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衿的话语让飞鹰语塞,他只能气闷地转过头去。
他当然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下,那丫头如此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可这次那丫头也太冒险了。
“那碧波庭那里……”飞燕不放心的问。
君子衿轻轻摇头:
“先不用管那里。他必定拿了疫苗就迫不及待的送了出去,毕竟时间不等人。”
随后君子衿转头吩咐瓜子:
“瓜子,通知花生,我这两天不在,让她看好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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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北国侵犯天启边疆,与天启叛军内外夹击。
北疆烽火连天,北国铁骑踏破了天启边疆的宁静。
与此同时,天启边疆的叛军也蠢蠢欲动,形成了内外夹击的危急局势。
权傲宇出征北疆。
边疆的北国军队里,原本士气如虹,然而,有人染上了天花。军队人员密集,如蚁附膻,一旦有人身患这等烈性传染病,若是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起初,这只是零星几例,但北国军队将领对此并未重视,以为只是普通的伤寒之症。
果然,天花病毒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军营中肆虐开来。
北国将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为时已晚。
士兵们一个个高烧不退,成片成片的士兵倒在了军营里,他们的生命如秋风中的残烛,摇曳欲灭,一吹就散。
这场突如其来的天花疫情,如同阴霾笼罩在北国军营,敌军中弥漫着绝望与恐惧的气息,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北国军队溃不成军,不得不主动退兵。
权傲宇趁机追击。成功占领了北国边境的重要城池——温城。
到底是守家卫国的将士,权傲宇料定,对方不会放弃全部战士。
果然,敌军迫不得已,退到北国燕城,燕城是北国边界第二座城池,不久,燕城守军也纷纷染病,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将领心里苦哇,天启士兵不怕天花,他北国不行啊,这种状态还怎么打?怕是要不了多久,连国都都要丢了!北国无奈,主动求和。
燕城百姓在死亡的阴影下颤抖,他们纷纷逃往天启,寻求庇护。
此时正是展现天启大国风范的时机。权傲宇下令,只要验明身份,天启乐意接纳这些无辜的北国百姓,并尽力医治患病之人。
权傲宇的仁德之举,深深打动了北国百姓的心。越来越多的北国百姓在天启安居乐业。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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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衿在明知暴露了行踪的情况下,还要去军营。
他深知君子衿的性子,一旦下定决心,便无人能够阻拦。
为了确保君子衿的安全,飞鹰给军营里的权天辰去了密信。
君子衿安排好府中事宜,带着三个武功高强的属下往军营赶去。
冬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的身上,泛起一片金黄,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寒风凛冽,君子衿骑在马上,目光如炬,审视着四周的景色,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飞鹰,飞燕,瓜子,三人一前一后把她护在中间,向军营的方向疾驰。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前方的飞鹰立即勒紧缰绳。
马匹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几乎在同一瞬间,从前方的密林中掠出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杀气腾腾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君子衿及三名属下迅速散开,各就各位,拔剑迎敌。
黑衣人中突然有人高喊:
“活捉君子衿,不要伤了她的性命!”
这些贼人显然是冲着君子衿而来的。
这一喊,让君子衿心中顿时明了,原来这些黑衣人并非为了取她性命而来,而是想要绑架他,十有八九是冲着她的医术而来,或者胁迫她制作与当下的战局紧密相关的天花疫苗。
君子衿冷笑一声:
“想活捉我,没那么容易。”
说罢,手中麻醉枪频频射出。银针浸泡过高度麻醉剂和毒药,立即就有几个黑衣人倒了下去。
瓜子双刀果断狠辣,一刀切一个。
黑衣人早已得到消息,这几人都是变态。
那使用暗器的臭丫头,虽然没有内力,也没有轻功,但她的暗器却沾不得,一沾铁定完蛋。她手中的匕首专往人家脖子上招呼,喜好割人喉管,绝不拖泥带水。
另一个臭丫头,双刀之下从无活口,专挑人家脑袋下手,切瓜砍菜似的,一刀一个,毫不留情。
黑衣人们心中暗自确认,想必就是这两个臭丫头了。
另外的几个男的,明明使的是箭,却惯会当刀使,若是被砍中一箭,脑袋滚多远。
不过今天他们才4个人,黑衣人又放松了一些警惕。
哪知刚放松警惕,飞燕的箭就砍了过去,那人的脑袋掉落那一瞬,飞鹰一脚踢过去,那人的脑袋便如同皮球一般,飞落到了山脚下。
黑衣人目瞪口呆,变态,果真变态!
这次的战斗并未持续多久,接到飞鹰密信,心急如焚的权天辰赶了来。
君子衿一喜,可温润如玉的权天辰,此时黑着一张脸。
君子衿从未见权天辰散发出这么强的冷气,缩了缩脖子,一声“四哥” 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向权天辰。
此时的权天辰也顾不上许多,眼见黑衣见势不妙,丢下同伴尸体就想撤退。
权天辰哪肯罢休,正好验收神箭队的成效。
神箭队的将士见了自己的教官,也是情绪高涨,纷纷想要在君子衿面前面前一展身手。
权天辰大手一挥,神箭队迅速列阵。只见队员们弯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
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目标直指逃窜的黑衣人。
随着一声令下,利箭齐发,犹如流星般追着黑衣人射去。黑衣人往哪里躲避,箭就往哪里追,箭矢始终如影随形。
黑衣人抱头逃窜,有一个黑衣人吼了一嗓子:
“变态,天启的人都是变态!”
殊不知这一嗓子,泄露他们身份的秘密。
“噗”,君子衿心里一乐,笑出了声来。
那曾想一眼瞥到还冷着脸的权天辰冷,她愣了一瞬,这才抬步走到他身边:
“四哥,你到底怎么了?”
权天辰这次是真生气了:
“你真是不让人省心?你知不知道你以身作饵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