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册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她预想中儿子和艳丽的甜蜜合影。
那些本应承载着两人过往回忆的照片,竟一张都不见踪影。
杨母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不甘心就此罢休,又马不停蹄地打开各类聊天工具,短信……她逐一仔细翻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留存信息的角落。
每一次点击,她的心跳都在加速,每一次滑动屏幕,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可是,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无论是聊天记录,还是两人之间的互动信息,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们从未在彼此的生活中出现过。
杨母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嘴唇微微颤抖,一股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手机的笔记功能。
当笔记界面弹出的那一刻,杨母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因震惊而急剧收缩,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变得毫无血色。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笔记里的内容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她的心脏。
她做梦也没想到,儿子竟然会把那件绝对不能被外人知晓的事情,详细地记录下来,还堂而皇之地保存在手机里。
杨母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坐在沙发上,手中的手机险些滑落。
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心中却已是七上八下,慌乱不已。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该不会……”杨母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这个贱人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艳丽发现笔记后可能会采取的种种行动,越想越觉得害怕。
如果艳丽真的知晓了这个秘密,以她的性格,很有可能会以此来威胁自己和家人。
想到这里,杨母的后背一阵发凉,冷汗湿透了她的衣衫。
但很快,她又开始自我安慰起来。“可是,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有所行动,会来威胁我们的。
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她是不会知道的……”
她一边低声呢喃着,一边试图说服自己,可眼神中的慌乱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那上面隐藏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让她坐立不安。
恐惧与愤怒在她心中疯狂交织,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煎熬。
她深知,这篇笔记一旦泄露,整个杨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来不及多想,她的手指带着一丝狠劲,颤抖着点击了删除键,像是要将这个可怕的秘密从世间彻底抹去。
随着屏幕上的文字瞬间消失,杨母的心中并没有涌起一丝解脱的轻松,反而被一种更强烈的不安所笼罩。
她将满腔的怒火一股脑儿地发泄在手中的手机上,牙关紧咬,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嘶吼,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零件四处飞溅,屏幕瞬间四分五裂,宛如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内心。
杨母喘着粗气,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地上那部残破不堪的手机,仿佛它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慢慢地蹲下身子,用颤抖的双手捡起那已经面目全非的手机残骸。
她仔细地检查着,确定手机已经被彻底摔坏,再也无法正常使用,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心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除。她深知,即使手机摔坏了,里面的数据仍有可能被恢复。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决定将手机拿到镇上的维修店进行处理。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地出了门。一路上,她的脚步匆忙而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来到镇上的维修店,杨母推门而入,店内弥漫着一股电子元件的味道。
她径直走到柜台前,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店员,声音沙哑而急促地说道:
“师傅,您帮我看看,这手机还能整开机不?其他的,像屏幕裂了啥的都不用管,只要能开机就行。”
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店员,生怕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个表情。
店员接过手机,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皱了皱眉头说道:
“大妈,您这手机摔得挺严重的,维修起来可能有点麻烦。不过我尽量试试吧。”
杨母听了,连忙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行,行,您赶紧修,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能开机就行。”
她的心里暗自盘算着,只要手机能开机,维修的过程中数据肯定会被清除,这样一来,那个可怕的秘密就会永远被掩埋。
维修店内,白炽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狭小的空间映照得有些昏暗。
店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神专注地接过杨母手中的手机,小心翼翼地在工作台上摆好。
他轻轻转动着手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眉头越皱越紧,时不时还发出几声轻轻的叹息。
杨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期望所取代。
她继续说着:“师傅,那就麻烦您多费费心,辛苦辛苦,我等会儿再过来拿。”
从维修店出来后,杨母脚步匆匆地朝着打印店的方向赶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不断传入她的耳中,但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杨父,把手机的事情告诉他。
没过多久,杨母就来到了打印店。她推开门,一股油墨的味道扑面而来。
店内光线明亮,几台打印机正嗡嗡作响地工作着。
杨父站在打印机旁杨母快步走到杨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好了没?”
杨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是杨母,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你出来干什么?”
杨母撇了撇嘴,满脸的不悦:“那个贱人,把儿子手机寄回来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手机都已经摔坏了,我刚拿去手机店,让师傅帮忙修一下。
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真是晦气!”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无奈。
打印店内,机器运转的嗡嗡声不绝于耳,混杂着油墨刺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