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面色阴沉,“看来,咱们的李管家隐藏得极深啊。有了此信为证,是时候回去与他当面对质了。”
说罢,他背于身后的拳头不自觉地紧了紧。
“只是……我担心就算拿着这封信去找他,他也未必会如实交代。毕竟那老狐狸心机深沉,肯定早想好了应对之策。”我忧虑地说道。
上官宇冷哼一声:“哼!我们证据确凿,还怕他不认账?这次定要让他露出狐狸尾巴来!”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听到上官宇所言,我心中突然有了一计。
“二哥,我倒是想到一个让他自现原形的法子。”
“哦!妹妹有何妙计?”上官宇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我往他身边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可以给他导演一出好戏!”
“演戏?”上官宇一脸疑惑。
我笑了笑,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然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此计甚妙,于菲妹妹,二哥着实好奇,你这小脑瓜里究竟藏着什么?为何总能想出如此多奇妙的点子。”
上官宇听后频频颔首,对我的计划甚是赞赏。
他随即着手去安排,派出几名心腹,四处去寻觅与那位小胡子身形相仿之人。
一日之后,那人便被带到了我面前。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个子男人,他除了嘴唇上没有两撇小胡子,其身形和肖世几乎无任何差异。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马超!”
“你可知我们找你来所为何事吗?”
他摇了摇头。
我便将计划告知于他,欲让他配合我们演一出戏。
“那小人有何酬劳?”他两眼放光地询问道。
“若事情办成了,必有重赏!”
他连连点头,“小人定当竭力配合!”
将马超精心的乔装打扮一番后,我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小胡子”!
“你如今是谁?”我沉声道。
“小人叫肖世!”马超严肃地回答。
“嗯,声音不太像,你的声线需要再压低一些。”我一脸严肃地纠正他。
“嗯,小人叫肖世!”
“如此甚好,你需多加练习!若不得其法,可佯装咳嗽嗓子不适,总之说话声音需再细一些。”
“好嘞,小人知晓了!”
返程途中,马超经过不断练习和改进,若不细加分辨,已难辨真假。
回到府中,我和上官宇径直来到李伯的房间。
“李伯,有些事情,我们得跟您谈谈了。”我面色凝重地看着他。
李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转瞬间便恢复了平静。他恭敬的说道:
“二少爷,大小姐,有何事尽管吩咐。”
上官宇将那封信递给了他,“这是肖世写给您的信,您作何解释?”
李伯接过信,匆匆扫了一眼,随后面色平静地说道:
“看来,这封信的确是写给我的。不过,这是我和肖世之间的一点私债罢了,似乎与府上并无太大关系吧。”
“私债?”我忍不住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李伯,你别以为我们对此事一无所知!你和肖世之间的那些勾当,我们可是有了确凿证据的!”
听到这句话,李伯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深吸一口气,缓声道:
“老奴不否认与肖世有所关联。只是,此事究竟与府中有何牵连呢?”
“肖世已被我们寻获,而他,也已经把所有的真相,都全盘而出了。”我沉稳的说道。
言罢,我紧盯着李伯的眼睛,想观察他的反应。
只见李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色,他迅速闭上双目,沉思两秒后再次睁眼,眼神又恢复了平静,他沉声道:
“他必然是在信口胡诌,企图脱身。小姐万不可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我冷笑一声,“是真是假,一见便知。”接着,我拍了拍手,“小胡子”被带了进来。
当李伯看到被带进来之人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
李伯看着马超,有些结巴道,“你......你,怎……怎么会在这里?”
