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小脸蛋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他咬着牙说:“母亲,此人如此蛮横,撞了人竟毫无愧疚之心,我定要让他受到教训!”
李夫人担忧地拉住李修缘道:“孩子,莫要冲动,此人看起来身份不凡,咱们是惹不起的。”
但李修缘哪肯罢休,他小小的身躯里充满了正义感。只见他环顾四周,发现路边有一个卖水果的摊位,顿时心生一计。
他快步跑过去,从摊主那里借了几个烂掉的水果。然后趁着那骑马之人还未走远,瞄准他的后背,用力将水果扔了过去。
“啪!”水果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那人的背上。
骑马之人吃痛,猛地拉住缰绳,回头怒喝道:“是谁?竟敢偷袭本少爷!”
李修缘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双手叉腰说道:“就是我!你骑马在这大街上横冲直撞,撞伤了人还不管不顾,难道不该受罚吗?”
那人气得脸色发青,扬起马鞭就要抽打李修缘:“你个小毛孩,竟敢管本少爷的闲事!”
李夫人吓得连忙跑过来,将李修缘护在身后:“公子息怒,孩子不懂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围了过来,指责那骑马之人的不是。
骑马之人见众怒难犯,只好强压怒火说道:“哼,这次算你们走运!”说完便扬长而去。
李修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你若再这般嚣张,可没有这好运了!”
李夫人拉着李修缘说道:“孩子,你可真是太鲁莽了,万一他真的动手,可如何是好?”
李修缘说道:“母亲,我不怕。这种恶人就不能让他得逞,不然他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百姓。”
“这一次孩儿给他一个小小的教顺,以后他再也不骑骑马了。”
说完偷着笑了起来,李夫人看着李修缘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认为是刚刚砸中骑马人在得意呢。
这时候那个老头走上前说:“这个人可是县太爷的外甥,在这一片没有人敢招惹的,”
“以后看到他可要躲远点。不要再招惹他了,这一次你把他砸了,因为你只是一个孩子,也许他不会和你计较的,不过以后再招惹就说不好了。”
李夫人听到这话立马向老头致谢,李修缘得意的说:“你们就放心吧!这个县太爷的外甥以后再也不会骑马了,更不会在大街上横冲直闯了。”
大家听到李修缘的话,就当是小孩子开玩笑都没有在意。
谁也不知道,李修缘刚刚扔的苹果好巧不巧砸在骑马人的一个穴位上,当时骑马之人没有立即发作,等回到家后,在下马的时候身子突然僵硬,直接在马上摔了下来。
骑马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他的随从们赶紧将他扶起,却发现他的双腿竟然无法动弹,仿佛失去了知觉。
“这是怎么回事?快去请大夫!”随从们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把他抬进屋内。
大夫匆匆赶来,一番诊断后也是眉头紧皱,连连摇头,表示这种症状甚是罕见,他也束手无策。
骑马男子看到大夫无法治疗自己的病症,直接对大夫大骂道:“你这个废物。给我滚。”
骑马男子父母看到儿子的情况很是着急,上前安慰道:“儿啊!你不要着急,我们再找其他大夫看看。”
骑马男子怒目圆睁,冲着父母吼道:“你们还不快去找,我这样以后还怎么出门啊?我的同僚不嘲笑死我啊。”
他一边吼着,一边用力地捶打着床铺,满脸的愤恨与不甘。
他的父母心疼不已,赶忙吩咐下人继续去寻找城中有名的大夫。不一会儿,又有几位大夫陆续赶来,可一番诊断后,个个都是面露难色,摇头叹气。
“这病症实在是怪异,从未见过啊!”一位年长的大夫捋着胡须说道。
“你们这群庸医,都给我滚!”骑马男子情绪愈发激动,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父母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母亲更是忍不住落泪:“儿啊,你别这样,总会有办法的。”
这时,一位仆人匆匆跑来,在骑马男子父亲耳边低语了几句。
骑马男子父亲脸色一沉,说道:“听说这伤是在街上被一个小孩砸中过,莫非那小孩有什么特别之处?”
骑马男子咬牙切齿地说:“不管那小孩有什么来头,我都不会放过他!”
与此同时,李修缘和李夫人还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麻烦。
李修缘依旧像往常一样在自己房间看医书和佛经。
而李夫人在房间绣手绢,李员外在书房看书。
县太爷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外甥突然病倒众多大夫都是束手无策,县太爷听到消息立马来看望自己外甥。
县太爷来到后骑马男子就把在大街骑马的事情说了一遍。
县太爷沉思道:“一个六七岁的娃娃怎么可能用苹果把你砸成这样呢?别说一个小娃娃了,就是一个成年人,用苹果砸你,也不可能砸成这个样子啊?”
骑马男子看到自己舅舅的表情道:“舅舅,你不知道,那个小娃娃说话的语气还有眼神可不像是一个六七的娃娃。”
县太爷听到这话没有好气的对着骑马男子说:“你说你,闲的没事干,骑着马在人群乱撞什么啊?”
骑马男子听到自己舅舅的训斥直接无语了。
骑马男子母亲说:“兄弟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训斥你外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想办法治好你外甥的病啊!”
