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窄的卧铺在司景年躺下就显得更加拥挤了,沈清窈已经牢牢的贴在了墙上。
司景年那独属于男人的清冷的气息钻进沈清窈的鼻腔,让她莫名其妙红了脸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沈清窈急忙侧身挡住了自己泛红的脸颊。
司景年也没想到自己的动作快过于脑子,脑子还没想清楚合不合适,身体就已经率先挨着沈清窈躺下了。
直到躺下以后他才意识到不妥,若是沈清窈把他当成占人便宜的浪荡子该如何?
“谢……谢谢。”
沈清窈的发香充斥着司景年的鼻腔,让他忍不住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呼吸变得有些不自然。
此时也是脸红的埋进枕头的沈清窈也是大脑宕机,思想全无。
“不……不用谢。”
一时间气氛变得暧昧又怪异,两个人就这么红着脸沉默着。
但好在随着火车的轻微抖动,两个人都很快睡着了,否则不知道这怪异的气氛还要持续多久。
火车到达灵州市下车时,木晴雅磨磨蹭蹭的不愿意下车。
沈清窈见状立马画了一张十分复杂的符咒,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幽冥覆身,如影随形,潜走无形,真身不露,急急如律令!”
符咒在木晴雅的面前凭空燃烧起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沈清窈将燃烧过后的符咒猛地拍向她的头顶。
很快,木晴雅的身形开始发生变化,面孔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司景年亲眼看着木晴雅变成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样子,顿时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沈清窈的本事大,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把人的相貌给变了。
“阿窈,你这是不是叫易容术?”
向来淡定的司景年也生出无数的好奇,一双清冷的眸子闪烁着惊奇的光芒。
“不是,这叫鬼遮眼,她的容貌其实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只是别人看到的是另一个模样而已。”
“她此时此刻的相貌在落在每个人的眼里都是不一样的,因为眼睛看不清她的相貌,脑海中会自动想象出一张脸安到了她的身上。”
“诶对了,司少帅,在你的眼里,她是什么模样呢?”
沈清窈言语挑逗嘴角含着笑,挑眉看着司景年,俏皮的样子让司景年微微失神。
反应过来沈清窈对自己的调侃,司景年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
“平平无奇,扔到人堆里都认不出来的模样。”
司景年的语气波澜不惊,沈清窈闻言有些无趣的扁了扁嘴。
下车时,之前与沈清窈对峙的几个男人远远的跟在身后,木晴雅紧张得死死抓住沈清窈的手臂。
沈清窈暗暗使劲好几次,都没能挣脱木晴雅的手,脸上顿时露出一些烦躁。
“你就放心吧!他们认不出来你,你要是再拽着我不放,我就把你交给他们了。”
木晴雅闻言顿时脸色一白,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沈清窈的手。
“大师,你说过要带着我的,你不能不管我,我求求你了,只要你帮了我,从今以后我……我就是你的跟班。”
木晴雅此时苦哈哈的脸只有沈清窈能看清,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我拿你这个跟班来干什么?一不会打架二不会伺候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反而还得花钱养着你。”
沈清窈的嫌弃让木晴雅的脸色越来越红,最后十分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我可以学的……”
“算了吧!你有你的路和使命,你该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木晴雅一脸的不解,她想问沈清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沈清窈却绝口不提。
出火车站时,那几个男人远远的越过沈清窈一行人,视线有意无意的瞟过来。
当他们看到沈清窈身边只跟着两个全然陌生的一男一女时,脸上满是失望和惊慌。
木晴雅见他们看过来,紧张得手心里全都是汗水,直到他们满脸失望的离开,木晴雅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大师,他们……他们真的没有认出我,你也太厉害了!我我……我能不能拜你为师?”
木晴雅此时看沈清窈的眼神已经充满了闪烁的小星星,俨然一副小迷妹的样子。
“不行!”
“为什么?我可以吃苦的,我会好好学的。”
“因为你的命格不适合学这些,我说过,你有你的路要走。”
沈清窈的话让木晴雅的情绪瞬间失落了下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写满了不开心。
“木晴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你的使命不在这儿,你明白吗?”
沈清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的话让失落的木晴雅又提起了几分好奇心来。
“那我的使命是什么?”
“你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沈清窈没有多说,木晴雅见她不肯明说也不好再问。
……
灵州市地理位置偏向北方,这里的温度比南城更加炎热,哪怕已经到了十月依旧有些灼热。
前世今生沈清窈第一次回到熟悉的城市,心中一股久违的喜悦感充斥着她的全身。
上一世她在沈家受了委屈无数次想要回来,最后都因为各种原因把计划搁浅了,直到最后自己死去也没能回到这里。
如今重来一世,她终于重新回到了这里,她很快就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师父和师兄师姐们了,她的内心抑制不住的感到激动。
自火车站出来,司景年明显察觉到沈清窈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她整个人都变得活泼起来,往后身上的压抑似乎都已经烟消云散。
“这就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当然不是,我从小是在山上长大的,我师父偶尔会带我来这里买东西。”
沈清窈脸上始终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一双大大的眼睛都笑得弯了。
司景年的目光始终跟随在沈清窈的身上,见她如此开心,他也忍不住多了几分笑意。
木晴雅百无聊赖的跟在俩人身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反而时不时有些警惕的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