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孤男寡女?我们不是人啊?”戴亦风在旁边道,“明明今天我们一起上山的,后来江同志遇到了野猪群,他打野猪,我们帮不上忙,后来郑知青和他们在一起守着野猪,我下来通风报信。”
许漫漫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摆着手,“不是,你们误会我了,我是关心我姐,我怕她和人单独在山里吃了亏。再说了,后来你们把野猪抬回来了,我也没看到我姐跟你们一起回来。”
郑思启凉凉地朝许漫漫瞥了一眼,“许知青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不会说话就别说,许知青进山是为了采药,打完野猪后,她就去采药了,她医术高明,多备点药在村里,大家也都安心不是。”
“就是,上次知青点要不是许知青,大家都得住院。”
“可不是,连村支书的儿媳妇,上次小产多凶险,许知青一帖药下去,现在可不是生龙活虎了。”
“哎呀,有了许知青,以后咱们大队看病就不用找唐大夫了,那可是个要命的赤脚医生。”
“要命啥?要谁的命了?”张文艳很不高兴地骂道,“你们以前生病也没少去找我表妹,我表妹好歹是有执照的赤脚医生,她一个城里来的知青,要把你们治死了,跑去城里,你们找谁去?”
这听着还挺有道理的。
原本想以后病了找许清欢的人,这会儿也打退堂鼓。
“我姐她会治病?她哪里医术高明了,我怎么不知道?”许漫漫惊呆了,她没想到,就几天功夫,许清欢竟然还点亮了新技能。
“你不知道的多了!”许清欢笑道,“你不知道你三岁时是被你亲妈故意丢弃,不知道你亲爹不是我二叔,不知道自己是个奸生子!”
算算时间,这会儿乔母应该已经通知了汪明霞奸夫的媳妇儿捉奸了,事情应该闹开了。
书中,乔新语下乡后,被许漫漫所害,嫁给了生产队的老鳏夫钱山。
钱山的前妻就是被他打死的,乔新语嫁给他后,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流掉了好几个孩子,后来好不容易逃脱,去一个富贵人家当保姆。
而那个富贵人家就是杜嘉康给义妹吴可欣筑造的爱巢。
钱山怀疑乔新语爬杜嘉康的床,吴可欣创造机会,让钱山将乔新语活生生打死了。
许漫漫疯狂地朝许清欢扑过来,“你胡说八道,你污蔑我,我爸妈养了你十四年,你竟然这样造谣,我要鲨了你!”
江行野一伸腿,许漫漫噗通摔倒在地,哭得不能自已,“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我明明是我妈妈和爸爸生的,他们是你的二叔和二婶。”
许泓图也是气得七窍生烟,如果不是忌惮江行野,他这会儿生吃了许清欢的心都有了。
“你生父是包富强,他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你妈不想当车间工人,竞选小组长的时候,和他进行了利益交换,你就是包富强的种。
你小时候长得和包富强太像了,惹得别人闲言闲语,你妈怕我二叔听到,就故意把你弄丢。”
许漫漫不敢听,她原以为自己身世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还有更不堪。
“不是,不是,你胡说八道,你胡说!”她捂住耳朵怒吼。
许泓图脸色铁青,“许清欢,我父母养了你十四年,哪一点对不起你?哪怕长辈们做了不该做的事,也轮不到你胡说八道!
更何况,我妈如何,你有证据吗?”
许清欢冷笑道,“我是一开始就想说吗?如果不是她一天到晚缠着我胡说八道,你当我很想管你家的破事?
你父母养了我十四年,是白养的吗?十四年,我在你许家做牛做马,五岁开始,家里所有的家务事都是我做,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做的不好就要挨打,我爸一千八百块钱的抚恤金养不活我吗,我欠你们什么了?”
她的确没打算和他们有任何瓜葛,没想到这些人追过来不说,还让她不得安宁。
一千八的抚恤金,的确令生产队这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么多啊,别说养一个孩子十四年了,四十年都够了。
许泓图怒道,“难道我们对你不好吗?我们三个当哥哥的哪一点对你不好了?”
“呵呵!”许清欢嘲讽道,“对我的确有好的时候,要我向我妈讨要生活费的时候,你们就会对我虚情假意,给我带点你们吃不上用不上的东西哄着我。
现在不要和我说这些,许漫漫才是你们的妹妹,我只是个死了爹的拖油瓶,这是你们的原话。”
“承旭哥,姐姐怎么能这样对我,呜呜呜,承旭哥,姐姐是因为你才会对我不满的,你帮我向姐姐说说好话吧!”许漫漫拉着蒋承旭的胳膊哀求道。
她实在是太可怜了!
蒋承旭只觉得许清欢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许清欢,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说。你对漫漫不满,对我有意见,我们一再和你解释,你不但不听,还用这种方式打击报复!”
许清欢道,“蒋承旭,你不用帮别人打抱不平,你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净了吗?你把被送到哪个农场改造去了,汪明霞马上就会被送过去了,说不定和你爸一个农场呢,将来你们去探监还可以组队。”
这消息简直是太劲爆了!
人人都对蒋承旭指指点点,猜测,莫非这奸夫淫妇还是一对亲家?
蒋承旭怒吼一声,“许清欢,你不要太过分了!”
许漫漫哭着拉住了蒋承旭,“承旭哥,你不要因为我和姐姐闹得太僵了,姐姐,都是我的错,可我对承旭哥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为什么非要误会我们,因为这莫须有的事,把长辈们都拉下水?”
许泓图道,“许清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爸妈养了你十四年,你就为了这点事,害我爸妈,我跟你没完!”
许清欢故意抹了抹脸,哭道,“是我的错,我不敢让蒋伯伯在外头包养情妇,更加不该让人发现他们的奸情。我不该一出生就怂恿二婶为了当小组长,就和车间主任睡觉,更加不该容忍二婶和人一通\/奸就这么多年,不知悔改……”
“你放屁!”
蒋承旭和许泓图双双朝许清欢扑了过来,江行野快速将许清欢揽在怀里,一转身,一个扫腿,将二人扫了出去,正好掉在了杀猪盆里。
刚刚烫完猪毛的杀猪盆,血水滚烫,两人被烫得一阵尖叫跳脚。
许漫漫赶紧冲过去,“承旭哥,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紧?许清欢,你简直是太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