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和儿童战战兢兢地前往左侧位置,其余人则前往右侧位置。
一千名全副武装的骑兵迅速占据两拨人马的中间位置,将他们隔离开来。
“所有男人,把衣服全脱掉!识相点的,把兵器扔掉!胆敢反抗的,杀无赦!”不少骑兵举着手中的马刀,杀气腾腾地大声呼喊。
眼见大势已去,这些被包围起来的男人们,不得不将身上的衣服统统除去……
身上没有携带兵器的年老男人们,经检查后被驱赶到女人孩子那边,那些混迹在人群中的土匪,则一一被甄别出来。
“别杀我!”一名土匪跪地求饶:“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是被严十八逼的,我没祸害过老百姓……”
“既然投降了,我们自然不会杀你!”一名骑兵居高临下,不屑地说道:“你去那边,蹲下,不准乱动!”
骑兵指着北侧的空旷区域,这名土匪忙不迭地跑到指定区域,抱头蹲下。
有了带头的,其他的土匪纷纷缴械,非常自觉地跑到北侧区域。
此时,严十八看着冲出包围的老弱妇孺们,立即命令手下的三千名土匪加快速度向前冲锋,他想趁着这股乱劲,一鼓作气冲出去。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犯了致命的大错。
围在山下的官军竟然迅速堵住通道,重新完成合围……
只不过,冲锋到一半的严十八已经骑虎难下,狠下心来,严十八决定借助自上而下的冲锋一举突破官军防线。
看着来势汹汹的土匪,纪伯林立即命令弓箭手发起一轮轮的箭雨。
铺天盖地的箭雨黑压压地射向正在飞奔的一众土匪,缺少防护措施的青山城土匪惨叫着不断倒地。
仅仅一轮羽箭攻击,严十八这边便倒下三四百名手下。
硬着头皮顶了两拨攻击,严十八等人禁不住损失,恨恨地命令剩余的土匪重新返回山寨:“退回去!退回去!”
这下,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丢掉了众多手下的性命,连带着那些家眷以及掳掠来的百姓通通送给了官军……
纪伯林冷笑着看着狼狈而回的严十八,下令让众将士打扫战场。
“哇!这些土匪富的流油啊!哈哈,身上居然还有不少银子!”一名士兵搜索战场时,意外发现了土匪身上的“不义之财”。
“一切缴获要归公!”一名千总大声冷喝道:“所有人注意,缴获的一切物品都要交公,谁敢私藏,军法从事!”
横七竖八的尸体被统一扔到不远处的山涧中,为防止发生瘟疫,纪伯林命人砍来不少的枯木树枝扔进山涧,点了一把大火……
眼见战场打扫干净,纪伯林命令副将继续堵住出口,自己则前往后方,查看被包围起来的炮灰们。
在虎视眈眈的骑兵们的管控下,跑出来的四千多名老弱妇孺以及混迹其中的近千名土匪们已经被分成两拨。
纪伯林来到一处较高的小丘上,大声喊道:“我是朝廷参将纪伯林,奉命前来消灭严十八这股土匪。我知道,你们其中一些人是被掳来的。现在,你们有什么冤屈,可以向本将军言明。本将军自会替你们主持公道!”
只不过,这些百姓好像不太相信纪伯林,亦或是忌惮严十八的淫威,一个个噤若寒蝉。
“大胆的说出来!我们将军也是穷苦人出身,最痛恨这些欺压百姓的土匪。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将军曾是大青山义军的大当家,你们应该听说过大青山义军的侠名,我们从来没有欺负过老百姓!”一名千总大声说道。
听到为首者竟然是大青山义军的大当家,一些百姓壮着胆子抬起头。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当家可是纪伯林?”
纪伯林微微点头:“正是在下!如假包换!”
老者默默地擦拭眼角的泪水,豁了出去:“纪将军,老朽有冤屈,还请将军做主!”
说完,他指着不远处的几名土匪,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那几个畜生,把我们一家人掳来。老朽的女儿、儿媳,都被这几个畜生糟蹋了,她俩不堪受辱,跳井自尽;老朽的儿子反抗中,被他们一刀杀了……”说到这,老者嚎啕大哭起来。
那名千总立即上前,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将被点到名的三名土匪拖了出来。
三名土匪见势不妙,马上暴起就要反抗,只不过一记刀光闪过,一名土匪立即身首异处,狂涌的鲜血溅了另外一名土匪一身,两人惊恐万分,身体不自觉地软了下去。
四名士兵上前,将二人拖到一处空旷地带。
纪伯林大步上前,指着二人看向老者:“大叔,是这两个人吗?”
“是,就是他们,化成灰我也认得!”老者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说道。
“嗯!”纪伯林点点头,看向二人,“和蔼可亲”地说道:“这件事,你们认不认?”
“冤枉啊,冤枉,大人,我们没做过……”一名土匪矢口否认。
老者气极反笑:“畜生,敢做不敢认!”
说着,看着一旁的一名妇女:“张家媳妇,那天你也看到了,对吗?”
被点到名的妇女同样满眼怒火,恨恨地点点头:“就是他们,他们还把我,呜呜呜……”
纪伯林随即挥了挥手,两名士兵会意,抽出刀来,狠狠劈了下去!
随着两声惨叫,两名土匪不甘地倒在血泊中。
“还有谁有冤屈?尽管说出来,本将军替你们做主!”纪伯林面向那些老百姓,重新发问。
“我有!我有!”眼见官军动了真格的,剩下的百姓不再隐瞒,纷纷跳出来控诉这些土匪的暴行。
被那些百姓点到名的土匪,瞬感眼前一黑,瘫坐在地。
随着一名名的土匪被拖出来枭首,一众百姓逐渐意识到,这支官军跟以前的官军大相径庭,他们居然替老百姓主持公道!
“敢问纪将军,您跟其他的官军……”那名老者疑惑地询问。
“大叔,我们是大青山义军改编而来的官军,我们建立这支队伍的初衷,就是保护老百姓。”纪伯林笑着说道。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想返回家园,还是想去哪?”纪伯林看着陷入沉思的老者,旋即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