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又不是带的那些娇弱的花花草草,它们需要精心呵护,稍不注意就会出问题,给您添麻烦。而我可不一样,绝对不会让您感到一丝一毫的困扰!”祁同伟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环顾着四周争奇斗艳的花草,眼中流露出欣赏之意。
“嘿!你这个小祁呀,怎么?还觉得我这老头子事儿不多,嫌我不够麻烦是吗?”陈岩石夫妇听到这话,终于停下了手中忙碌的动作。他们先是洗净双手,然后微笑着走过来接过祁同伟递来的礼物。
陈岩石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眼前这位祁同伟可不是像其他来访者那样,有事相求才登门拜访的。于是,他热情地邀请祁同伟进屋坐坐。
“哎呀,别去屋里啦!您看看,您这院子里不是正好有一张桌子嘛!咱们就在这儿聊聊天,叙叙旧,岂不是更惬意自在?您瞧瞧这碧空如洗的蓝天,再瞅瞅满院子生机勃勃的花鸟,如此美景当前,实在让人心情愉悦啊!”祁同伟手脚麻利地将带来的东西放进屋里,转身出来时恰好看见陈岩石的老伴正准备去搬凳子、倒茶水,赶忙上前拦住说道。
“哟呵?你这个小祁今天倒是有些反常呢!以前你来我这里的时候,总是一副拘谨得要命的样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如今居然都敢跟我开起玩笑来了!”陈岩石伸出手指,点了点祁同伟,脸上绽放出爽朗的笑容。
祁同伟无语:那肯定的啊!原来我一门心思想要成为你个老登的女婿呢,面对未来岳父大人,哪能不拘束紧张呀?
现在还想让我拘谨,我去你奶奶个腿吧!
“嗨哟!瞧瞧您这话说的,我今天特意赶过来呀,就是想跟您老人家好好地唠唠嗑、聊聊天儿呢!您瞅瞅如今咱汉东这形势,那可是一片光明、繁荣昌盛啊!怎么样?您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对于咱们第二检察院未来的工作,有没有啥高见或者宝贵的建议呀?”
祁同伟满脸笑容地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向小花园里那张石桌子,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看似随意却又带着几分刻意地开起了玩笑。
“哎呀,什么第二检察院啊!这纯粹是那些老百姓们瞎嚷嚷出来的名号罢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们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够到位嘛,否则人家也不会眼巴巴地跑来找我这个已经退居二线的老头子喽!”陈岩石缓缓地坐了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之中既有感慨又夹杂着些许不满。
听到这话,祁同伟赶忙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无语的说:“嘿嘿,您看看,我这不刚刚才夸完咱们这儿形势一片大好嘛,结果您立马就指出我们工作还有不足之处!
不过,陈老!这些话您也就私下里跟我讲讲得了,千万别跑到外面去乱说,万一惹得其他人对您有看法,那多不好哇!”
然而,陈岩石却是毫不领情,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情绪激动地大声嚷道:“哼!就算他们对我有意见又能怎样?为官者如果不能一心一意为百姓作主,那还当什么官啊?倒不如趁早收拾包袱回家卖红薯去算了!”
“特别是京州市法院的那个副院长陈清泉,好多人和我举报他经常在山水庄园女票女昌,你知不知道这事啊?”陈岩石一边说着,一边用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祁同伟,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
听到这话,祁同伟心中不禁一紧,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微笑着回答道:“您说的这个陈清泉事是法院系统的人,陈老,而我呢,则是公安系统的。这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领域嘛,所以关于他的事情,我真不太清楚呀!”
然而,陈岩石并没有被祁同伟这番话所糊弄过去,他依旧紧盯着对方,突然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起来,说道:“你不知道?外面可都有传闻说,他可是经常和你在一块!”
祁同伟心里无语,这是谁的嘴啊!这么乱,你也不想一想我一个副省长,怎么可能会和陈清泉这一个京州市法院副院长经常在一块,我丢不丢份啊!
但他嘴上却仍然故作疑惑地问道:“一起什么?陈老,您倒是给我说清楚点啊!”
只见陈岩石不慌不忙地接着说道:“一起女票女昌!到底有没有这事?小祁!”
听完这句话,祁同伟再也忍不住了,他刚喝进嘴里的那口热茶瞬间喷了出来!同时,他在心里暗骂道:好你个老东西,居然在这里给我设套!
而且他什么档次?能和我一起吃饭都属于他祖坟冒青烟了,还能和我一起……女票女昌!
“污蔑!这简直就是纯纯的污蔑!陈老,您可是德高望重的老同志呀,怎能如此轻信那些毫无根据的传言呢!他陈清泉算个什么级别,我又怎会跟他搅合在一起?”祁同伟气得满脸通红说道。
陈岩石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眼睛,虽然年事已高,但头脑却异常清晰敏锐。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哦?这么说来,就是你没有和他一起女票女昌?你是单独女票女昌?”
祁同伟心中无语,你个老登,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老和女票女昌过不去了,但很快便强装镇定,继续狡辩道:“胡说八道!我祁同伟向来作风优良、品行端正,怎么可能做出那样不堪的事情来!这绝对是有人蓄意捏造、恶意诽谤!
陈老啊,您想想看,如今咱们身处和平年代,社会和谐稳定,这一切都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啊!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我们干部队伍的整体素质也是日益提高。
所以嘛,您一定要对我们充满信心才是啊!我祁同伟虽说不敢自夸是什么道德品质方面的标杆人物,但起码也算得上是一面旗帜吧!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能在外边随便传播这些不实之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