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明晃晃、寒芒闪烁的匕首,绝望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哗” 地一下就将我彻底淹没了。心脏在胸腔里好似失控的野马,发疯般地跳动,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击着胸膛,仿佛在奏响生命进入倒计时的激昂鼓点。周围的空气仿若瞬间被丢进了冰窖,冻得死死的,时间都好似停滞不前,人群惊恐地倒吸凉气,那声音 “嘶嘶” 作响,紧接着便如受惊的鸟兽,四散奔逃,眨眼间,空旷的场地愈发显得死寂沉沉,唯有我和钱为僵持在此,气氛紧张得都能拧出水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亮、仿若天籁的声音,宛如一道凌厉的利剑,“嗖” 地骤然划破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钱为!怎么,你这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吗?”
我拼尽全力,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了,抬眼望去,只见师兄孙红军大步流星地走来,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衣袂随风猎猎飘动,发出 “簌簌” 的声响,那气势,仿佛自带鼓风机出场。他的出现,宛如一道穿透层层乌云的曙光,瞬间驱散了些许我心头的阴霾,让我这颗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地。
钱为握着匕首的手微微一滞,那匕首的尖端离我的胸口不过毫厘之差,他转头看向师兄,眼神中满是阴鸷与不甘,仿若一直受伤却依旧凶狠残暴的恶狼,恶狠狠地盯着闯入者:“孙红军!你这是要保他?”
师兄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神色从容淡定得就像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生死一线的场景,不过是一场供人消遣的寻常闹剧。他微微仰头,下巴扬起一个自信满满的弧度,仿若掌控全局的王者,开口说道:“不是我要保他,而是以他的身份,你这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他,你钱家怕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钱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屑地嗤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场地回荡,格外刺耳,仿若夜枭在深夜里发出的凄厉啼鸣:“他的身份?一个穷打工的,能有什么身份。” 他顿了顿,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师兄,好似要把师兄看穿,眼神里仿佛带着两把小飞刀,语气中满是威胁,“你考虑清楚,要为了这么一个穷小子和我钱为撕破脸皮的后果。”
师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二话不说,抬手将一个黑色的小本本丢向钱为。那本本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带起一阵轻微的 “呼呼” 风声,就像一只黑色的蝴蝶翩然起舞。
钱为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翻开看了一眼,刹那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就像川剧变脸大师在台上的精彩表演,精彩绝伦到让人咋舌。他咬咬牙,手一扬,将本本又丢还给了师兄,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叮嘱我道:“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罢,他带着一众跟班,匆匆离去,脚步声杂乱无章,仿若溃败的散兵,“噼里啪啦” 地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紧绷的神经陡然松弛,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仿若坠入无尽深渊,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安静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仿若春日里宁静祥和的山谷,让人心旷神怡。我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师兄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头看着手中的书,静谧的氛围让人暂时忘却了刚刚经历的惊心动魄。
“师兄!你给的那本本是什么?” 我迫不及待地开口,脑海中全是那个救我一命的神秘本本,仿若饥饿许久的人惦记着美味佳肴。
师兄闻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起身走到床边,将那黑色的本本递给我:“你的身份!”
我接过本本,只见封面上 “华安” 两个烫金大字在微光下熠熠生辉,翻开一看,上面写着 “王玲珑,华夏华安特别行动组龙组,编号 0871”,还盖着华夏的钢印,那钢印红得夺目,透着一股庄重威严之感,仿若古代帝王的玉玺印鉴,让人敬畏三分。
“这是?” 我瞪大了眼睛,满心好奇,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个小小的本本竟有如此大的威力,仿若怀揣着通往神秘宝藏的钥匙,开启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师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耐心解释道:“华安特别行动组,就如同古代的钦天监一般,是专门维护国内非自然现象秩序的机构。在国内,除了掌控一方疆域的省级以上高官,一般的市长级别官员,可都动不了你。”
我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仿若中了巨额大奖的孩童,兴奋得手舞足蹈:“什么时候我有这么牛的身份,师兄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想起之前的种种狼狈,我又气又急,仿若被人戏耍的猴子,上蹿下跳。
师兄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你去神农架之前师父给我的,我…… 我给忘了。”
“忘了?” 我抓狂地揪住头发,仿若愤怒的狮子,咆哮道:“那你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上次要不是没这身份,我可被杨剑那家伙弄得惨不忍睹。”
师兄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对了,你问我,我有没有?我有啊,雀组的,负责信息收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身份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头衔,仿若戴着面具隐藏实力的高手,深藏不露。
我撇撇嘴,心里腹诽师兄这副淡然的模样,不过还是好奇问道:“还有,师兄你怎么出现得那么巧?”
