉指尖仅是落在他小腹上,便感受到指尖下那灼热和紧绷。
她勾起唇角,忽而抬戏:“你娘子知道我如此摸你吗?”
离墨:“……”
离墨感受着腹部那轻轻绕圈的指尖,似痒非痒的感觉让他气息失了控,他哑声道:“她……应当知晓。”
颜玉眼含戏谑,手下动作重了一分:“那她如此摸过吗?”
离墨眼睫颤了颤:“摸、摸过。”
颜玉来了兴致:“那是她摸的舒服?还是我摸的舒服?”
离墨:“……”
颜玉逗弄了一番,放了手,让离墨安安分分洗了个澡。
颜玉此番来也只是问问这几日小破屋的事儿。
离墨被吊起又被放下,惹了一身火,只得静静平息。
颜玉懒洋洋的问:“顾玉衣那边瞧着如何?”
离墨懂她何意:“顾公子瞧着的确痴傻了,但……”
他一顿:“他言辞犀利,应当并无大碍。”
颜玉:“……”
春花倒也同她说了。
没伪装的老狐狸倒是个嘴毒的主儿。
说话间,门外,春花来了。
“小姐,食材准备好了。”
声音传了进来。
颜玉也随之起身,小手一挥:“走,吃火锅去。”
离墨只得换好衣裳跟上。
到了颜玉的屋子。
人已经排排坐了。
就连郁寒也在。
春花朝着颜玉挤挤眼。
郡主,奴婢懂您的意思!
颜玉:“……”
中间的座位自然是留给了颜玉。
柳亦尘已经很自然的坐到了中间位子的左边。
而顾玉衣则坐在右边。
离墨:“……”
他抿唇看向颜玉。
颜玉眨眨眼:“不如坐我腿上?”
离墨:“……”
他还是坐到了颜玉对面。
郁寒自觉的坐的最远。
这边快乐的吃着火锅,另一边的的沈明月和小黄就没有这么悠哉了。
一人一鸟身上背着重重抖包袱。
当然小黄是嘴里边儿叼着。
朝着问仙楼飞去。
问仙楼的弟子就瞧见一大一小两道黑影从眼前嗖的一下闪过。
弟子:“……”
若不是熟悉沈明月的身影,弟子都想来一句有人擅闯问仙楼。
弟子正要低头继续忙活扫地的事儿。
沈明月紫色的身影又闪了回来。
“你们国师大人搁哪儿呢?”
“书阁。”
嗖的一下。
身影又消失了。
弟子:“……”
沈明月和小黄马不停蹄的飞到书阁,进门连口气儿都没来得及喘,砰的一声就将身上的包袱给放到鹤临面前。
小黄也松开了爪子。
一大一小两包袱仿佛有千斤重。
就连案桌都晃了晃。
鹤临抚在书上的指腹一顿,合上书卷淡淡道:“郡主可安好?”
奔波了一路连口水都没喝上的沈明月:“……”
重色轻友!
小黄也附和的啾啾了两声。
不过被自家主人淡淡一瞥息声了。
沈明月可是一肚子的抱怨:“鹤兄啊,你知道我为你操了多少心吗?不仅为你深陷敌军中打探消息,还帮你正了正房的名头,还特意为你寻来了你所需之物!”
沈明月那叫一个苦啊。
书坊中的画卷大多是正常画笔所画。
他虽知鹤临有特殊视物之术,若是他想看,可以瞧见所看之物。
可若是春宫图。
他不一定会用那术法瞧。
所以沈明月丢了几锭金子抓了书坊的人让他们在画卷上刻印出来那春宫图。
还被书坊的老板用古怪的眼神儿多看了好几眼。
大约是当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沈明月在这叭叭叭说了半天。
鹤临还是那句:“郡主这几日可好?”
沈明月:“……好,好着呢,乐不思蜀,左拥右抱。”
闻言鹤临眸色微顿,淡淡颔首:“郡主安好即可。”
沈明月恨铁不成钢:“你得着急起来啊,你看看她身边那几个!一个嘴毒的,虽然瞧着傻啦吧唧,但姿色样貌跟你有的一拼,只是略逊你一筹!还有个黑心的,瞧着是个温润书生,实则小白花绿茶!”
沈明月在小破屋可没少吃顾玉衣和离墨的亏。
鹤临还是不为所动。
沈明月索性直接解开带来的包袱,哗啦啦的画卷和书本一下子就散落了一桌。
他神色凝重道:“这些!都是精华!连那个文弱书生都学了!你必须也得安排上,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鹤临眉头轻拧,不知两人带来的是何物。
他捡起一本翻开。
然后——
手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