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笑眯了老眼看自家熊孩子,咋这熊孩子不开心。
朱二毛环眼看了一圈长辈,缓缓的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
嘶~
本就围在一起,朱家几个男人又都能识得一些字,都能看见那上面写着:一百两。
“这,这是哪来的。”
朱老二严厉的询问道:
“咋了,咋了,这是啥。”
白氏看不懂字往前凑了凑,被朱老四一把拽到身后去。
“小七带我一起卖了鸟儿分的。”
朱二毛低着头把钱递给朱山。
“小七的,小子赚的。”人墙后头的白氏掂了掂脚,伸长脖子去看。
朱老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抢的,也不是偷的,
不对,“你拿了小七的钱。”
刚松的气又提了上来,瞅了瞅面色凝重老爷子,蒲扇般的手抡起来想扇过出去,又舍不得。
“小七给你的。”朱山拎着眉头问道,却并没有去接。
“嗯,卖了两百两,小七分了我一半。”
“天哪,傻鸟这么精贵。”
一旁的老三媳妇弄清楚了事情,这一波一波的把她砸晕了快,欢喜的嘴就合不拢了都。
“就那天摘木耳,觉着那只鸟好看,就打来送给小七玩的。”
朱二毛老实交代。
“天啦,天啦,那,那,那。二毛,明儿你在去打,那林子里鸟儿老多了。”
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赵东秀脑子就只有这一件事情了。
“啊爷,小七让我把钱交给您,说家里用钱的地儿多。”
“好,好,好,都是咱朱家的好孩子。”
朱山半天没吭声,原来是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泪流满面了。
“爹,孩子孝顺,您快收着。”
朱老大抬了抬朱山的胳膊。
“爹,咱开饭了。”
老大媳妇正端着菜盘子往屋里端,看见一圈儿人围在一起,老爷子还红了眼睛,心里狐疑。
朱山收了银票,朱二毛终于咧开嘴笑起来。
“老大,老二,帮着摆桌子,今日不拘着男女,咱一家子一起上桌吃。”
几个孩子麻利的帮忙抬桌子,搬椅子,去厨房端菜端碗拿筷子。
赵东秀还晕晕乎乎的陷浸在惊喜之中,是不是自己也要当地主家娘子了。
哈哈,想想都开心。
一大家子都坐上饭桌,朱老爷子先动了筷子,其他人才开始吃起来,哥哥脸上都是喜色,虽说还是萝卜炖白菜,那都是香的甜的。
朱山把昨日还藏起来的一坛子酒又拿出来,给几个儿子也都满上。咂摸一口后说道:
“老大,明儿就去找匠人,把咱家房子好好修修,还有,给你娘也去打座碑。”
“嗯,爹,明儿我就去镇上找修房子的匠人去,还有挑一块最好的碑石。”
朱老大敬了老爹一杯酒,他是长子,家里的大事得他出面。
“二毛,七七说要修房子没。”
白氏最惦记着朱七七,这会儿有些不满。
“没说,不过小妹应该也是要修房子的。”
朱二毛扒了一口饭后想了想,跟朱山说道:
“啊爷,今天回来时,小七问道,咱们村怎么不修一条能走车的路。”
朱老头夹了块豆角吧嗒掉了,放下筷子追问道:
“小七可是说想要条路。”
一家人全都停了筷子,看着朱老爹,又去看朱二毛,心里都紧张的一批。
朱二毛摇摇头:“那道没说。”
“行吧,都先吃饭吧,吃完饭,老大媳妇老二媳妇收拾,老三媳妇,老四媳妇,把木耳收拾出来装好,明儿让二毛给人送过去。”
朱山放下酒杯,看着一众人说道。
“那,那明天我还去镇上不。”朱老大有些不确定了,犹犹豫豫问道。
“去,咋个不去,吃完饭你跟老四跟我去趟薛家,去看一下丫头。”
朱山瞟了一眼大儿子,没在说话,安心吃起饭了。
那丫头怕是心里有个什么章程,得去问问。
一大家人吃饭,长辈的在前,几个孙子辈就朱大毛成了家饭桌上还得照顾俩小的,朱三毛挨着朱二毛,家里就他俩感情最好了,用手肘碰了碰朱二毛,压低声音说道:“明儿去城里,也带上我呗。”
朱二毛嗦了口汤,说道:“那你得早点起来,天擦亮就得出发。”
朱老爹喝了杯酒,看了看儿孙满堂的一桌,心里小小的成就感一把。
吃过晚饭,天将要擦黑。
朱老爹就带着朱老大和朱老四过来了,还未进院子,朱老四就喊起来啦。
“小七,小七,爹来看你来了,哦,还有你爷和你大伯。”若不是老爹在前头,朱老四都要跑过去了,好几天没见到闺女了。
朱七七正在院子里观察小鸡怎么进笼子,听见声音就去把院门打开来。
薛母也忙着站起来要出来迎客,薛锦年扶着。
“爹,爷,大伯,你们怎么来了。”
“爷找你有事,嘿嘿。”
看到闺女了,朱老四可开心了。
“亲家母,您慢些,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小七,顺便说点事情,亲家母不用管我们就是。”
朱山看了眼自己憨儿子,严重怀疑七七以前的呆傻是他这个爹教出来的,快步走了几步跟薛母见礼。
“你们上门那就是稀客,年哥,快去拿椅子倒茶。”
薛母拍了拍薛锦年的手,有些焦急,怎么好怠慢亲家。
“年哥儿,你别忙了,让你大伯去。”
竹山连忙拉住薛锦年,朱老大不等老爹吩咐完几步就跨进屋子,四张小凳子全拿了出来。
朱山跟薛母坐下,薛锦年也被朱老四给按到了凳子上,还一张凳子,朱七七楞是让大伯坐了,自己跟啊爹寻了块石头坐下,就等˙朱山开口。
“七七呀,今日你分了你二哥一百两。”
朱山问着七七,确实看着薛锦年的。
“嗯,是哩,”
“爷,您就安心拿着,家里头要花销的地方多着了,以后我在挣了钱也会给啊爷的。”朱七七虽不是原身,可这份亲情她的承着,并且她也喜欢这一大家子。
“七七,你有这个心,爷爷心里头就高兴着,只是你如今也成了家了,凡事都要听年哥儿的。”朱老爹灿灿笑道,看薛母呆愣愣的神情,怕是不知道这事,又盯着薛锦年说了这番话。
是该这样吗?抱歉,第一次做人娘子。
朱七七瞪大了圆圆的眼睛仰望着薛锦年,就差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