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秦淮茹没在食堂吃饭。
今天贾家的中饭是秦京茹做的,窝窝头再加一盆子棒子面粥,炒了一个大白菜,一个土豆丝。
“姐,我已经做好饭了,就等你回来。”秦京茹接过秦淮茹手里的背包说道。
“有京茹在我就没那么累了。”秦淮茹拍着秦京茹的手道。
“是啊,要是家里条件好,不缺吃喝,养着京茹也是没问题 的。”贾张氏说道。
“张姨,我不用姐养,我有手有脚,能干活挣钱。”
“京茹,跟姐说说,今天跟柱子与大茂相处怎么样?你跟柱子提了帮他家干活的事了吗?”
“提了,柱哥说不行。”
“真是个傻的,你都不要钱,只要他管三餐还不行。”贾张氏嘟囔道。
“是啊,他可是给了三大爷家十五块钱工钱还有饭盒呢。”秦淮茹很是不满的说道。
“真是没良心,当初我家淮茹给他家收拾家务洗衣服,他可是一分钱也没给的。”贾张氏脸都气红了,“不行,我得找他们说道去。”
“妈,你回来。”秦淮茹拦住贾张氏,“这事我会跟柱子说。”
“淮茹,你得问他要钱,他之前还从你手里要走那么多钱,那些钱就是他给你的工钱,他凭什么要回去。”贾张氏气愤道。
傻柱给三大妈十五块钱工钱干家务的事情,原本两家都b聪明的默认不说出来的,只是,大家都太了解三大爷一家的品性,三大爷家不占你便宜便是吃亏,哪里可能白给傻柱家干活,白照顾聋老太太,所以,大家肯定,三大爷家是收了钱的。
正巧,那次二大妈有事去三大妈家,看到傻柱给三大妈工钱,整整十五块,二大妈这才知道,三大妈照顾聋老太太,给何家洗洗涮涮,除了时常饭盒,还有工钱的。
顿时嫉妒羡慕恨啊,她也想这份工作,十五块钱一个月,差不多实习工一个月的工资,这工作比起实习工的工作轻松舒服多了,不就是天天给聋老太太,傻柱家收拾一下,做做饭,洗洗衣服,还不用离家,这些活儿,院里大妈哪一个不能做,谁都不比三大妈做得好,凭什么只给三大妈赚这钱。
但是大家也只能在背后蛐蛐三大妈,没人敢跳出来明面上说。
贾张氏也是昨天才知道这回事,心里顿时不太平了,她强忍着怒意跟秦淮茹说,要秦淮茹去找傻柱,凭什么你帮他收拾家务的时候没开工资,凭什么给阎埠贵 家开,难道是看老阎家是三大爷。
秦淮茹虽然心里不好受,但是她也清楚,说起来她给傻柱家打扫卫生,其实她并没有干什么。
傻柱大冬天一个月洗一次澡,衣服她从不帮他洗,大冬天洗衣服多辛苦啊,她哪可能给他洗。夏天洗得勤,她也只是偶尔洗一两次,每次趁人多的时候要傻柱拿衣服来,傻柱要是当场拿来了,就帮忙洗了,要是后面拿来的,他也不好意思要她洗。
洗得最多的,是他相亲的时候,她才会挎着一个盆子去收衣服,将傻柱家需要不需要的衣服全放进盆子里洗了。
然后别的,真没什么,那时候傻柱家,就没什么家具,也没有什么需要她打扫的地方,傻柱的床单,半年才换一次,那个根本花不了她什么时间。
反而,她时不时的从他的衣服里拿几毛几分钱,她知道傻柱大大咧咧,这点小钱不放在眼里。
而三大妈的工作量,不说聋老太太家,聋老太太洗衣收拾,倒痰盂,还有送饭,再加上傻柱家上下两层一百多平米的屋子收拾。
三大妈还得给何家一家四口洗衣服,每天要抹灰,拖扫地面,做这些活儿,一天就是花半天,那一点钱,给得真不多。
这活儿,现在给她做她也做不了,在车间上班一天已经够辛苦了,还要给他们洗衣,打扫,做不来,做不来。
但是,她可以利用京茹帮何家做事,只要京茹能自由进出何家,她这个表姐也可以借京茹的身份自由进入何家,到时候,做点什么事,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可惜,傻柱既然宁愿出这钱,也不要京茹,这是防她呢。
秦淮茹中午回来,一是问秦京茹这件事情,二是问她跟傻柱许大茂关系处得怎么样。
最主要是,找街道要糊纸盒子的工作,秦京茹来城里,她可不会养她,不仅不养她,还得要她给她挣钱。
糊纸盒子,手脚快的,只要有活儿,一个月挣个七八块完全没问题,一个人五块钱能吃饱,七八块她还能落个两三块。
秦京茹还能帮她做做家务,她能轻松不少。
吃完饭,秦淮茹便去了街道找王主任。
贾家的情况,街道都是有备案的,确实是困难家庭。
评价一家困难不困难,不仅仅只是看他们的收入,还要看他们家的人口结构。
一个家失去顶梁柱的男人,就是很弱势的存在。这种家庭里的女人还有孩子,他们没有的,是一个家庭里男人给女人孩子的安全感,他们失去的,是一种保障。
不管贾家名声有多差,秦淮茹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街道对她还是比较客气的。
听到秦淮茹的来意,街道主任自然不会反对。
“放心,有这活我都会分你家一些,只要做得好,一个月挣个七八块,十来块不是问题,”
“谢谢,太谢谢您了,”秦淮茹鞠躬致谢,态度恭敬,神态感激。
得了准话的秦淮茹才去上班,上班摸了会鱼,便去找了易中海。
易中海看到秦淮茹找傻柱,对她有些不满,心痛自己的十块钱又打水漂了,想着一定要从贾家要回来。
看到秦淮茹找上来,并没有露出什么情绪,反而亲切道:“淮茹,有事。”
“易师傅,我妹来了,我准备让我妹去住那屋子,让我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