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书房内静谧祥和,慕晓晓正在画着图纸,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洒下一片片斑驳光影。
突然,一阵沉稳且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秦一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进书房,神色如常,声音清晰沉稳地禀报:“姑娘,段大人回来了。
慕晓晓手中画笔猛地一颤,在图纸上划出一道突兀墨痕。她惊喜地抬起头,急切问道:“大人现在何处?”
秦一欠身,语气恭敬又紧张:“管家说段大人正往府里赶,马上就到。”慕晓晓闻言,放下画笔,裙摆轻扬,快步朝屋外走去。
与此同时,段榆景快马加鞭赶回沈阳。一路上,慕晓晓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段榆景冷峻的面容渐渐柔和,眼中泛起温柔,内心满是期待,他恨不能立刻飞奔到慕晓晓身旁。
随着城市轮廓映入眼帘,他迫不及待地加快了速度。突然,段榆景猛地勒住缰绳,因为他看到千舟和夜冥正等在前方。
这二人不是被安排在慕晓晓身边的吗,怎么会在此处 ?他神色一凛,问道:“你们不是被安排在慕慕身边的人吗,有何事?”
千舟和夜冥单膝跪地,向他汇报:“主子,您终于回来了,您离开这段时间陈家主妄想陷害并吞并慕姑娘开的红颜阁,还妄图纳她为妾。”
段榆景骑在高头大马上,听完,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握住缰绳的手青筋暴起,冷冷道:“陈氏,好得很。”
说罢,猛地勒转马头,扬鞭狠狠抽向马臀,骏马嘶鸣着朝陈府飞驰而去,墨也与亲卫们紧紧相随,马蹄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不多时,段榆景一行气势汹汹抵达陈府。朱红大门紧闭,透着一股压抑的死寂。
段榆景身旁的亲卫,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在陈府小厮刚将大门打开一道缝隙,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便猛地一脚踹去。
“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踹得重重撞在墙上,小厮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惊恐地瞪大双眼。
亲卫们如潮水般涌入,段榆景迈着沉稳且极具压迫感的步伐,大步走进陈府。
小厮连滚带爬,慌慌张张地向后院跑去,边跑边喊:“老爷,不好啦,段大人打进来了!”
此时,陈家主正在后院疗伤,此前被慕晓晓派人阉了,伤口还未愈合,正疼得龇牙咧嘴。
听闻小厮的呼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原本就因伤痛而虚弱的身体,此刻仿佛被抽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差点从椅子上跌落。
身旁的陈夫人赶忙伸手扶住他,脸上满是担忧与惊恐。
“这煞星怎么来了!”陈家主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分不清是疼的还是吓的。
陈夫人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家主强忍着疼痛,双腿发软,却因段家权势滔天,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强撑着起身,由陈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朝着前院走去。
每走一步,伤口的疼痛便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他却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去迎接段榆景,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不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段榆景大步流星走进陈府大厅,大马金刀地在主位落座。仆人战战兢兢地奉上茶水,他端起茶杯,轻吹浮沫,浅抿一口,目光始终紧紧盯着陈家主,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寒霜。
陈家主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地问道:“不知段大人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段榆景不紧不慢放下茶杯,语调轻缓却又暗藏锋芒:“听闻陈家主最近对红颜阁兴致颇高,甚至还想纳红颜阁的老板为妾,可有此事?”
陈家主额头瞬间冒出细密汗珠,刚想开口否认,段榆景便将手中茶杯重重砸在桌上,“砰”的一声脆响在寂静大厅中格外刺耳,仿若一道惊雷。
“陈家主,真是好得很啊!居然敢动我的人。”段榆景声音低沉,透着彻骨寒意,每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刺向陈家主的心窝。
陈家主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忙不迭解释:“段大人,这其中定有误会,小的绝无此意……小的对慕姑娘,只是略有耳闻,绝无冒犯之心啊!”
这时,陈家主的儿子陈少峰从一旁怒目圆睁地冲了出来,手指着段榆景,大声叫骂道:“你段家虽是第一世家,但我们陈家身为第二世家,也差不到哪儿去!别以为能在这儿耀武扬威、肆意妄为!”
段榆景闻言,双眼瞬间瞪圆,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直接把茶杯摔碎在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很好,既然如此,陈家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陈家主吓得面如土色,全然不顾伤痛,“扑通”一声重重跪地,拼命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段大人,求您饶命啊!是小儿不懂事,口无遮拦冲撞了您,求您看在陈家列祖列宗和满门老小的份上,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陈少峰见状,满脸惊愕与不忿,叫嚷道:“爹,你为什么跪他,他段榆景算什么东西!”话还没说完,陈家主猛地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陈少峰脸上。
这一巴掌用尽了陈家主的力气,直接把陈少峰扇得脑袋一偏,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
陈家主颤抖着,一把拉住陈少峰的胳膊,将他拽得跪倒在地,哭喊道:“孽障!还不住口!想害死全家吗?”
此时的陈家主,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他深知段榆景的手段,更明白陈家在段家面前不过是蝼蚁一般。
陈夫人也跟着跪地,泪如雨下,苦苦哀求着。
段榆景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大手一挥,亲卫们如饿狼般迅速上前。尽管陈家主夫妇声泪俱下、苦苦哀求,段榆景却心意已决,冷酷下令将陈家彻底覆灭。
大手一挥,亲卫们迅速上前,将陈家主按倒在地。陈家主惊恐地大喊大叫,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却如同困兽般徒劳无功。
段榆景看也不看地上挣扎的陈家主,命人将陈家主双手捆绑,绳子的另一端紧紧系在马背上。
随后,他翻身上马,身姿挺拔如松。他高高扬起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紧接着狠狠一挥,马鞭重重落在马臀上。
马匹吃痛,嘶鸣着如闪电般飞奔而出,陈家主被拖在后面,在地面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伴随着一路的惨叫,那声音凄厉而绝望,在街巷间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