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自己找吃的,每天跟着部落出去采集,野菜野果晒成干放着,饿的时候再吃,勉强算能吃饱。”
“被应玄带回来是因为跟着部落出去采集的时候,遇到了流浪兽,被他救了,我也没什么地方去。”
安柠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她本以为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还是会心有余悸,但是没有,就好像没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我没去过其他部落,不知道其他部落怎么样,反正我之前的那个部落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的。”
应白听着安柠之前所受的委屈,心好似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特别疼。
他很难想象,柠柠她一个小雌性,是怎么在那种生活环境下艰难的存活下来的。
兽人之间的弱肉强食他很清楚,但这些大家都默认的不会牵扯到雌性身上,厮杀抢夺只存在雄性兽人之间,雌性一般都是被保护的一方。
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牵连到雌性。
雌洞他知道,里面的雌性基本不会有好的下场。
族长把柠柠一个未成年的孤女赶去雌洞里住,恶毒的心思很显然,这不就是相当于间接的告诉部落里的人,谁都可以欺负柠柠吗。
他都不敢想柠柠当时有多么的无助和害怕,难怪养成了现在这么胆小的性格。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柠柠还未成年,有兽人大陆的规则做约束,雄性兽人们不敢胡来,否则的话,他现在也见不到柠柠了。
“伤害你的兽人们还活着吗?还是被流浪兽杀了。”
应白也不问安柠是怎么知道父亲和哥哥们是被害死的,他不在乎,就算是他父亲被别的兽人杀了,他也不会去报仇。
不是因为他冷漠无情,而是因为弱者早晚都会死,这是规矩。
不光他这样认为,应玄也是这样认为,应该说所有的雄性兽人都这样认为。
当然如果弱的那一方是自己的雌性,那就另当别论了。
雄性兽人们只会忠诚于自己的雌性,他们愿意为自己的雌性献出生命。
安柠没想到应白在她说完之后,第一句话会这样问,她还以为等着她的是安慰呢。
“部落里的兽人实力不强,雄性兽人应该都死了吧,但我觉得族长和他的儿子不一定会死,因为他们特别的卑鄙狡诈,拿他人挡刀做诱饵的事情他们很熟练,我父亲和哥哥们就是这样被他们害的。”
长吉和长风的确没死,这一点是原主托梦告诉她的,她没有撒谎,原主也没必要骗她,不过这一点肯定不能直接跟应白说,因为借尸还魂什么的真是太诡异了,于是,她便只能含糊不清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应白又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安柠看了一眼应白,心里有了一个猜测,“长吉和长风,应白哥哥是要帮我向他们报仇吗?”
应白也不遮掩自己的杀意,“是,他们那样伤害你就该付出代价,这种没底线的坏兽活着也是浪费食物。”
如果死了那算是他们幸运,被他碰到的话可就不是直接咬死这么简单的。
应白此刻的神情寒光乍现,眼神中的冰冷和嗜血也涌现几分。
一时间,安柠感觉身边的温度都降下了几分。
难道蛇哥哥也是冰系异能?
应白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杀意可能会吓到安柠,他立马变缓了神情,抬起手安慰的摸了摸安柠的头发,低下头看着她,
“刚才不是针对你,柠柠别害怕我。”
安柠点点头,刚才那一瞬间,她要说完全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但这次的害怕,跟先前那种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不同。
这次胆颤的同时,她甚至觉得蛇哥哥特别的帅,很霸气的那种帅,让她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蛇哥哥、不是,应白哥哥,你的异能也是冰系的吗?”安柠有些不敢看应白了,她刚才说漏嘴了,也不知道蛇哥哥有没有听见她喊了他什么。
应白当然听清楚了,他随时都注意着安柠,即便后面她又改口了,但他怎么可能会没听见呢。
柠柠叫应玄叫大蛇蛇,叫他蛇哥哥,就是不好好叫名字。
哦,也不是,急了的时候才会喊他们的名字。
蛇哥哥吗?
应白心中一动,这个称呼好像也不是不行,从柠柠嘴里叫出来怎么都是好听的。
“我不是冰系异能,是变异雷系。”
“变异雷系?你也是变异的,那你也是八阶兽人吗?你跟应玄都好厉害啊。”安柠羡慕死了,她怎么就不穿越成有异能的兽人啊。
应白笑了笑,不客气的接受了安柠的夸奖,
“嗯,也是八阶。”
他们蛇兽生来就强大,生来异能就比较强,能达到他们这个等级的兽人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