“李管家,快……快救救我!”马超用手捂着半边脸,佯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模样说道。
“你......你到底是谁?”李伯的声音已有些颤抖。
“李管家,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肖世啊!”马超模仿着肖世的语气说道。
“不可能!肖世已经……”李伯激动地喊道,声音充满难以置信和惊恐。
“李伯,您看仔细了,我真的是肖世啊!”马超忙向前迈一步。
李伯瞪大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和肖世长得一般无二的男人。
他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形,嘴唇上那标志性的两撇小胡子也映入眼帘。
尽管脸上多了些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但整体来看,此人无疑就是肖世本人。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李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咳咳咳…我当然是人啊!”马超佯装咳嗽几声回答道。
“这……不可能,肖世,你不是已经……”李伯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困惑和不解。
“您是不是想说,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哈哈哈,小人命不该绝!被人救回他一条小命。”马超步步紧逼,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道。
李伯被迫不断的后退……
马超又道:“李管家,你让我做的那些事,我已经全部交代了。你也不必再隐瞒了,还是快快招供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言罢,马超又转身跪到上官宇面前,哀声道:
“少爷,大小姐,小人是被冤枉的,所有事情都是李管家所为,他企图将罪责推到我身上。他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出府,却又想杀我灭口,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你……你在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把小少爷哄骗至后院,亲手将他推入井里的。”
李伯大声说完,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着眼睛看向上官宇。
“那也是你让我这么干的!”马超又继续道。
上官宇听闻此言,顿觉痛心不已。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拳紧握,怒视着李伯,怒斥道:
“好啊,你这个恶奴!原来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儿!”
李伯眼神忽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也是有人逼老奴这么做的……”
“你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上官宇的眼神充满了怒火。
李伯低头不语,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若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杀了你!”上官宇怒吼着,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尖指向李伯的咽喉。
“是……是大夫人……”李伯战战兢兢地说出了他的隐情。
“你胡说,我娘亲才不会让你做这种事情。”立于一旁的我,连忙反驳道。
“你这个恶奴,死到临头了,还在这信口胡诌,你还我孩儿命来。”上官宇说着,长剑直直朝着李伯的喉咙刺去。
李伯眼神陡变,只见他身躯急速后仰,避开上官宇刺来之剑。紧接着,他翻身跃起。
“你竟然会武功!好你个恶奴,隐藏得够深啊!”上官宇剑指李伯怒喝,再次朝他刺去。
李伯身形一闪,避开上官宇的攻击,夺门而出,妄图逃窜。
此时门外已站满数十名手持刀剑的家丁。赤手空拳的李伯,跃至一名家丁身后,夺过大刀,并将那名家丁一脚踹开。
抢到大刀的李伯,转身就向上官宇发起攻击。
上官宇侧身躲开,手中长剑不断挥舞,与李伯展开激烈的打斗。
突然,李伯一脚踢向上官宇手里的剑柄,上官宇手中之剑飞了出去。
李伯趁机冲向上官宇,一掌打在他胸口处。上官宇倒退几步,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二哥!”我惊呼一声。
李伯迅速转身向门口奔去,似是想要逃离此地。
众家丁见此情形,急忙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一同挥舞手中的刀剑,朝李伯攻去。
李伯手持大刀,左劈右砍,与家丁们展开了激战。
刀光剑影中,不断有家丁被李伯砍倒在地。然而,家丁们人数众多,年近五十的李伯已渐渐力有不逮。
上官宇见此情形,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刺痛,艰难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长剑,欲加入战斗。
我连忙伸手拉住他,眼中满是忧虑,“二哥,你已经受伤,决不能再去冒险了!”
上官宇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为元晋报仇!”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肯松手,声音哽咽道:“二哥,我不能让你去,这样太危险了,你会送命的!”
在激烈的打斗中,李伯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但他依然在顽强地抵抗着。
李伯见人多势众,便锁定了院墙之上。他用尽全力挥出一刀,将身前的家丁逼退,施展轻功一跃而起,跳上墙头,他回首说道:
“哈哈哈,你们这群乌合之众,都不是我的对手,老子没空在这里陪你们玩了!”
他又看向上官宇,“二少爷,所有事情皆是大夫人所指使,你不妨去问问她。哈哈哈……”
伴随着他的笑声,他跃下院墙的另一边,逃之夭夭。
一群家丁急忙跑出去追赶。
我扶着上官宇,“二哥,切莫信他胡言乱语,他定然居心叵测。我娘亲绝非如此之人。”
上官宇捂住胸口咳嗽两声,“我自然不会信他。只是,此事颇为蹊跷。李伯与大娘有何冤仇,他为何要污蔑大娘?”
“他这是蓄意挑拨。”我言辞笃定。
“不无可能。”上官宇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明日,我定要亲自去官府报案,状告李北大谋害元晋。恳请官府在全国张贴通缉告示,定要将其抓捕归案!我倒要看看,他能逃至哪里!”
他用坚毅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李伯逃去的墙头,誓要为元晋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