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多安女士与老马尔福一样,上学的时候被那时的伏地魔所折服,但她不需要继承家族,也就逃过了被伏地魔牢牢控制的人选。
埃尔多安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讥讽,他们这群被召唤的食死徒,来的都很快,又有几个对伏地魔是真心的呢,也难怪伏地魔对贝拉格外不同了。
脚下的机关已经被踩下,只需要轻轻松动,悬挂在窗户幔帐上的松明子就会无声无息洒出来。外面风向正好,吹拂进来丝毫不会引起注意。
“伏地魔大人!”外面扑进来格雷伯克让这群纯血巫师们一阵骚乱,哪怕马尔福吩咐给他换了衣服,那杂乱油腻的头发和若有似无的体味都让他们感到厌恶。
伏地魔虽然早在马尔福的描述中知道了格雷伯克现在有点不太合适见他,“但他一定要快点见到您,我很抱歉,怕耽误了您重要的事。”
现在见到格雷伯克还是条件反射似的拿起了魔杖,“就站在那里说。”
格雷伯克委屈的在离伏地魔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本来他还想去抱一下大腿卖惨的。
“斯拉格霍恩不在霍格沃茨了。”格雷伯克在伏地魔越来越吓人的眼神中老老实实匍匐下来。
“他们的新黑魔法防御教授我在魔法部的成员画像里看到过她,身穿紫红色的长袍应该是威森迦摩的成员。新任的斯莱特林院长年龄不是很大。”
这个结果也没有太出乎伏地魔的预料,只是确认了猜测,所以也没有出现什么震怒的情形,“那你这副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被邓布利多他们抓到了,他们...”
格雷伯克说完重点信息后,埃尔多安就迫不及待的挪了挪脚,放开了踩着的机关。
一阵风来正好,格雷伯克还不等说完这句话,就猛地佝偻起了脊背,“呵...咳...咳..”
“怎么回事你,格雷...”他旁边一个食死徒刚想上前。
“砰!”
血肉纷飞,一缕缕轻烟伴随着的滚烫鲜血洒下,落在周围每个食死徒的身上。
“呃...呕...”年轻的食死徒被血肉糊了一脸,直接吐了出来。
“嗯?”埃尔多安一直偷偷注意着伏地魔的反应,同样被鲜血覆盖,伏地魔这怪脾气竟然还安静的坐着?
转眼她就感觉到了不对,虽然离得远,但整个小厅里站的人谁也没逃过血肉的覆盖范围。
“我得魔力?”她的声音虽然很小,旁边的人也听到了她的惊讶。
“怎么回事?我得魔力怎么运转不畅了?”好家伙,这才是真的大惊小怪。还在难受的食死徒们听到这一声惊呼也纷纷炸了锅。
“小姨...我似乎没有影响...”跟她一起来的女孩抿了抿唇,趴在她耳边小声说。这会儿正是早餐的时间,埃尔多安想着带她来见见世面的,没想到有这种意外之喜。
埃尔多安扫视了一圈,那几个和她一样带了孩子来的食死徒也都变了神色。
“闭嘴。”坐在主位的伏地魔终于是开了口。
距离格雷伯克炸死,时间都过去了十几秒,伏地魔才开口,是为什么?
虽然伏地魔的魔力十分强大,但他同样也感觉到了一瞬间的魔力凝滞,甚至有几秒和厅中这些人的黑魔印记失去了联系,这才让他脸色难看也一直没发作。
直到确定魔力恢复了流畅,再次感应了厅中的黑魔印记才表现出他的愤怒。
“伏地魔大人...”第一个大胆开口的还是老马尔福,善于观察的他发现了现在伏地魔很需要一个台阶。
“现在这个样子,大家也没法讨论,不如...先让大家收拾干净...”
伏地魔盯着老马尔福,直到把他看的脸上都开始冒冷汗了,才说了两个字,“去吧。”
主位上的伏地魔消失的瞬间,几乎厅中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各位先回吧,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对我们都好。”马尔福肩膀无力的垂下来,“失礼了,我就不送各位了。”
这会儿哪还管什么礼仪,先把自己洗干净吧,这个厅里的东西污染成这样,怕是也不能要了。
眨眼间,马尔福庄园的这个小宴会厅里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埃尔多安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回去家族后,一直保持了一副臭脸,这也是今天应召而去的食死徒统一的表情,任谁大早上被狗(狼)血淋头都觉得晦气。
这会儿谁还在乎格雷伯克是为啥死的,讨个公道那更是不可能,在他死前的那一句很明显,被邓布利多抓到了啊,人家不乐意了,给了个下马威。
虽然不清楚邓布利多怎么做到的这样精准,而且...
能够令印刻了黑魔印记的巫师都产生魔力凝滞的感觉,这太危险了。
在不能找到这种副作用产生的原理之前,伏地魔和食死徒们都会对霍格沃茨敬而远之的。
稍微被透漏了一点消息的埃尔多安女士大概能猜测到,他们有这种感觉,伏地魔的副作用肯定更加严重,不然也不会跟着马尔福的台阶下来。
“当代最伟大的白魔法师果然不容小觑。”冲洗干净的埃尔多安泡了一池花瓣,将自己沉了下去,“不过这种方式还真是和邓布利多的形象不符,好恶心啊。”
哪怕洗了好几遍,埃尔多安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臭臭的。
以伏地魔的心理,这几天盯他们这些前去赴会的人,估计会盯得很紧,埃尔多安也没打算现在给邓布利多送信。
既然是实验,晚一点点拿到结果也没关系吧。
此时的马尔福庄园,听了他父亲的描述,卢修斯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老马尔福看着小厅的方向,脸色都是懊悔,他这得损失多少藏品啊。
卢修斯在周围接连布置了几个迷惑魔法,“父亲,我大概知道这种效果是哪里来的。”
“从霍格沃茨,我知道。”老马尔福不以为意。
“不,是具体的,是普林斯教授那里。”
卢修斯的话让老马尔福变了神色,“你确定?”
“大概能确定,因为我在普林斯教授的办公室两次感受到您说的魔力凝滞的感觉。”
“他们,普林斯...想做什么?”老马尔福坐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论什么,都与我们有益不是吗?”卢修斯在这段时间已经快速成长起来,不论是家族决策还是大脑封闭术都进展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