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舟连忙给了李从兵一个眼色,李从兵领会的点了点头,对着陆寿说道:“陆使者,你们想我梁州支援你们雍州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是我们自从上次一战也是损失惨重,我们自己现在也还在恢复元气,请恕我们无能为力。”
“您是......”
“我是梁州的军师李从兵。”
“李大人,我们也不要再绕弯子了,还请李大人明示,梁州要如何才能出兵。”
“陆使者爽快,那我也不再废话,只要雍州能出五百万两银子和一百万担粮食,我们梁州即刻出兵,你看可否。”
“李大人,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我们雍州拿不出来,我们只能给梁州十万两银子和十万担粮食,这是我们的极限了。”
“陆使者,你们这也太抠门了,最少四百万两银子和八十万担粮食,否则我们自己亏着帮你们,我们脑袋傻了才这样做。”
“李大人,..............”
曾子舟看着堂下李从兵和陆寿如菜市场小贩一般,正在互相杀着价格,感觉很有趣,在青州的时候,那个吴兵的使者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看看人家雍州的使者,这才有个使者的样子,各为其主,想尽办法为自己的主公谋取好处,或者减少损失,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使者。
直到两人唇枪舌战的相互较量了三炷香的时间,才终于商量了一个两人都认可的补偿,这才作罢。
“李大人,不能再多了,我们只能出两百万两银子和三十万担粮食,再多,我们也拿不出来,实在不行,只有等我们被灭了,你们有本事自己去抢去。”
“好,成交。”
“主公,既然雍州如此有心,我们不出兵就不行了。”
“好,陆使者,稍等片刻,我们即刻出发。”
“好,多谢曾梁州救我雍州子民,陆寿在此拜谢。”
曾子舟暗暗感叹这陆寿是个人才啊!你看看人家说的话,不感谢救他们的主公,而是感谢他救了雍州的子民,这瞬间层次感就上去了。
既然人家都把条件谈好了,他这边也不再墨叽,直接出兵,等到雍州地界的时候,已经传闻雍州快要扛不住了,整个雍州都是人心惶惶的。
直到在雍州和陆康第一次见面,陆康才松了一口气,“曾梁州久仰大名啊!”
“陆雍州曾某也是闻名久已,我们闲话少说,异族那边就交给我吧!你就安心对付兖州的邓芝,我保证异族那边占不到任何便宜。”
“好,曾梁州爽快,那异族那边就靠曾梁州了,开始交接吧!”
等到交接完防务,陆康也不含糊,直接带兵去对付兖州的邓芝了,曾子舟看着城外的匈奴和突厥,大致的样貌和羌族差别不大,都是毛发旺盛,身材雄壮。
就是那桀骜不驯的发型曾子舟实在欣赏不了,还有身上穿的大部分是兽皮衣,只有几个领头的穿的丝绸衣服有些不伦不类的,看着别扭。
他们来的还算是好时候,双方已经鸣金收兵,正在休息吃饭,但是看着城墙下的好几万尸体,一看就是双方都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而城下的东湖首领,看着城墙上的旗帜换了,有些不对劲,连忙喊人来确认,“我看城墙上的旗帜,换成了曾,你们知道是谁吗?”
“回首领,估计是梁州的曾子舟来支援了,除了梁州的曾子舟其他州都没有姓曾的诸侯。”
“好啊!我们还没有去找他的麻烦,他倒是先过来找我们的麻烦了,来人,把乌孙首领、哥舒首领和莫贺达首领,都一起喊过来。”
“是,首领。”
等到三个部落的首领齐聚在东胡的大帐内,东胡首领还没有说话,其他三个首领就开始问道:“东胡首领,你喊我们三个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错,城墙上的守卫已经换人了,这次是个难缠的角色。”
“哦,管他换的是谁,难道还能抵抗我们三族吗?”
“没错,东胡,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已经提不动刀了,不行就早点和我们突厥合并算了。”
“放屁,要合并也是我们乌孙和东胡合并,有你们突厥什么事。”
“行了,吵什么吵,这次城墙上的是梁州的曾子舟,让羌族成为耻辱的梁州曾子舟。”
三人一听是梁州的曾子舟来了,顿时严肃了起来,不再嘲讽东胡,曾子舟现在在他们三族之间如雷贯耳,以一己之力把羌族钉在了耻辱柱上。
“该死,怎么把这个灾星引来了,他手下的士兵可是相当精锐,对我们的威胁很大,东胡你知道姓曾的带了多少兵马过来了吗?”
“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低于十万人,人少了过来没用,人多了雍州这边估计也不敢让梁州的人进来,估计不超过十万人。”
“确实,东胡分析的有道理,但是我们是攻城的一方,这样损耗肯定比守城的一方多,如果真的是十万兵马,那我们估计想进入雍州,只怕要死不少族人了。”
突厥的两人听到东胡和乌孙两人的话语,也是眉头紧皱,如果是其他人,他们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梁州的曾子舟,他们想不放在心上也不行,就怕落的和羌族一样的下场。
这时突厥的哥舒首领发话了,“怕什么,都是一个脑袋一双眼的,直接砍过去就行了,想再多还是要做过一场才行。”
大家听到哥舒首领的话,都点了点头,确实想在多,还是要先打过一场才知道行不行。
“哥舒首领说的对,打了再说。”
“那就打。”
四人统一了意见,也不再胡思乱想,擂鼓聚兵,对着手下的儿郎们喊道:“儿郎们,城里的金银和女人,都在里面等着我们,早进去一天,我们就早一天拿钱睡女人,有没有信心。”
“有......”
“好,进攻......”
“杀啊.....杀啊.......”
这边城墙上的曾子舟全城看着城下的人表演,也不再和以前一样,靠吼指挥军队,他们已经和异族打了不止一次两次了,都知道要干什么,曾子舟只是手一挥,手下儿郎们自觉的各就各位了。
曾子舟手下的士卒,这段时间打了几次战争,都已经见过了血,不再是初次上战场的小白,也没有第一次上战场的恐惧,反而是兴奋居多。
因为他们知道,曾子舟对士卒的奖励是相当丰厚,军人的一切功勋都是靠战功,只有战功才能享受房子、女人、金银和好的工作。
虽然不能分到田地,但是他们也很知足了,曾子舟的领地所有的田地都归官府所有,所有田地不得私下买卖。
只能以承包或者租赁的方式使用,但是只要上交三成给官府就行了,剩下的都归自己所有,曾子舟也是以防以后有人兼并土地,提前预防。
在曾子舟的军队里,你不需要担心有贪墨军饷的存在,因为随时有监察官员的扶风卫监察,一旦发现,哪怕是一两银子,立刻滚蛋走人,情节严重的以正军法,直接砍了。
所以曾子舟的军队人心很齐,也敢拼命,现在就是,不光敢拼命,还非常渴望战争。
只有战争,他们才能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给自己的家人生活上在更上一层楼。
“梁州人,一直听首领说,你们很悍勇,不知道有没有我们匈奴士卒悍勇啊!”
“哈哈哈....”
而曾子舟的士兵全部安静的看着快要上来的异族士兵,也不说话,等到异族的士兵爬到了城墙上,他们只动刀子,不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