师兄戏谑地看了我一眼,挑挑眉:“巧吗?你和井柏那小子在晚会上都没看见我,亏你还是我师弟。”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着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倒了出来:“钱为,我倒没得罪过他,是杨朝忠和那邪道人要先搞我,我不得已反击灭了两人,钱为趁我虚弱之际偷袭我…… 还有,钱为是邪修,他摄取陈盈盈的阴元,还残杀了十一个风尘女子的年,我都跟你说了。”
师兄听完,眉头紧锁,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个钱为我倒是没有注意到,看来是你杀邪修和杨朝忠动了钱为的人马,所以他要灭了你。你这两天好好休养,这么重要的事我得向上汇报一下。”
我靠在床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有师兄在,又知晓了自己这神秘身份,往后的路,或许不会再那么艰难了吧……
可命运这调皮捣蛋的家伙,偏不让我消停。“砰” 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在耳边炸响,那还算精致的房门被人劈开,木屑四溅,“噼里啪啦” 地到处乱飞,门口站着一个身高一米九的魁梧大汉,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小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他手里拿着把开山斧,斧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能割破空气,关键的是这又是一个死人,和一个星期前那拨抢劫金店的死尸一样,被人操控着,皮肤泛着青灰之色,散发着腐臭气息,那股味儿 “嗡嗡” 地往人鼻子里钻。
魁梧大汉提起斧头就朝我劈来,那斧头划破空气,发出 “呼呼” 的呼啸声,仿若死神挥舞着的镰刀,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还没恢复元气的我,只能就势从床上滚了下来。“轰” 的一下,斧子劈进床垫,海绵碎屑纷飞,仿若下了一场白色的雪,魁梧大汉欲要抽出斧头继续砍我,幸运的是席梦思床垫的弹簧卡住了斧头,连床垫一起给拉了起来,让魁梧大汉一个踉跄,仿若醉酒的莽汉,在原地晃悠了几下。
借机,我双腿发力,仿若猎豹扑食般跳起一蹬,将失去重心的大汉连人带床 “砰” 地瞪翻在地,迅速从手心神农鼎里取出事先制好的封灵符,此时倒地的壮汉推开压在身上的床垫,发出 “哗啦” 的声响,就像海浪拍打着礁石,我趁势滚到魁梧大汉的身后,床垫被推飞,“轰” 的砸在墙上,墙皮簌簌掉落,仿若秋天的落叶纷纷扬扬。不等魁梧大汉回头,我瞅准时机,一把跳上他肩膀,仿若敏捷的猴子,将封灵符贴在他额上,见魁梧大汉没了动静我才从他身上下来。
但还没等我喘口气,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仿若有一条冰冷的蛇在游走,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回头一看,我心里不禁哀嚎:不带这么玩的啊!门口又站着俩个面无血色,脸色寡白如纸,还有尸斑的死去多日的青年,提着两把大砍刀朝我杀了过来。砍刀在他们手中挥舞,发出 “嗡嗡” 的颤鸣声,仿若索命的无常在挥舞着铁链。
我迅速从神农鼎里取出黑龙煞,这玩意儿黑得发亮,仿若黑夜中的闪电。我用力朝左边那个死尸青年的脑袋挥去,可他只是稍微后退,让黑龙煞在他脸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渗出,而这死尸青年只是身形缓了缓,想必是黑龙煞克煞起了些作用,减慢了他的速度,可他仿若毫无痛觉,继续提着刀砍来,我侧身一闪,砍刀擦着我的衣服划过,“嘶啦” 一声,衣角被削下一块,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右边的死尸青年瞅准我的腿部,一个横扫千军,砍刀贴着地面呼啸而来,我高高跃起,“呼” 的一声,劲风从我脚底掠过,趁在空中的瞬间,我将手中黑龙煞朝着他的眼睛戳去,可他抬手一挡,黑龙煞刺穿他的手,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滴答滴答”,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动作稍微顿了顿。
落地后,两个死尸青年对视一眼,仿若心有灵灵犀般,同时从两侧夹击我,左边的挥刀直刺我胸口,右边的砍向我后背,我一个前滚翻,狼狈躲过,额头的汗珠滚落,“滴答滴答” 掉在地上,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印。
我瞅准机会,冲向左边的死尸青年,企图近身搏斗,让他们的砍刀施展不开,我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腕,黑龙煞趁机朝他脖子抹去,呲的一声,是划过皮肉的声音,死尸青年失去了链接动力,瘫软下来,“扑通” 一声倒在地上,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右边的死尸青年见同伴挂了,愈发疯狂,双手举刀,高高跃起,朝着我劈头盖脸砍来,我不得不提着黑龙煞抵挡,左躲右闪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我们的身影,仿若一场混乱的影子舞。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道苗条的身影裹挟着劲风冲了进来,这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一袭紧身黑衣,头发利落束起,眼神犀利如鹰,手中紧握着一根红绳,红得鲜艳夺目,像是刚从鲜血里捞出来的,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显眼。
她脚下动作却不慢,几步上前,手中红绳一抖,在空中甩出几道漂亮的弧线,发出 “噼里啪啦” 的细微声响,像是鞭炮炸开前的前奏,又仿若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不长眼的东西,又是你们这群杂碎!” 美女娇喝一声,身形灵动,如翩翩起舞的燕子穿梭在青年身边。那红绳好似有灵性一般,精准地缠绕上他的手脚,每缠上一圈,死尸青年就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身上冒出阵阵白烟,像是冰雪遇上了烈火,一阵委顿在地,仿若被抽干了力气。
“天葵绳!这可是用被女人天葵血浸泡过的红绳,专门克你们这些邪祟!” 见此情形我是暗道惊彩,还真有女人用天葵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