县太爷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可能会引起民愤,可若不帮外甥出气,又难以向姐姐姐夫交代。
同时县太爷对李修缘产生好奇。
县太爷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思索着对策。他转头看向骑马男子,语气严肃地说:“你且将那孩子的模样、穿着,以及当时的具体情形,仔仔细细再与我说一遍。”
骑马男子忍着疼痛,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向县太爷描述。县太爷听着,心中渐渐有了些盘算。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需从长计议。”县太爷说道。
而在县太爷府中,骑马男子的父母焦急地等待着县太爷的决定。
县太爷沉思片刻后,说道:“先派人去暗中查访那孩子的底细,不可打草惊蛇。”
手下人领命而去,然而,他们的行动还是引起了一些百姓的注意。
因为李员外家一直做善事,救助穷苦百姓,所以百姓都对李员外很是爱戴。
就在李员外出门去铺子查账的时候,有两个百姓把看到有人在李府鬼鬼祟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员外听到百姓的话,心中不禁一紧,眉头紧锁。他谢过百姓后,匆匆赶回家中。
一进家门,李员外便直奔书房,将此事告知了李夫人。李夫人听后,手中的绣手绢“啪”地掉落在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可如何是好?修缘不过是个孩子,他只是出于正义啊。”李夫人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员外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夫人莫急,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此时,李修缘还在房间里专心看着医书和佛经,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李员外和李夫人决定先不把这件事告诉李修缘,以免他担心害怕。
经过多次调查,县太爷知道用苹果砸自己外甥的小孩是百姓爱戴的李员外之子。
这可让县太爷犯了愁,因为李员外经常救急吃不上饭的穷苦百姓,如果贸然把李修缘抓来,百姓们一定会用力维护的。
如果不抓李修缘对自己姐姐和姐夫这里没有交代,自己面子上也是过不去。
县太爷在府中独坐书房,双眉紧锁,心中纠结万分。他深知李员外的善名在百姓中深入人心,若强行抓捕李修缘,定会引起民愤,甚至可能影响自己的官声。
而另一边,李员外和李夫人也是忧心忡忡。他们担心县太爷随时可能找上门来,却又无计可施。
“老爷,要不我们去求求县太爷,也许他能网开一面。”李夫人带着哭腔说道。
李员外摇摇头:“此时去求,只怕会被认为是心虚,反而落了下风。”
就在他们焦急万分之时,李修缘从房间走了出来。
“父亲,母亲,你们为何如此愁眉不展?”李修缘疑惑地问道。
李员外和李夫人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修缘见状,更加好奇:“到底发生了何事?莫不是与我有关?”
李员外无奈,只好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李修缘。
李修缘听后,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脸正气地说道:“父亲,母亲,我所作所为问心无愧。那恶少骑马横冲直撞,本就该受罚。”
李员外叹了口气:“孩子,道理虽是如此,可如今这局面着实棘手。”
此时,县太爷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先将此事暂且搁置。他派出亲信去安抚骑马男子的父母,声称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然而,骑马男子的父母却不依不饶,非要县太爷立刻为儿子报仇。
县太爷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修缘得知事情后,就到处打听骑马之人的性格和人品。
李修缘在百姓咯中得知,骑马之人仗着自己舅舅是县太爷就在附近成了霸王。
因为骑马之人很喜欢骑马兜风,就经常骑马横冲竖撞,从来不在乎路人,有很多百姓撞得受伤。
有一次有一个老人躲闪不及,直接让马踩死了。
李修缘了解了骑马之人的事情后就有了主意。
就在县太爷很是为难的时候,突然听到衙门外有人敲鼓申冤。
县太爷大喊:“这是谁在敲鼓啊?”
这时候有一个衙役进来禀报道:“启禀大人!门外有一个小孩,看上去六七岁的样子,来敲鼓鸣冤。”
县太爷听到是六七岁小孩,立马想到了李员外之子李修缘。
县太爷立马让人升堂。
县太爷坐在大堂之上,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缓缓向大堂走来。
只见那小小的身影昂首挺胸,步伐坚定,正是李修缘。他走上大堂,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县太爷。
县太爷心中暗惊,这孩子竟有如此胆量。他故作威严地问道:“堂下小儿,所为何事鸣冤?”
李修缘双手作揖,行礼后大声说道:“大人,我乃李修缘,今日前来,是为那骑马伤人之事。”
县太爷眉头一皱:“此事尚未定论,你又有何话说?”
李修缘义正言辞道:“大人,那骑马之人在街上横冲直撞,撞伤无辜百姓,本就有错在先。我虽用水果砸他,也是为了救他啊!”
“因为我知道骑马之人就是大人您的外甥,我才用水果砸他的,如果是别人我才不管呢。”
县太爷听到这话直接懵了一脸疑惑的说:“你砸我外甥,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吗?”
李修缘听到这话说:“对啊!大人,你说我一个小孩怎么用两个水果就会把你外甥打伤呢?”
县太爷听到这话心想:“也对啊!别说是一个小孩了,就算是成年人也不可能把我外甥打伤啊!”
李修缘看着县太爷沉默思索,就趁热打铁说:“大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而已。”
“如果是一个会武功的人打伤你外甥。就应该当时在马上摔下,而且身上还会有伤才对啊!”
县太爷听到李修缘的话感觉有道理,自己外甥当时没有感觉,也没有在马上摔下来,关键身上还没有伤。
李修缘接着说:“大人!当时我是看到你外甥身上,有一个血淋淋的老头,正在搂着你外甥的腰。”
“这个老头的身影若隐若现的,我看着不像是人。”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听到有人说骑马之人是县太爷的外甥。”
“我听到这话,就想不能让你外甥出事,我就顺手拿起两个烂水果,是砸向老头的。”
“如果我不砸那个老头,恐怕你外甥的命就没有了。”