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世界想写小猫,爱撒娇的小猫,求各位赐名?(???w???)?)
宋遇辞迷迷糊糊中,只觉脖颈后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那痛感尖锐而强烈,令他不禁不适地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咒骂:“好疼啊!是哪个狗东西敢和我动手,简直是不想活了吗?”
自从他当上皇帝,很久都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了。
下一秒,仿若一道闪电划过混沌的脑海,宋遇辞忽然记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顿时如被冷水浇淋,瞬间清醒。
他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睁开了双眼。
本能驱使着宋遇辞挺身坐起,然而,还未等他完全直起身躯,手腕处便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将他狠狠拽回了床上。
宋遇辞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地砸进了身下那张看似柔软却此刻无比冰冷的床榻之上。
可能是刚刚遭受袭击致使脑部短暂缺氧,又兼刚刚猛然想起事情且动作幅度过大,一时间,宋遇辞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之感如汹涌的波涛将他彻底淹没。
他紧咬着牙关,试图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抵御这令人难受的眩晕感,在床上静静地缓了缓。
片刻之后,他强忍着不适,缓缓扭过头去,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手腕上那束缚自由的链子。
那是一根细细的金链子,系在他的左手手腕上,约摸着比他的手臂长上一点。
宋遇辞伸出右手去拽那条链子,死死的勒了几下,白皙的手腕上也被勒出半圈红痕。
链子在拉扯间一起,发出金属相撞的动静。
“别白费劲了。”
听到顾元池的声音宋遇辞立马抬头去看。
不知何时,顾元池已经站在了床边。
在宋遇辞抬头去看顾元池的时候,他也看清楚了这里的全貌。
这是一间仿若被奢华包裹却又透着极致孤寂的屋子。
穹顶之上,绘着华丽的金纹藻井,中央悬着夜明珠,然而此刻光线却不算亮,仅有几缕从厚重金丝窗帘缝隙间偷溜进来的日光,勉强划破屋内的幽沉。
地上铺着的锦绣地毯,绣工精美,触手温软。
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整间屋子,唯有正中央放置着一张华美的雕花大床,床帏用最上等的丝绸制成,绣着繁复的花鸟图案,床柱上镶嵌着颗颗宝石,在微弱光线下仍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而这张床却处在一座金笼子之中。
那金笼子打造得巧夺天工,每一根栏杆都雕刻着精致的龙纹,在朦胧光线里,似有金龙盘旋。
栏杆交接之处,垂挂着串串明珠,随着宋遇辞的挣扎微微晃动,碰撞出清脆声响,似在嘲讽他的困境。
笼子四周,空旷得可怕,他的身影在这奢华却又空荡的屋子里显得那般渺小与无助,仿佛被世界遗弃在这黄金打造的囚牢之中。
可恶至极!
宋遇辞内心的愤怒汹涌澎湃,他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地破口大骂,将心中的愤懑与屈辱一股脑地宣泄而出。
那些尖刻、犀利的言辞已在舌尖打转,然而,他终究还是生生忍住。
宋遇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按捺住神色,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片刻后,冷静的目光投向顾元池,可那伪装出来的可怜楚楚模样却又迅速地回到了他的脸上,仿佛那才是他最真实的状态。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殿下,我害怕......”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柔弱与无助,眼睛里也泛起了盈盈泪光,好似一只无辜受伤的小鹿。
他知道的顾元池最吃这一套了。
顾元池看着眼前这人,心里明镜似的,都到了这般田地,居然还和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真恨不得立刻不顾形象地翻个白眼。
可如今他已非昔日可比,他当皇帝有些当上瘾了,身为一国之君,需时刻顾及自己的身份与形象,言行举止都要有帝王的风范与威严。
就是变得更装了。
于是,顾元池只是淡淡地瞥了宋遇辞一眼,并未搭理他的话。
紧接着,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宋遇辞,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与玩味,似是在等待着宋遇辞接下来的表演。
宋遇辞被他看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想挣扎一下。
“殿下,您信我,我的心中只有您,那个女人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我不会......”
宋遇辞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元池就微笑着打断了他。
“别说话。”
顾元池的眼神在宋遇辞浑身上下游走,最后停在他的脸上。
对了,顾元池还没好心到给宋遇辞穿上衣服,所以现在宋遇辞的上半身还是裸着的。
顾元池像是欣赏完了,满意的点评了一句。
“身材还算不错,瘦了点,但是也结实了一些,不过......”
顾元池这忽然一停,吓得宋遇辞脸上的可怜之色也僵了一下。
“怎么了?”
顾元池慢悠悠的接上那句话,神色有点怪异:“你能不能不要夹了?很奇怪啊。”
宋遇辞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夹”,但结合顾元池的神色,那一瞬间他就福灵心至的明白了。
草!
还不是顾元池自己好这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