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认他们躲在这?”
山林之中,单泉疑惑的看着褚修竹,旁边的何明也以同样疑惑的眼神看着褚修竹。
此时此刻,凉州锦衣卫一位镇抚使,两位卫镇抚都在这里了。
褚修竹点点头:“没错,据我们的调查,赵浮的失踪就是与董天宝有关,赵浮应该就在他手里。”
“而他们,就躲在这。”
何明大惊:“若是赵浮失踪跟他们有关,他们身边一定有神府境的高手,就我等三人……”
“不如,还是通知赵将军吧?”
褚修竹轻哼:“通知赵家过来我们顶多也就是个寻人之功,而若是我们自己将赵浮救出来,那可就是救命之功了。”
“况且,若是赵家救人不成,会不会将责任归到我们身上?”
听到这话,单泉和何明都皱起了眉头。
褚修竹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还有,若是只有我们去,事若不成,不管是逃还是杀人灭口,都成。”
单泉眼神一闪,与何明对视一眼,单泉道:“走!”
褚修竹并未说话,带着两人便往前走去,单泉和何明跟上。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停步。
看着空旷的山林,褚修竹疑惑的看着周围:“就在这?”
何明一如单泉一般。
褚修竹没有说话,往前走了两步,他转身面对两人,张开双手笑道:“没错,就在这。”
“这?”何明疑惑看着褚修竹。
这里没有阵法,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单泉瞬间眯起了眼睛,他看着褚修竹:“修竹,你想……干什么?”
褚修竹轻笑:“你猜!”
话音落下,空间荡起波纹,灵气震荡。
八方青铜方鼎轰然破开空间重重砸在地上,于此同时,单泉怒喝一声:“褚修竹,你要造反?”
出声之际,他已悍然出手,何明也同时出手,目标正是前方的褚修竹。
褚修竹毫不畏惧,眼神一冷,一刀斩出。
虚空中的一刀凌然刀芒斩向单泉和何明。
这一出手,褚修竹的修为几乎便是全力爆发。
单泉一愣惊呼出声:“神府境!”
他没有硬扛这一刀,抽身躲避。
但是何明这个神海境面对神府境巅峰的这一刀可躲不过去。
“啊!”
何明痛呼一声,鲜血喷出重重砸在地上,面色惨白再动弹不得。
单泉毫不停留,转身就走。
可惜八座青铜方鼎落地之后,在单泉动手之际便已经形成阵法,八门锁龙阵!
单泉没能突破八门锁龙阵,被阵法阻挡。
褚修竹此时的攻击已然到达,凌冽的寒芒直斩单泉脖颈。
单泉心中警铃大作,转身一刀砍下,一击破掉褚修竹的攻击却是被力道反弹到阵法边缘。
单泉正要举刀再攻,破空声响起,单泉突然神情大变,他就要扭身躲避,可惜就在他有所动作的瞬间元神一滞,动作也为之停止。
“噗!”
一柄长枪激射而来,贯穿单泉的身体,带着前扑之势将单泉狠狠钉在了地上。
单泉闷哼一声,就要起身,褚修竹趁机就要将单泉一刀钉死。
可惜有人速度比他更快,一道身穿甲胄的魁梧将领已然是突破了阵法出现在单泉身边,朝着单泉的头颅就要一脚踩下。
单泉面容狰狞,眼中满是挣扎,就在将领的脚要落在单泉头颅上时,一道幽光从单泉身体里飞出。
元神出窍!
这时,那重重的一脚也已然踩下。
“嘭!”
单泉头颅被这一脚踩得粉碎,血肉脑浆飞溅。
这一幕看的旁边的褚修竹微微一愣,他深深看了眼面前这从未见过的身穿甲胄、面具遮面的男子,心思百转,随即他微微挑眉轻嘶了一声。
这不仅是要逼赵擎苍造反,还要接手凉州边军的兵权啊。
元神状态的单泉目眦欲裂的看着褚修竹,咬牙切齿:“褚修竹,你要造反?”
褚修竹嗤笑:“造反?是我褚修竹要造反,还是你单泉要造反?”
他眼神凌厉,浑身杀气弥漫。
这时,阵法中空间波纹震荡,两道身影出现在阵法之中,一人身穿大红色飞鱼服,一人身穿道袍,均是戴着面具。
董天宝,左慈!
几人成合围之势将单泉围在其中,当然,这种局面也就没有合围的意义了。
单泉死死扫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褚修竹身上:“你们,是太子的人?”
褚修竹没有回答:“直接动手吧!”
他率先出手,甲胄在身的岳飞拔出插在单泉身上的沥泉枪紧随其后,至于董天宝左慈则是静静等待着。
与董天宝的毫不在意不同,左慈手中,武侯相印悬浮,只等褚修竹和岳飞将单泉制住。
数息之后,一声惨叫声响起,左慈轻呵一声将手中的武侯相印甩了出去。
已经被重创的单泉被八卦阵图锁住。
单泉几乎没有任何挣扎便被束缚,虽然还在挣扎,但已然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见到这一幕,褚修竹收起手中长刀,看向董天宝:“锦衣卫交给我,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
“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是回去,还是……”
这话一出,董天宝和岳飞同时看向了正在维持武侯相印的左慈,不过这时的左慈可没心情精力去管两人。
最后还是岳飞开口道:“去。”
褚修竹看了两人一眼,心中暗道一声果然,还是以这将领为主啊。
只是这人到底是谁?朝堂上有名有姓或者能力不俗的领军将领在他的印象中没有这么一个人。
“行,那就一起回去吧。”
董天宝点点头,有着可以斩杀明道境的斩仙飞刀,没谁能留下他。
两人脱离阵法,径直往凉州城而去。
岳飞看了眼正在控制单泉的左慈,又看向了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睛微眯:“凉州十五万兵马,恐怕未必能尽数掌控啊。”
这时,金光划过,三道身影出现,正是祁辰安、李白以及司徒错。
司徒错看着地上单泉的尸体以及半死不活的何明,不得有咽了口唾沫,眼中满是叹息。
凉州镇抚使,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