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收的差不多了,东北也跨过了短暂的秋季,进入了冬季,这天狗熊岭的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宣告东北正式跨过秋季进入冬季,漫山遍野铺上了一层银色的装扮。
刘青空三人刚刚拜入师父王强门下,就赶上了秋收,非常忙碌,所以没有时间传授他们一些打猎知识。
现在东北正式进入了猫冬季节,啥事也没有,所以师父开始了对自己徒弟三人的教导。
说起打猎三人其实也不是生瓜蛋子,之前几人都上过山,虽然没有打过什么大型猎物,但是就像前文说的一样,野兔,狍子确实没有少打。
今天一伙人上山的主要目标不是打猎,而是圈踪,顾民思义找到猎物的踪迹,看看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然后看看它往哪里跑了,看看有没有机会干一下子。
由于今天没打算大干一场,所以只有王强一人拿着抢,而刘青空三个只能拿着驽和师父送给他们的刀上山了。
一群人由王强打头带着几个徒弟,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山林里前进,即使自己两世为人,这也是第一次在这种天气下徒步在东北的大山里面。
几人走走停停,还好三人都是习武之人,在这种天气下赶路的技巧肯定是不如师父的,但是三人有充沛的体力,所以三人跟着师父一步一步的,在树林子里走着。
走了一会儿,师父在前面示意三人停下,刘青空小跑着上前低声询问:“师父,咋了。”
师父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指向前方,示意几人看前面。随着师父手指的方向,几人缓缓看向了一棵大树,大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在离地两三米的树上,有一个洞口,洞口外面挂着一层白霜。
这痕迹说明里面有熊瞎子坐仓,几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把刚刚进入冬眠的熊瞎子惊醒,四人缓缓退出了这一片林子,换了一个方向前进。
自己几人今天没有带着狗,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杀秃噜了,所以此事得从长计议。
几人退出林子以后,换了一条路继续向山中走去,今天他们的目标是野猪和狍子,这些中小型的猎物,所以四人继续朝前走去,又走了一个小时,众人终于圈着踪了。
师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狍子踪,而刘青空三人只知道这是猎物踪迹,但是具体是什么三人只能瞎猜了,三人叽叽喳喳了半天也没有一个说对的。
这个时候就需要师父出场了,师父开口说道:“这个时候还是得看我的,你们呀,啥也不是。”
师父先是贬低了几人一下子,然后继续说:“你们看那脚印不大,而且在旁边的雪地里面还有一大滩被什么东西压过的痕迹,还有你们看那蹄子印儿都是椭圆的,而且前面小,后面大,这是最主要的。”
自己三人听到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师父教完徒弟以后,又带着徒弟几人往前面走,在路上师父还告诉几人“以后你们自己上山的时候,打狍子要注意,狍子虽然不伤人,但是他也有攻击性,而且还要注意在狍子后面跟着山神爷(东北虎)没有,这是最危险的,千万别让老虎给扑了。”
几人一边跟在师父后面走着,一边听着师父传授自己的经验。
几人跟着脚印走了半个小时,忽然师父示意几人停下,这时三人都看到了远处在地里翻找食物的狍子。
此时自己几人离着狍子还有大约六七百米,师父这时压低声音说道“这打围分仗围和溜围,现在咱们勉强算是溜围,一会儿再说有什么区别,现在说的是打猎物的时候,咱们尽量站在下风口处。”
王强说着话,扭头看了一眼狍子,看到狍子没跑,又回头继续说“这些山里的东西,都非常机灵,稍微有点不对劲,它们就跑了,所以尽量站在下风口,尤其是用枪的,那火药味更重。”
师父说完带着几人朝下风口的方向走去,一路走几人一路观察狍子的动静,等几人走到位置以后,师父让几人离自己远点。
在自己三人的注视下,师父缓慢的向前移动,慢慢的王强由走改为蹲着,蹲着又变为趴着匍匐前进,距离也在不断缩进,慢慢的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师父不往前爬了。
师父找了一个大树后面,缓缓端起枪瞄向狍子,期间狍子没有乱跑,只是时不时有狍子警惕的抬起头来向四周望一望,但是师父的动作并没有惊动狍子。
师父抬起枪缓缓的瞄向狍子,呼吸放缓,师父将准星套在一个看起来比较肥硕的狍子身上,拇指缓缓扣在扳机上,慢慢下压但是枪械并没有击发,只是处于临近击发状态。
王强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如此反复几次,将剧烈跳动的心率缓缓降了下来,随后又重新吸了一口气,将气吐出时扣下扳机。
子弹从枪口射出,师父并没有看自己打中了没有,而是继续开抢瞄准,重新瞄向下一个猎物,瞄准,击发,这一次射击完以后他并没有再继续开枪,把枪收了起来,站起身来。
王强向徒弟三人走去,他并没有看自己打中了几个,而刘青空三人则是一脸激动的站起来,朝着猎物跑去。
而在王强的身后,倒在地上的有三只狍子,两个公的一个母的,三人上前吧狍子处理干净,兴冲冲的朝着师父走来,三人身后各自拖着一只狍子,兴冲冲的走向师父。
师徒四人满载而归,三人一路上都很兴奋,,兴冲冲的向师父问东问西“师父,你好厉害,你是怎么一枪打两个的,怎么做到的,真厉害啊。”
刘青空几人说说笑笑的朝着家里面走去,一进村子里,几人便引来了村民的注视,对着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而自己三人则是抬起了高傲的头颅,跟在师父和后面朝家中走去。
徒弟三人一人身后拖着一只大狍子,顶风冒雪的,在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