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竟然是个养老院，这大叔年纪也不大啊？
她不禁问道：“您有五十了吗？怎么就来养老院了？”
大叔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门卫，所以晚上还能回自己家吃饭。”
怪不得。
看沉毅还在修车，她又随口问到：“里面住了多少人啊？是公立的吗？”
“有一百来人吧，是公立的，我也是拿公家的工资哩！”
“那我怎么听您说吃的不多了？”
“唉，里面那些老家伙肠胃都不好，粗粮消化不了，所以就有点缺粮食，不过也都饿不着。”
温月摸了摸下巴，问道：“我能去里面看看吗？”
“可以啊，这有啥不能看的。”说着就起身带她进去。
这个院子是一排二层的小楼，有点像那种老式的办公楼，分成一间间的屋子。老人都聚在食堂吃饭，看到温月都很热情，因为老杜带着她，可能以为是上面来检查的。
他们晚上吃的是红薯粥，一半是米粒一半是那种白色的红薯块，熬得还算粘稠，每人都有一大碗，但菜却不多，几个人分一小碟炒豆角，大家都是夹两根菜就喝下去小半碗粥。
这些老人也都是年纪很大那种，皮肤皱褶很多，还长了不少斑，最年轻的看起来都有七十多，还都是颤颤巍巍的，看起来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看完又去上面的住宿区走了一圈，每间房都有四五架单人床，排的还挺满的。
出去的时候，沉毅已经把她的车修好了，说是电路有点故障，让她抽空再去修理厂检查一次。
温月点点头，和杜大叔说改天来看他们，就开上车走了。
到村里停好车，两人一起往回走，沉毅走了两分钟突然开口：“我后天去顺康出差，你自己小心点。”
温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摆摆手道：“早就说你不用送了。”
抢劫的事已经过了几个月了，沉毅一直坚持送温月回家，温月只要去了超市，他就会在快下班时出现，雷打不动，估计是大威他们说的吧。
沉毅抿了抿嘴，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温月突然想起什么：“你要去顺康？多少人去？安全吗？”
警队出去还能危险？
沉毅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还是回道：“很多人，安全。”
温月目光湛湛的看他：“我可以带楚一山开车跟在后面吗？他要去市里看病。”
沉毅只是出差开会，不是出任务，也没什么保密的，不过他还是说：“我先汇报一下。”
晚上回去后，温月整理了一下空间的物资，其实她的粮食囤的有点多，空间又可以种植，种出来的自己吃更好，之前囤的就有点用不上了。
这段时间虽然在黑市换了一些出去也还剩很多，倒还可以捐一些给敬老院。
第二天，她就装了些粮食和家里产的蔬菜水果送去敬老院，杜大叔大喜，这年头有钱人家都没多少粮，捐献的就更少了，竟然还有蔬菜和水果，这下那些老家伙有福了。
温月也不想面对大家的感激，把东西交给杜大叔就走了。
两日后，温月向农场请了假，开车带着老爷子和楚一山一起，跟上了交警大队的车队。
果然很多人，不止交警大队，好像还有其他部门，应该是市里有什么新的政策吧。
检查是在顺康第一人民医院做的，温月哄着楚一山做了长篇的智力评估表，然后又是神经系统检查和核磁共振。
好在现在医院的病人少了很多，不用排队，当天就做完了检查，但要等两天才能出报告。
温月定了酒店入住，又打电话通知沉毅，让他有事就先回去。
两天后，温月拿了报告，又挂了个资深的医生帮忙解读，老爷子还带上了几年前的检查报告，想让医生对比看看病情变好。
那位姓钟的医生看了好一会才说：“不错啊，智力有些增长，看神经系统的情况，应该是有在缓慢恢复的。”
老爷子眼神都亮了：“真的吗医生？小山这个情况，能恢复到正常吗？”
钟医生沉吟道：“完全正常可能比较难，但很久以后，可能要十几二十年，也许能增长到普通人的智力水平，毕竟他错过了最好的发育和认知时间。”
“好好好，”老爷子眼眶有些红，“能像普通人一样照顾自己就好。”
老爷子一直担心他去之后没有人照顾楚一山，他这个情况又不适合结婚，现在年轻还好，老了谁来照顾他自己？
钟医生又感兴趣的问：“你们是有做什么治疗吗？他发热是6岁，按理说早就过了恢复期，没想到现在还会有变化。”
老爷子看向温月，温月便接过话说：“我们一直在吃补脑的药膳，又每天让他做一些智力游戏。”
“嗯，你们的做法是对的，正确的智力训练和引导确实可以增长智力，不要说他这种情况，普通人也是一样的，继续坚持。”钟医生鼓励道。
温月有了些信心，她并不觉得需要十几二十年，因为医生以为这个变化是上一次报告和这次报告间隔的6年发生的，其实只是她回来这一年的治疗。
也许两三年后，楚一山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走出医院大门，温月接到沉毅的电话，原来他竟然没走，昨天开完会其他人都离开了，他担心路上危险，就等着温月几人一起回去。
温月就请几人一起在市里吃了一顿大餐，然后才一起开车回家。
回家之后，温月就买了小学课本和中学课本，开始让他继续学习，至少学完初中的语文数学，日常生活就会方便很多。
从市里回来之后不久，国家就又出了一个新招，要在城里开办养殖场，面对城市户口招工。
也就是说，以后农村就种植，城里就养殖，反正城里大量企业和工厂都破产，很多地方都荒废了。
当然，农村人也可以在家里养，上面不管，只要你有粮食喂。
城里的人对这个政策拍手欢迎，现在对外贸易几乎全部停了，失业的人太多了，这么下去就算有额度，也快要买不起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