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对傻柱有了新的想法,“要不,你去找三大爷问一问。”
“老闫有学问,书读得多,他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贾张氏愣了一下,“那好吧,我去问问老闫。”
说罢,贾张氏便前往前院找闫埠贵。正好看到闫埠贵在修理他的自行车。“老闫,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您。”
“贾东旭被拘留留下污点,这会影响将来棒梗的工作吗?”
闫埠贵推推眼镜回答:“从政策上来说,这样的事情会牵涉三代人。由于受到东旭的影响,棒梗恐怕无法进入正式的企业工作。”
此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在贾张氏心头,她哭喊道:“你是说棒梗不可能接手东旭在轧钢厂的工作了吗?不会这样吧!”
闫埠贵安慰她:“你先别激动。即使进不了轧钢厂或者其他正规企业,也不是说找不到任何工作的。他完全可以尝试去当学徒,学习一技之长。”
但这些劝告并未使贾张氏的情绪好转。她的悲伤和愤怒达到了极点,冲动地抓住闫埠贵的衣领,激烈地摇晃,差点让他呕吐不止。
屋里听到声响后,闫解成赶紧拉开了激动的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
他吼道。
贾张氏则跪倒在地,失声痛哭。闫解成接着说道:“贾东旭出事影响他儿子的前途,你找我父亲撒气有用吗?”
而闫埠贵摆摆手表示:“别生气,东旭妈一时难以下咽也可以理解。”
这时,邻家的三大妈走过来替闫埠贵揉了揉背,并以一种带有责备的目光看着哭泣的贾张氏:“你不要一直在外面哭啦,快回家吧。”
此时,贾张氏知道自己理亏,也没有多加纠缠。毕竟她现在心急如焚的只是棒梗不能接过父亲班这一点而已。就在此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哈哈哈,真好笑。”
“竟然还想让棒梗继承东旭的工作,真是想得很远呢!贾东旭自己都快被开除出轧钢厂了,哪还谈得上接班的问题?”
贾张氏回头望去,见是……
原来许大茂双手交叉着插在袖子里,嘴角带着冷笑,阴阳怪气地说着风凉话。贾张氏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憋着火无处发泄。
她气呼呼地冲向许大茂:“你个狗东西许大茂!满嘴跑火车!”
“我家东旭是厂里的工人,轧钢厂的正式工,你说开除就开除吗?”
“你以为你是老几?”
许大茂被贾张氏抓了一下,脸上流了点血珠,当即大怒:“你也懂个啥?”
“你知道你儿子干了多少事?你心里没数吗?”
“我告诉你,贾东旭肯定会被开除,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们家以后可有得受罪!”
贾张氏还想动手,但被三大妈他们拉住了。
“你还来挠一下试试看!”
许大茂吼道,“信不信我叫警察,把你也送到派出所里去关几天?!”
在一旁的闫埠贵责备说:
“够了大茂,你就少几句吧!”
“至于这么大动肝火么,一言不合就要报警!”
娄晓娥闻声赶来,一边为许大茂擦拭脸上的血痕,一边拉着他往屋里走。
“算了,别理这个老太太。她就是个刁泼货,我们回去。”
贾张氏不甘心地指着许大茂:“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东旭!所以才这么阴阳怪气的!”
许大茂笑出了声:“我嫉妒贾东旭?我妒忌他啥?妒忌他连傻柱都惦记他老婆的事啊?”
“你在胡说什么?”
贾张氏骂道,
“你羡慕我们东旭还有儿有女,你自己那老婆像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似的!”
娄晓娥听了这话忍不住火冒三丈:
“你说什么!”
“你说谁啊?”
贾张氏针锋相对:
“问你自己!”
“你就只会扯淡!你这老婆还不如别人家会下蛋!”
娄晓娥生气地说,
“要不是那傻柱……”
许大茂急忙拉住娄晓娥,“娥子,走吧,别和疯婆子计较。”
娄晓娥意识到险些说露馅,自己已经答应过许大茂绝不把这些话传给院子其他人,但是总是让她背黑锅,还不停被人骂,心里实在不忿。瞪了贾张氏一眼,甩开被许大茂拉住的手,扭头跑回家里去了。
许大茂也赶忙跟了上去,根本没心情再理会贾张氏。贾张氏赢了架却开心不起来,想到刚刚所说的棒梗可能失业,立刻又感到无比压抑,黯然而归。
一大妈则望着许大茂和娄晓娥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家中的贾张氏神情黯淡。秦淮茹一看就知道结果很不理想。贾张氏默默坐在床上,叹了口气:“完了,这下全完了。”
秦淮茹放下手中的衣服补丁,“怎么样的,妈,一大爷怎么说的?”
贾张氏答道:“我也搞不清楚。我又找了闫大爷问问。”
“闫大爷说,大概真是这样的,棒梗不能接替东旭工作了。”
“天呐……”
秦淮茹心疼地叫了一声。
说完,贾张氏又泪如雨下。
秦淮茹连忙说道:
“这可不行,我们总不能这么干等着啊。”
她接着提议:
“要不再去找找易大爷商议一下吧,或许能找出什么解决方案。”
贾张氏欲言又止,
“我总觉得最近老易对我们家态度有所变化。”
“你们没有发现吗?”
秦淮茹思忖片刻后回应:
“我倒没怎么觉得。”
“嗨,妈,现在这种紧要关头,还是先别多想了。”
“您要是不走的话我去!”
贾张氏见她这么说,便迅速起身穿好鞋,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贾张氏尤其担心,现在儿子不在家里,更不愿与她分开。就这样,两人再次来到易忠海的家。
讲明来意后,秦淮茹心急如焚地问道:
“一大爷,这事得麻烦您给参谋一下,肯定有办法可以解决吧。”
“东旭是看着您长大的呀,您对他一直很好。”
“您不会就眼睁睁看着孩子这样下去吧?”
易忠海手握茶杯,边用手指拂去漂浮的茶叶边不急不躁地啜了一口后开口:
“我也非常担心这个事儿呢,这两天夜里都没睡好,天天都在想着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