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赫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他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他抬眸对上裴昭的,“是吗?那裴公子与夫人的感情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裴昭面上红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嘿嘿,我也觉得是我的福气,有玉禾这样的妻子,我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男子。”
谢西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没有再继续说话。
裴昭几杯酒下肚,神志越发不清起来。
“哦,对了,谢公子,我听说你是京城人士。咱们的国姓好像也是谢氏,您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吧?”
谢西赫嗤笑一声,“怎么可能,天下姓谢的人何其多,难道都是谢氏皇族不成?”
裴昭听着表面按住不发,实则全部都记在了心里。
他看着谢西赫,心中却生出了一抹鄙夷。
看来之前他是高看谢西赫了。
也对,堂堂皇室也怎么会到信阳这个地方呢。
思及此,裴昭便不再顾忌了。
他眸中寒光一闪,忽然开口问道:“哦,对了,公子来了信阳也是有些日子了,可是有什么地方想要去逛逛的?改日我可以陪谢公子您走一走,去欣赏一下咱们信阳的大好风光。”
谢西赫回他,“本公子还有事,无空与裴公子闲逛。”
这话一出,裴昭也不生气,而是接着道:“哦,原来谢公子是个大忙人。那您是不是要离开信阳了?什么时候走?我好安排送您一程。”
谢西赫顿住,他拿眼似笑非笑的盯着裴昭,却没有答他的话。
裴昭有些奇怪的问道:“公子怎么了吗?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谢西赫忽然嗤笑道:“没有,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哦,这样啊。”说着裴昭就要起身。
“那如此便说好了,谢公子您什么时候要走,我便安排人给您送行。”
谢西赫声音淡淡,“如此,便多裴公子了。”
从谢西赫处出去,裴昭便一路借着酒劲来到了他与闵玉禾的卧房。
裴昭脚下没跟,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还是闵玉禾一把扶住他,“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喝那么多酒?”
裴昭随意摆摆手,“无事,只是高兴而已,和谢公子多喝了两杯。”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是一脸的醉态,可眼眸却是清明的。
闵玉禾手上只是微微一顿,然后就不在意的道:“和他喝什么酒,咱们跟他也不是很熟。他一个陌生人,以后都要离开信阳的,还是少来往好。”
闵玉禾说的认真,倒是让裴昭一愣。
他的手忽然抬起,握住了闵玉禾的。
“玉禾。”裴昭轻声唤道。
“怎么了?”
裴昭神色深沉,只是深看闵玉禾一眼,然后才淡淡道:“玉禾,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知你心中有心结,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等。”
“那个曾经伤害你的男子,以后都不要再想他了。”
“还有就是,思雪我会视如己出,即便以后咱们没有孩子,我也会待她如一。”
“前提是,你一定要留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一起,好不好?”他说话的声音温柔,呼出的酒气喷在闵玉禾的脸上。
空气中平添了一股旖旎的味道。
闵玉禾有一丝怔忪,心口也不觉泛起了一丝涟漪。
从男人灼热的目光前移开,“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做什么,咱们都那么久了。”
“玉禾,”裴昭的声音低了下来,他伸手搂住闵玉禾的腰间,然后将他抵在她的肩膀上。
“玉禾,你也说我们那么久了,可是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
“玉禾,你帮帮我好不好?”
闵玉禾心头有一阵柔软爬过。
她侧脸看向裴昭,面上露出一抹叹惋与愧疚。
“裴昭你……”
话音未说完,就被裴昭突如其来的吻给按了回去。
男人的气息中混杂着酒气,扰的闵玉禾晕晕乎乎的。
她下意识绷紧身子,可当裴昭的气息袭来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想起了这两年他对自己的隐忍与照顾。
随即,她也伸手回抱起了裴昭。
感受到了她的回应,裴昭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吻着她的力道不觉加重了几分。
裴昭是君子,即便是加重力道的吻,也带着温柔与小心翼翼,不像那个人。
一想到谢西赫,闵玉禾就赶忙蹙起了眉头。
再看裴昭,他的面孔也与那人重合在了一处。
闵玉禾吓坏了,下意识推开了裴昭。
裴昭不防备,被推的踉跄了一下。
他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
闵玉禾赶忙过来道歉,“夫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裴昭眼底闪过一抹苦涩,却还是挤出了一抹笑意。
“无事,我,我可以等。”
“玉禾,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闵玉禾低着头脸上也是红透了。
她不敢直视男人火热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得到她的回应,裴昭再次将她紧紧拥抱住。
“今晚我会歇在书房。可是,玉禾……”
“你不可能永远歇在书房,爹娘那里我也不好交待。”
“我等你,等你邀我一起睡好不好?”
闵玉禾即便经过男女之事,但是裴昭这般不加掩饰的直白,让她的脸还是红了。
裴昭走了,闵玉禾才松了口气。
可就在夜半的时候,正当她还睡的迷迷糊糊之际,身上忽然被重力压住。
闵玉禾懊恼了一下,心想裴昭怎么又回来了。
“夫君,别闹。”
然而,当男人略带惩罚的吻吻上来的时候,闵玉禾才觉得情况不妙。
她倏然睁开眼睛,看到谢西赫的刹那,眼中的惊恐毫不掩饰。
“你怎么来了?你给我下去!”
黑暗中,谢西赫的眼睛却非常亮。
“下去?”他抬手按在闵玉禾的下颌。
“你要本殿去哪儿?本殿哪里都不想去,此时此刻只想拥着你、宠幸你。”
“无耻!”闵玉禾甩手就要扇谢西赫,却被对方一把按住。
谢西赫倏然将她的手按在头顶,然后身子低下来,他眼中透出一股危险的信号,然后讥讽道:“今日你那夫君惹到本殿了,作为惩罚,本殿要在这床榻上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