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安甚至觉得自己愈发的提不上力。
“我都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了。
我所拥有的所有手段,我的所有底细,事无巨细,我都摆在了你面前。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意吗?
我把自己最脆弱、最真实的一面都展现给你了,我从未这样信任过一个人,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我?”
他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在疑惑。
“我向你坦白,是为了告诉你我的真心,如果我不想留下,你不可能关的住我。”
顾元池和他额头相触,感受到陆川安身上的凉意,那凉意仿佛能穿透骨髓。
恍惚间,他觉得靠在自己怀里的其实是一条毒蛇,一条美丽却危险的毒蛇。
顾元池低声开口:“我知道,我都知道。”
陆川安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嘴唇轻轻地吻住顾元池的喉结,带着一丝疯狂和不顾一切。
“你不要怪我......殿下,你知道的,我没得选。”
他所拥有的一切,全都仰仗着自己的父亲。
而现在父亲离世,陆家那些心怀叵测的亲戚们,犹如一群虎视眈眈的豺狼,从暗处纷纷现身。
他们将贪婪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他的身上,不动声色却又耐心十足地等待着他露出哪怕一丝破绽的时机,只盼能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扑上来撕咬、瓜分他所剩无几的“领地”。
陆川安没得选。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站队。
但是他不可能完完整整的、毫无保留的去相信一个人。
尤其是一个忽然调转风向的人。
顾元池没有回应他,一动不动,过了良久,才像是回过神来。
顾元池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缓缓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陆川安的下巴,稍稍用力便将陆川安的脸掰向自己,随后他微微低下头,目光紧紧锁住陆川安的双眼。
“陆川安,我只问你一句,你在自己身上捣鼓的这些东西,究竟会不会要命。”
“不会的。”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短暂的沉默后,顾元池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陆川安那只残缺的手上。
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缓缓牵起陆川安的手。
修长的手指在那缺了尾指的断口处轻轻摩挲着,小心翼翼地感受着那处不平整的肌肤,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分担痛苦。
他的声音更低了,低到几乎只有两人能够听见,轻声问道:“疼不疼?”
陆川安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似乎放松了一些。
他微微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面色也缓和了些许,嘴角微微上扬。
“早就不知道疼了......你要是不想看到的话,以后在你面前我都会戴着义体。”
顾元池低下头,牵起他的手,在断指的那一处落下一枚滚烫的吻。
“你和我说这种话,简直是在诛我的心。”
陆川安愣了一下,直直的看着顾元池的脸。
顾元池松开手,把陆川安的手握的紧紧的,像是在为他取暖。
“这是怎么搞的?谁干的?”
陆川安抿了抿唇,“我自己。”
顾元池叹了口气。
他不再言语,只是微微倾身向前,轻轻地吻上了陆川安那张还没有完全恢复血色的嘴唇。
许久,他才缓缓离开陆川安的唇,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
轻声说道:“我不问了......我说过了,发情期要持续几天的,你现在还行不行?”
陆川安没有回答,只是猛地仰起头,双手紧紧地抓住顾元池的衣角,用实际行动激烈地回应着他。
唇齿相依之间,就连话都被吞下去一半。
“我每次......吃完药,体能都会......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