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小兕做梦也未曾料到,自己竟能如此自由地游历大唐,结识众多名士。
她竟然成为了“大唐圆桌派”的主持人,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梦中实现的。
而今天的嘉宾,竟是张九龄。
紫岸在旁轻咳几声,轻抚贞小兕的头发,微笑着说:
“是时候醒来了,别发呆了,张九龄可是唐玄宗开元时的宰相、诗人。比你在黄鹤楼遇见的那些古人还要声名显赫。”
贞小兕抖动着腿:
“我还没准备好采访稿,真的有点不敢面对……”
马上调整了一下,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说:
“不过他的风范,我一见便知。正如那句诗所言: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出自张九龄的《望月怀远》……”
紫岸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如果你不准备其他应对措施,恐怕他这性格,不会给你留面子的。”
两人正讨论着,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贞小兕的心情立刻变得更加紧张:
“哎呀呀,来了,来了,他来了!紫岸,我们没时间准备了,完了,走过来了!”
紫岸却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
“别担心,张九龄不是普通人,他会给我们这些小人物留点面子,你就像是在采访一样。”
张九龄走近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那温文尔雅的气质,眉宇间透露出书生的清俊与沉稳,不像某些官宦重臣的大架子。
他一眼便认出了紫岸,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认可。
“子安,——刘祥道所赞的神童,——岁末大家王通的孙子。今日能与你相见,我感到非常荣幸。”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带着温和的笑意。
小兕惊讶,张先生竟然能认出紫岸的前身——王勃。
紫岸笑道:“过奖了,张先生的大才之名,早已传遍四方。更何况提及祖父令我感动,大家都因《滕王阁序》而知道王勃,却不知我爷爷更是隋朝的大儒。”
张九龄微微一笑,向两人拱手致意。
贞小兕在一旁小声帮腔道:
“不是的,紫岸哥哥,一提你祖父‘文中子’这个名字,大家便明白了。连《三字经》都将他列为五子之一,诸子百家有五子,有荀、扬,文中子,及老、庄。还有他老人家的弟子姚义、薛收编辑的《文中子说》为证。”
紫岸愣了一下,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小兕,“真不愧是你,小兕子,看来你对历史了解得非常深入,连我家的族谱都研究得一清二楚。
不过,你看,荀、扬,老、庄都是一个字,大家都知道说的是荀子、扬雄、老子、庄子,而我祖父却要说三个字‘文中子’,依旧很多人不知道说的是王通。”
“哈哈哈。”张九龄笑了,似乎有些被这番轻松的对话逗乐了,“看来,您二位才子佳人,倒也有不少有趣的故事。”
三人继续交谈时,张九龄对贞小兕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小兕开始了采访:
紫岸先生,非常感谢您能接受我的采访。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了唐代着名的宰相和诗人张九龄先生作为旁听,相信他的存在会让我们的对话更加精彩。
紫岸一愣,这小丫头尖呀,竟然改成采访我了。
小兕对张九龄一乐,说:“张大人,他哪里说得不对,您及时指正。”
小兕问:张大人的字你可知?
紫岸答:子寿。
张九龄笑着点头。
小兕问:张九龄是哪里人?
紫岸答:张九龄是……广东韶关市人。
张九龄:广东?嗯,是曲江,韶州人。
小兕一笑,她知道紫岸哥哥说的是未来时空地名,算对。
紫岸说:“小兕,你就放过我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张先生吧。先生我哪里说得不对您可以随时打断我。”
张九龄微笑着,谦虚地摆了摆手。
“先生自幼就聪慧能文,弱冠便登进士第,当上了校书郎。”
张九龄谦虚的姿态,捋了捋胡须。
“后来又通过了“道侔伊吕”这个考试,成了左拾遗。开元十一年,他被任命为中书舍人。
后来张说不干宰相了,张九龄也跟着倒霉,被调到外地。
开元十九年,他又被召回朝廷,当了秘书少监、集贤院学士,然后又升为中书侍郎。
开元二十一年,他以中书侍郎的身份当上了宰相。
唐玄宗在开元二十四年把张九龄升为尚书右丞相,不让他管政事了。
后来因为张九龄惹恼了唐玄宗,才去荆州做长史。”
小兕了解文学这一块也不示弱:
“张大人脑子转得快,写文章很有水平,诗也写得特别好,是盛唐早期重要的诗人。
您不知道,您的五言古诗在唐诗的发展中地位很高,影响也很大。”
小兕使了个眼神,紫岸知道他又说不上了,赶紧接过来。
“”张先生的代表作都是流传很广的名篇,还有《曲江集》20卷流传下来。小兕,你知道的,张大人在当时搞的文学活动,对推动开元诗坛的繁荣有很大帮助。”
小兕赶紧点点头:
“张大人有胆量,有远见,忠于职守,敢于直言,从不巴结权贵,敢于和坏势力作斗争,这大家都是有耳闻的。”
张九龄从未见过如此机智幽默、言辞犀利又带着一丝俏皮的年轻人,他不禁问紫岸:
“这位朋友,您的言辞机巧,不似凡人,除了王勃,倒让我想起了许多古代文人。不过,您现在是否还是唐朝的一员?”
贞小兕,一旁大大咧咧地接话:
“哦,您要问这个,我可得告诉您,他确实不是跟我穿越过来的,我这位紫岸哥哥弄得我有点糊涂了。我觉得劬攸九更像是李白,宇戦墨更像是高适,他是谁我也没弄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