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微微扭头看,还站在自己身后的陆淮宸。
回过头,不爽道,“啧,在我后面杵着干嘛!我不需要保镖!”
挨骂陆淮宸并没有难过,反倒是对时屿理他有些欣喜。快速在时屿身侧坐下,生怕下一刻时屿就反悔不干。
可坐下了陆淮宸也没有动作,等着时屿的下一步指令。
可惜没有。
时屿在坐了一会儿后,从垫子上爬起。
陆淮宸着急的抓住时屿的手腕,“你要去哪?”
时屿回眸看向陆淮宸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臂。
陆淮宸立即意识到这时,刚才孙熙航抱着自己的那只手臂,随即换成左手握住时屿的手腕。
并匆忙道,“对不起...”
时屿没什么表情,“我出去走走。”
陆淮宸立马就要起身,急切的说道,“我也要去。”
时屿掰开陆淮宸的手指,陆淮宸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松开时屿的手腕。
陆淮宸失落的坐在位置上,头颅低下。
现在的他,身体在疼痛,心里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或者说时屿对他渐远渐行的身影,比肢体上的痛苦,还要让他倍感煎熬。
下一秒,两只手掌搭在陆淮宸两侧的肩膀上,时屿弯腰低下,凑近陆淮宸的脸颊,轻声说道,“好好吃饭,别浪费,我去去就来。”
说完时屿没再管陆淮宸,侧身走出地毯,穿上鞋。甚至没看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孙熙航一眼,无视他,从身边走过。
陆淮宸在时屿凑近自己的瞬间,脸上的乌云消散,嘴角上扬,听话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食。
【胜负,一目了然!】
【说真的,孙熙航输得一败涂地。时屿勾勾手指,陆淮宸就跟他走了!】
【呵呵,哥哥好样的!孙熙航想勾引我哥还是换个法子吧,你在这里不够看!】
【我靠了,95%的信息素匹配度,孙熙航还拿不下陆淮宸,说实在的,是有点垃圾了。不过说明,陆淮宸也是真A啊,这种诱惑都能顶得住!】
【刚才孙熙航绝对,对我哥放信息素了。不然昊霖也不会立马脸色就变了!我说孙熙航这种做法有点恶心,大家没意见吧。】
【没意见!】
【当然没意见!】
打开木屋门,穿鞋时说道,“思博,今天我俩割草吧?”
温思博撑着桌子站起,“好。”
正在进食陆淮宸立即停下动作,着急忙慌的举手道,“我也要去!”
时屿看了陆淮宸一眼,“你就在木屋休养,不要瞎折腾了,拉慢我们的进度。”
陆淮宸失落的低下头,不情愿的说好。
李昊霖艰难起身说,“那我跟你们去吧。”
时屿上下扫了李昊霖一眼,“你...一个残疾人,还是算了吧。”
【哈哈哈哈,笑不活了,残疾人!疑似昨晚上对宝宝狼的报复。】
所以最终谁都没跟时屿、温思博两人出门。
在两人出门前,时屿在众人中找到陆淮宸的小助理,关掉身上的户外麦,拉着陆淮宸小助理走到一处隐蔽处。
对小宋说道,“你哥平时有在吃什么药吗?”
小宋愣神,不解的盯着时屿。
时屿瞬间了然,他应该是不知道。
叹了口气,吐槽,“麻烦。”随后问小宋,“你哥经纪人的电话给我。”
小宋虽然不明白时老师要干什么,但她知道。陆哥对时屿言听计从,自己自然也要听时屿的。
立即从斜挎包里掏出手机,慌乱的拨通经纪人陈溪的电话。
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小宋唯唯诺诺道,“溪姐,时老师找你。”
电话那边正在开会的陈溪,抬手示意暂停,走出会议室,轻声说,“小宋,你把电话给他吧。”
“好。”小宋将手机递给时屿。
时屿接过手机,道,“陈溪小姐你好,我是时屿。”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有礼的声音,“时老师,您好。”
“我长话短说,陆淮宸发病了,你自己给他安排。”时屿倚靠在围墙边上。
“严重吗?”
时屿回想他在木屋里看到的泛红手腕,“还好,应该不算特别严重。他应该有在用药吧?”
“嗯。需要我让小宋把药给你吗?”
时屿拒绝,“那到不用了,你们自己解决。我告诉你只是觉得陆淮宸会乱来,仅此而已。”
身为金牌经纪人,陈溪自然懂得分寸,“谢谢时老师了,麻烦你了,接下来我会安排。”
“好。”说完时屿就将手机还给了小宋,朝小宋挥挥手离去。
温思博在院子里等着时屿。
他并不知道,时屿去木屋后做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自己也不例外,所以温思博并不好奇。
时屿出来,来到他的身边后,温思博也没有过多询问。
时屿将温思博身后的背篓接过,背在身上。
两人不慌不忙的出门,前往田里给小羊割草。
由于有时屿这个熟练工在,温思博没有了昨日的慌张。
不像是出来干活,更像是出来旅游。
在空气新鲜的环境中,温思博更能放松自己。
时屿也是如此,他并不是旷野中出生的孩子,回归自然更让他舒心。
今天的天气很冷,所以时屿没坐在田埂上。
看向不远处在拍摄他们的摄像师,时屿走到温思博身旁,关掉温思博的收音设备。
温思博疑惑的看向时屿,眼神询问。
时屿凑到温思博身旁,两人凑得很近。
时屿才问出一直环绕在他心间的问题,“他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
温思博一愣,原本他以为时屿问的是孙熙航,正要回答时,转眼看到时屿眼中的忧伤。
明白是指陆淮宸,温思博一时犯了难,“嗯...有点像雨过天晴后的那种...草地香...”
温思博尽可能的为时屿描述,但后面还是觉得自己形容的不算在准确,找补道,“我可能形容的不太准确,但就像是那种感觉...”
时屿噗嗤一笑,扶着温思博的肩膀,弯腰笑,“这信息素很小朋友嘛,怎么搞得李昊霖他们这么怕他!”
时屿就那样一直弯腰笑,等他笑够了,直起腰。
温思博才慢悠悠说道,“你别看我描述的可小清新了,实际上他放出压制信息素还是很可怕的....”
时屿想象了一下,青草压在自己身上的场景,有点搞笑。
于是又笑出了声,温思博就站在时屿身旁,不明白好笑在什么地方。
让时屿如此大笑。
等时屿笑够了,他才直起腰来,继续问道,“那孙熙航呢,他又是怎样?”
温思博思索了一下,回答时屿,“额...一种花香,闻起来有点臭臭的,冲鼻。”
怎么办,时屿听完更想笑了,他也确实笑了。
不是对别人不尊重,实在是没忍住。
时屿笑够了,也就不笑了。开始下田割草。
倒是温思博又了疑问,“你跟陆淮宸认识那么久,你之前不知道?”
时屿拿着镰刀割草的手顿住,陷入回忆。
等他再动时,时屿轻声回答,“以前是知道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