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薛执玉别开了头。
“没有就好。你对人家来说是个破烂了。”男人邪魅一笑,“只要今日小妹成功搭上了武宁侯府,就给你记一个大功。”
“哈哈哈哈~”
男人笑的开怀,仿佛事情办成了一样。
薛执玉心中虽百般不愿,但为了杨家,为了儿子不成为罪臣之后,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办。
自己竟然嫁了这样的一个人,这就是自己当年弃了世子的报应。
荀飞扬刚一落座,几个好友便满脸笑意地凑了过来,手中还提着一坛美酒,说道:“飞扬兄,今日这等盛会,可少不了你我共饮几杯!”
“飞扬兄,你我许久未曾这般相聚,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都是多年好友,荀飞扬伸手接过了酒杯与他们一同对饮。
“这酒倒是不错。” 他微微点头称赞道。
喝了一会子酒,有个丫鬟在一旁张罗着上菜,不小心打翻了酒盏,酒水洒在荀飞扬的衣衫之上。
丫鬟见状,吓得花容失色,当即跪地求饶:“荀世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求世子饶恕。”
荀飞扬本就不是严苛之人,何况此处乃是赵家,便摆了摆手,示意丫鬟起身。
他让郑奇去拿备用衣衫,像宴会场合男子都会多备一身衣衫,女子只会备得更多。
丫鬟战战兢兢地带着他前往备下的房间换衣衫。
待进了房间,屋内布置典雅精致,只是不知道点的什么香,有些甜腻。
丫鬟下去后荀飞扬开始更换衣衫,藏在暗处的薛执玉的小姑子心中暗自惊叹于他那宽阔而结实的后背,线条刚劲有力,不仅身份高,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
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因为饮了酒,荀飞扬的身子开始燥热,嘴里发干。
杨玲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冲出去抱住荀飞杨:“世子,是不是难受。”
荀飞扬条件反射,给了她一个肘击,他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哪里来的东西,不知死活。”
杨玲被荀飞扬这一下打得极痛,她哪受过这种折磨,趴在地上痛苦的叫着。
他是一个武人,几十斤的长枪在荀飞扬手里武得轻快,一个女子他一个手指就能按住。
不对劲,他的身子更加燥热,这屋子里有脏东西,怕是有人要拿他作筏子。
“郑奇,郑奇!”
没有应答,这个不靠谱的这么久都没回来。
荀飞扬拿起脱掉的衣服重新穿上,越过地下的女子就要走。
杨玲想伸手去拦,但是巨大的疼痛让她无法起身。
“别走!”
屋内的杨玲有气无力的喊了句,她不只是受了一掌,也闻了那香,这会子她的身子也开始热了起来。
荀飞扬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跌跌撞撞往府门外走。
看到郑奇还和人聊天,气不打一出来,上去就是一脚。
郑奇一个踉跄:“谁!”
“爷——”转头才看清楚是他家世子。
“你个混账死哪去了。”
见荀飞扬生气,解释说:“就那人非拉着我给他指路。”
可刚才让他指路的人早跑了。
荀飞扬面色凝重,也不再多问,呼吸开始沉重,搭上郑奇的肩膀:“赶紧走。”
荀飞扬带着郑奇匆匆离开赵家,一路上郑奇马车驾得飞快,荀飞扬的脑袋越来越不清明。
“走吧,咱们去抓你那老情人的奸。”男人嘴角勾着得意的笑,“那香遇上烈酒,快活似神仙呐。”
他又朝薛执玉一挑眉:“回头咱们夫妻也试试。哈哈~”
自己真是悔恨极了,怎么会嫁给这个杨琥。
当年恩科,他第一次下场就中,虽然名次不高,父亲说他能一次就中也算难得的人才。
只是没想到……
薛执玉夫妇给府里一个小厮使了银钱,让他帮他们带路,正好也当个见证,人多也不好,毕竟这里是赵府,自己的妹妹也在里面,传出去面子总归不好听。
还未走近,就听到那种叫声,薛执玉心里暗骂,贱蹄子。
杨玲一声声娇媚的声音传出来。
“呀!这是谁在里面,这可是王府,大白天的做这种腌臜事。”荀执玉的丈夫开始了表演。
小厮满脸惊讶,只好跑去叫管事,出了这种事,管事的急匆匆跑来。
“这叫什么事呀!”
管事气的要死,府里办宴会出了岔子,这丢人的是主家,死的可是他们这些下人,
“快把院子围住。”管事吩咐道,“我倒要看看里面的谁。”
管事撞开门,杨琥跟着就进去了,薛执玉不情愿但是也跟着进去了。
“谁——”
男人听到了动静,但不停歇。
“快些……”
杨玲感受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还是叫嚷着。
……
荀飞扬被郑奇扶着,一路跌跌撞撞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备凉水。”他的嗓音阴哑。
“爷!要不要找个大夫。”
来的路上世子说他被人吓了药,可把他吓坏了,这万一要出了什么事,自己的小命也得交代了。
“不必。快去备水。”荀飞扬快没了耐心。
自己在赵家的宴席上中了招,被人知道于赵家于武宁侯府都是失脸面的事情,请了大夫只会让母亲更担心而已。
自己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是!”郑奇匆匆跑开,吩咐人备水。
远远地,曲承欢看到他们主仆二人进了院子,疑惑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荀飞扬脚步虚浮,想来是喝多了提前离席。
作为奴婢,主子回来自然要相迎。
荀飞扬一路踉踉跄跄地前行,忽然间脚下一个不稳,身体摇晃不定,险些摔倒在地,一双纤细的玉手迅速伸出,扶住了他。
“爷!小心。”
曲承欢用尽了全力,才堪堪把人扶稳。
荀飞扬沉沉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地看向曲承欢,好一会才看清楚她的相貌,
“是你。”
曲承欢微微皱了皱眉,他身上的酒意并不明显,这他脸上的神色和这不正常的红晕。
这分明是——
自己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爷,您喝多了,先回房歇息吧。”她微微勾起唇角,眼神明媚。
“好。”荀飞扬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只是随意的点点头。
他好似踩在绵软的云朵之上,难以把控平衡,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费力地搀扶着荀飞扬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